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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抓住递给她湿纸巾的主人的胳膊,麦乐素发狠似得就要咬下去,她要端木阳知道她的恐惧和痛苦,男人扭了扭手腕轻易挣开她,一把抬起她的下巴,音调淡漠低沉,对她说:“你看清,我不是端木阳。”
麦乐素愣了愣,目光所及之处,悬吊着琵琶骨的死尸这样的场面变得虚幻,最终归于虚无,她定了定自己的声音,用带着浓重鼻腔的声音小声问,“你是不是看得见。”
一边站着的端木阳上前,一把将杜易的手腕攥在手中,让他的手离开自己女友的下巴,阴沉着脸问,“这位先生,你不是这片办公区的职员,你有什么事?”
杜易比端木阳高出半头,两人距离较近,端木阳就要仰着头看他,无端觉得自己失了气势,脸上的颜色更加难看。
陆泽搁杜易肩头趴着,狐狸眼微眯,看啸天趁办公区的目光都集中在杜易这边,这只肥圆的二哈钻到了麦乐素桌子底下,不一会儿就叼着一根白色的正在燃烧的蜡烛出来,围着杜易脚边转圈,欢快地摇着尾巴,一双小狗眼忽闪忽然,陆泽琢磨着啸天应该是在求表扬。
杜易没答端木阳的话,似笑非笑,垂眸看啸天,“蜡烛,你从哪里叼出来的?”顿了一下,杜易抬头,唇角勾了凉薄的笑意,“还是谁的东西落在这里。”
稳稳趴在杜易肩头的陆泽看见,在杜易说出蜡烛两个字的时候脸色大变,松开抓着杜易手腕的手,弯身要去抢在啸天嘴里的蜡烛,然后杜易低沉的声音再度响起,“端木阳,这是你的东西?”
端木阳僵硬地止住自己的身体,详装指着蜡烛问人,“这是谁的,办公室怎么有白蜡烛,乐素,这......”端木阳说后半句话时朝麦乐素看去,麦乐素盯着那根白蜡烛静默片刻,惊慌、愤怒、怀疑的表情在面上滑过,颤着声问,“端木,这和你昨天给我过生日准备的白蜡烛好像。”
死寂,看热闹不嫌事大办公区一片沉默,多数人并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单纯疑惑麦乐素的失常,还有刚才两人对话中的漏洞,如果说昨天端木阳就是用类似的蜡烛给麦乐素过生日,为什么开口就问是谁的东西,而不是像麦乐素一样觉得眼熟,他在掩盖什么。
白色蜡烛上艳红的火苗静静燃烧,没有蜡油滴落,杜易弯身从啸天嘴里接过蜡烛,修白的手指拿住,放在唇前,轻轻一吹,白蜡烛的火苗缥缈两下后熄灭。
坐在椅子上的麦乐素从杜易手中拿过湿纸巾,慢慢擦过自己被泪水浸满的脸,眼前的男人犹如一堵墙,可以把所有的不安挡在外面,恐惧的感觉依然还在,但她不是一个人,她仰起脸,很认真很认真地对她并不认识的男人说,“谢谢你。”
从男人到来后,办公区的一幕转变太快,哭喊着有鬼的麦乐素竟然平静下来,两位警察审视的眸子不停在杜易身上扫视,似乎要把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个透彻。不过男人俊美无俦,面上是无懈可击的假笑,再听见麦乐素给他道谢的时候,淡漠才有了一丝温度,麦乐素听见他说:
“没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二更。
第12章 二爷的狐狸(十二)
“端木先生应该有话和我说,走吧。”杜易收回再麦乐素身上的目光,转而对端木阳道。
端木阳咬了咬牙,似乎在隐忍什么,眼中的怨毒愤恨难以掩饰,反复深呼吸强迫自己平静下来,缓过来形势急转的这口气后,对杜易说:“我和你没有话说。乐素看起来没事了,这点我谢谢你,先生不是这里的职员,大家还要办公,你在这里打扰大家不好吧。”说完,端木阳没等杜易说话,对两位警察说,“麻烦您两位今天跑了一趟,真的很感谢。”说完伸手看似十分真诚,并带着感激同大叔和年轻警察分别握手。
“端木阳,面子很大啊,请不动?”来人从电梯那边走来,手里拿了公文包,笔挺的西装,白衬衫黑领带,是一个十分英俊的男人,看起来有二十五六,脸上已经有了一些属于岁月的痕迹,但毕竟年岁不大,沉稳中透着干劲。
这边的动静不小,惊动了麦乐素和端木阳就职这家公司的经理,经理几乎是和拿公文包的男人一前一后来的,然后简单了解这里的情况,先询问麦乐素两句以示安抚。
端木阳皱着眉头看了看来人,生面孔,也不是这里的职员,算上杜易,一共两个陌生人,端木阳对这位那公文包的西装男说:“不是我面子大,警察传讯人也不是一句话就带走,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虽然两位警察觉得端木阳行为里透着古怪,但话没说错,还是点了头。
西装男面上对端木阳的嘲讽一闪而逝,整了神色后伸手,“您好,正经人。”先后同大叔和帅小伙握手,然后拿出自己的工作证递给两人。
这时中年大叔的电话响了起来,是他们队长的电话,外人只见大叔细听后应下什么,挂断电话后,大叔将证件和文件交还西装男,证件上些西装男的名字是晏明,只说,“再会。”晏明点头,大叔领着小警察迈步离开办公区。
晏明转身,对这位经理说:“不好意思,给端木阳请个假,今天他不能上班,他亲戚来了。”
端木阳扯了扯嘴角,冷笑对他们经理说:“经理,我亲戚来了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请......”话还未说完,在看见从电梯那边走来的瘦高中年人时哑了声,话卡在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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