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休息的星期六变成了不得不继续正常上班上学的星期五。这也就意味着本该老老实实在床上睡懒觉的陈泽他们家的小魔王,今天也要去上幼儿园。
一大早遭遇了自家小宝贝炼乳牙膏、咸汤汤圆和没收鞋带三连击的陈泽整个人都枯萎了,他望着站在客厅沙发上手叉腰嗫嗫嗫嗫嘎嘎嘎地怪笑得像个反派的自家闺女,深知冲她反抗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于是陈泽扁扁嘴,一脸哀怨地转头看向捂着嘴偷笑的他家大宝贝,声泪俱下地控诉道:“你们两个联手欺负我一个,太不公平了。”
不说还好,他一开口,纪禾宁直接笑出了声。
“看到碗里只有几个汤圆我还以为你肯定能发现不对呢,没想到你吃到第二个才发现……吃个早饭不仅眼睛睁不开,怕是味觉也还没睡醒。”
“还不是秋秋这个小魔王,我都给她讲完故事揉完脚了,才想起来说老师让她们带纸折的小花篮。”陈泽闻言故意打了个哈欠:“身为她可怜的爹,还不得点灯熬油的额外加班啊?”
纪禾宁眨了眨眼睛,拎过鞋柜上冰雪女王图案的,从里面拿出一个成年人手掌那么大的纸花蓝,花篮里面还放了一些纸折的玫瑰、百合和小雏菊。她提着花篮惊讶地问陈泽:“原来这个是你折的?我还以为又是不知道秋秋在哪藏的玩具呢——哎呀秋秋这个小坏蛋!”纪禾宁不禁有些懊恼:“你怎么不叫我呢!!怪不得你今早困成那样,这么多得折多久啊!你也不多睡会!早知道不叫你了,我去送秋秋还不是一样的……反正今天医院那边轮休,秦老师只让你九点半前到。”
陈泽只是笑:“你昨天那么累,我洗碗的功夫你都能直接靠在沙发上睡着,抱你去床上你都没醒,干吗还要为这种我自己百度就能解决的事情叫你?况且今天小家伙要在朋友面前炫耀我呢,我怎么能不去。” 他从纪禾宁手里,准备把昨晚自己辛苦的成果装进去,结果一不小心就看到了里面和文具盒整整齐齐放在一起的一整盒奥利奥饼干,吓得他好悬没把女儿扔地上。
陈泽险些尖叫:“这什么——???”
天知道自从家里的小魔王出现了第一颗伪蛀牙,他有多久没一次性见到超过三块以上巧克力和奶糖,这种高糖高甜的夹心饼干更是销声匿迹太久太久了。如今突然见到,而且还是在闺里见到,吓得他以为自己看到了类似死壁虎那样的存在——被畏惧所有爬行生物的闺女自己亲手塞进去的那种。
“一半是夹心全部换成牙膏的,一半是夹心只有半截是牙膏的,只留了一块原装。”纪禾宁苦笑:“今早我给她准备水果的时候缠着我帮她弄的,也不知道她哪来的那么多鬼主意……你该不会以为今天秋秋手下只有你一个牺牲品吧?”
“今天幼儿园的老师们怕是要疯了。”
陈泽叹了口气,却又诡异地松了口气。
要知道当初在全家进行这场甜食肃清运动的时候,陈萝秋小朋友差不多闹了半个月的脾气,又是不好好吃饭,又是不好好吃药的。她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甚至陈泽的老师、师兄和两个师弟,所有人齐上阵,却还是怎么哄都哄不住。终于还是身为牙医的他家大宝贝纪禾宁生气了,不来软的上硬的,直接动手把陈萝秋提到了牙医室,让她亲眼见识了一下钳子钻头大凿子等牙医用来合法行凶作案的可怕工具,又让她幼小的心灵直面了被家长和护士合力按在牙医椅上比她年纪还大点些的哥哥姐姐们哭闹不休的冲击,这才让陈萝秋乖乖上交自己藏糖的铁盒子,从此多让她吃点糖她都不吃,避甜食如蛇蝎,真的和吃药似得慎重。
当时陈泽有点担心会不会矫枉过正了,秋秋那无比想吃巧克力想吃得恨不得抱着冰箱疯狂挠门却又竭力克制的样子让他心疼的要命。于是他小心翼翼地跟纪禾宁提议:“要不,就让秋秋多吃两颗呗,告诉她以后她现在宝贝的不得了的乳牙是全部都要换掉的?”
“陈泽,你知道小孩子要到几岁才开始换牙吗?”结果没想到上一秒还温温柔柔的纪禾宁下一秒突然冷笑,毫不留情地开始教训起他来:“六岁或者七岁,再早也得五岁过了。你闺女才三岁多点,三年多快四年你就让她带着这一口烂牙?而且秋秋现在的乳牙是刚发现不对劲,还没真的蛀,既不需要用药也不需要动机器。万一真的蛀了,而且蛀得深点,疼起来她能哭得把房顶掀了,吃药都不管用的,我看你到时候不得抱着她父女俩一起哭去。”
陈外科医生术业有专攻连小孩子多大换乳牙都记得不是很清楚泽,乖乖跪地求饶。但是既然没法让闺女在甜食的数量上取胜,他就想方设法地在质量上进行改进。自此陈萝秋只要尝一口就能大概猜出巧克力的价位,如果不是因为德芙、大白兔和喜之郎成为了信仰,她大概会抛弃所有便宜的、家长从超市买来哄小朋友的糖和蛋糕。这么挑的嘴间接导致了陈萝秋身边所有的小朋友都知道她能带来的零食一定是非常好吃的那种,一旦陈萝秋想要分什么吃的,大家一定会积极响应。
——所以这盒饼干,嗯……市场一定会很好……的呢。
“但愿不会被请家长。”纪禾宁显得忧心忡忡:“她才把同班一个小男生欺负哭过,而且在我和人家妈妈沟通的时候,他们两个还光速和好了,相当让人挫败地重新喜滋滋凑一起玩去了。”
想象了一下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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