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就是吴氏的一桩功劳,救人些许小事,还需劳动你吗?”
刘海看着吴宗伦,咬牙没有说话。他内心绝不愿做什么皇子,可是若是吴大哥坚持的话,自己无论如何都是要去救他的家人的。
吴宗伦却毫不犹豫地断然拒绝:“刘海和此事无关。”
燕王可以为了王位杀晋王,难道就不会杀刘海?先帝恐怕也是考虑到刘海这个皇子就算回去认祖归宗,在朝堂也是毫无根基,根本就是随时可能被害,还不如留在民间逍遥度日,这才没有接他回去的吧?
“你说无钱打点,那些宝藏本就是皇子所有,何不拿点出来打点守将?”
“既然刘海不做皇子,那些金银便不是他的,理应归还督公。”
归海一刀定定看他:“你倒大方,”又充满艳羡地看了一眼刘海:“海哥你也是有福气,可以寻到这么一心一意为你打算的人。”
他见刘海脸红,破天荒地叹了口气:“其实晋王的事督公是不太在意的,却一直对皇子殿下的下落耿耿于怀。我这次奉命江南寻人,寻的就是流落民间的皇子,现在总要对他有个交代。”
刘海道:“归海大哥,我不是故意令你难做,可我真的不是什么皇子,这些天我也问过娘好多遍了,她是一点儿也不知道此事,还说我爹就是个老实巴交的打鱼的,不是什么将军,我看你们十有八九是搞错了。”
归海一刀举手拿起一只耳环:“可这个你娘给老胡的新媳妇见面礼,是有案可查的贡品。你怎么解释?”
“除了耳环,应该还有手镯和其他,当年刘将军成亲,先帝怜他将来大半是要隐姓埋名,御赐了一套宫中的头面。”
见刘海张口结舌,吴宗伦道:“时间久远,这些贡品又流传到了民间也是可能的。归海你亲眼看了“证据”尚且无法肯定刘海就是皇子,督公那里想必更是如此。这么一笔糊涂账,怎么算都是算不清楚了。”
归海一刀冷笑,心说,哪里糊涂了?事情摆在这里一清二楚,刘海就是皇子,只是刘海自己和某些人都不愿承认而已。
不过看着刘海一副快要哭出来的为难样子。老胡在旁边想要讨好巴结自己不成,被袁弘揪着耳朵还时不时看过来的担心样子,再看吴宗伦用一副成竹在胸来掩盖焦虑的虚伪样子,他也无谓继续在这里做坏人,便将吴宗伦拉到一边,细细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吴宗伦听了颇有些意外,他本以为归海一刀会一意孤行,没想到他的这个计划竟是处处为自己和刘海考虑。
他先向归海一刀敛衽拜了,才应了下来。又和胡歌袁弘等人把计划说了,一切商议停当,吴宗伦先去做了一番准备。
三日后。
一身戎装的胡歌抱着奇缘和身着官服的袁弘在屋外等了半晌,迎面见念恩搀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晋王沈晓海走了过来,聂远一脸担心在后头紧紧跟着。沈晓海见到众人,笑眯眯地挥了挥手:“平身!平身!”
自从前次受了刺激,又知道再也不可能登基为帝,沈晓海便留下毛病,好的时候斯文温柔,跟聂远安安静静度日,一旦犯了病就要摆皇帝架子,谁拦着都不行。
第一次,胡歌硬是不愿迁就他,结果晋王当场气迷心,回去就高热一场差点没缓过来。
惹得袁弘责怪,归海一刀也不给他好脸色。
这才好了几天?胡歌皱眉,对着聂远用手指了指脑袋,意思是:又犯病啦?
聂远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给他。
“老胡!我干爹叫你平身吖!”
念恩胖嘟嘟手指指着胡歌。
“有没搞错?我才是你干爹!”
“你是奇缘的干爹!”念恩压低声音偷偷使个眼色,“胡歌干爹,晓海干爹他好可怜的,求求你,你就假装请个安好不好?求求你啦!”
胡歌本就完全抵抗不了这样哀伤的小眼神,看看袁弘的脸色,叹口气和众人一起跪下道:“给殿下请安!”
晋王环顾一周,精神为之一振,挨个都叫起来,只是到了胡歌这里的时候反倒摆谱:“下跪者何人?”
“胡、呃、逍遥侯!逍遥侯胡歌。”
“嗯?念恩侯,这位侯爷怎么看着眼熟?”
“哦,干爹,不对,那个陛下,咱们院子里头的人你看看是不是都挺眼熟的?”
沈晓海环视一周,疑惑地皱起了好看的眉:“是啊,这里我认得好多人,袁县令跟我聊过天,归海大人跟我喝过酒,刘老太君送过我好吃的鱿鱼丝,咦?还有你爹爹吴大人和你爹亲楚王殿下呢?”
胡歌抬头问了:“楚王殿下?谁啊?”
沈晓海一记眼刀甩过去:“你不过一个小小侯爷,也敢过问楚王爷的事?他是我的嫡亲兄弟,以后你见了面也是要跪下请安才合乎礼数的!”
胡歌正要发飙,被聂远当在面前:“逍遥侯爷,您想做什么?”
胡歌撇嘴:“不干什么,本侯爷脚麻了,挪挪位置。那个,咦?吴大人和楚王爷出来啦!”
他手一指,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只见大屋里走出一对璧人。
左边的气宇轩昂,肩宽体阔,身着都指挥使的官服,面容俊美到有些艳丽,威武中带着儒雅。他手中牵着的那位,美如谪仙,腰如春柳。身穿一套贵族公子的常服,虽然肤色暗淡了些,却因杏色抬人,气质又温柔娴静,倒毫无破绽。
楚王是沈晓海随口的封号,刘海听胡歌这么一说,有点难为情地低头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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