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这几日原本是想跟鱼行请假,帮忙造屋的,可是胡歌手下大将花五缺看上去五大三粗,做事十分周到细致。她虽然一时放不下守城的事务,但因为经常抽空过来用心督促,又派了不少懂行的木匠和官兵一起上阵,这所小小的公屋几十日里就有声有色打了地基,初具规模,平日里除了刘海替众人端茶送水,除此竟然没有什么地方是用得上吴宗伦的。
刘海见着屋子每天都更像样一点,就忍不住开心一点。
时间一晃而过,天渐渐冷了下来。花五缺等人终于赶在下雪之前将这公屋造好。这日,吴宗伦买了酒肉款待众人,见邵安拎着酒菜进屋,颇有些惊讶。
邵安忙解释道:“好些日子没来,我过来看看刘海和于大娘。”
吴宗伦见他说话时语气不对,知道他是说谎,也不揭穿。果然邵安一直待到中午吃饭,直到花五缺等人到齐了,才跟于氏和刘海告辞。
于氏和刘海自然挽留,他便顺水推舟地留下来。
吃饭时,吴宗伦叫黑皮和牛眼儿等孩子上前给众人施礼,又轮番给花五缺和几位工匠敬酒,众人因做的是善事,各个开心,受了孩子的礼后,全都开怀畅饮起来。
花五缺虽是女子,酒量却十分惊人。吴宗伦倒了多少,她便喝多少。众人有敬酒的,她也都来者不拒。吴宗伦见对方如同无底洞一般的酒量和来者不拒的态度,怕她喝多,也不再敢再多劝。
岂知他虽不劝,其他几名工匠都有些不服,几人轮流上阵,暗暗想着平日被一名女官管制忒憋屈了,今日定要酒桌上灌醉这花五缺,讨回点男人的面子来。
花五缺平日里便不善言辞,酒桌上更是只知道闷声喝酒,众人敬她她便酒到杯干。
邵安原本在一旁闷声吃菜,见几个男人轮番去“欺负”花五缺,脸色便越来越黑,待到又有一人笑着上前敬酒,花五缺明显脸色嫣红,却还要喝,邵安忍不住拍着桌子站起来:“放下!我陪你喝!”
工匠笑了:“邵安,你不会喝酒是出了名的,我跟你喝?喝得着么?”
邵安怒了:“不会喝?你倒多少我喝多少!只会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众人开头是有点灌醉花五缺的意思,现在敬花五缺的酒却全都喝得头晕脑胀,反观那花五缺不过是脸红而已,听他这么说都有点黑线,谁欺负谁啊这是?
那工匠讪笑:“你瞅你说的话,我们敢欺负花大人么?大人海量,我们是怕她一个人喝得不过瘾。”
“那我陪她喝,你们都甭敬酒了。”
众人面面相觑。邵安平日最是老实又不得罪人的,今天怎么跟吃枪药似的?
邵安敬了酒,花五缺也没说话,脸红得更厉害了些。正要干杯,邵安道:“这杯是谢谢花大人上次救了我爹,前些日子他交不够粮险些被晋王手下砍了,亏了花大人相救。”
花五缺正要喝,邵安又道:“别,大人今天已经喝多了。这酒我干,您看着就行!”说完仰头就干了。
众人见他啰啰嗦嗦又说了些感谢的话,但是明显是喝多了,一杯下去走路都晃,心里都纳闷。
吴宗伦却看出邵安心思,晚上众人纷纷散了,吴宗伦和刘海站在门外轮番送别,见邵安已经喝的人事不知,花五缺便一把把邵安扛在肩上,道声告辞,大步流星地走了。
刘海看得眼都直了:“吴大哥,邵安那么重……花大人真是条汉子,不对不对,花大人力气真大!”
吴宗伦忍住笑:“花大人正直又周到,邵安若能娶了她,才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刘海这才恍然,也笑了:“怪不得要替人挡酒,怪不得这么远突然跑來看我跟娘,原来是为了花大人。”
新屋建好后,前方战事逐渐吃紧。
突然有一日竟传来一个噩耗:胡歌等虎头堡众人奉燕王之命在杭州湾袭击商船时,无意间与对方主力船队在此处遭遇,虽然晋王座驾被胡歌等人打沉,可是对方士气不减,出于报复,一路追剿虎头堡众人船队,虽然岸上有张智霖等人支援,无奈寡不敌众,最终还是被全歼于城下。
如今胡歌船队逃出来报信的士兵说,主帅的船沉了以后,岸上人等了许久,再没有人浮上来,只怕主帅是凶多吉少。
海盗胡歌的一命竟换了尊贵晋王的一命,纷纭战事之中,传闻甚多,但是哪一条也没有这条传闻来得耸动。
因着晋王一死,天下形势陡然明朗。天下人无不拍手称庆,盛赞这短命王爷死得好,死的妙,因为虽说是打仗,现在到底只是在几个省打了几仗而已,还没有波及全国。
这位争天下的一死,天下人都希望燕王或是什么王快点登基,太平的一天早日到来。
唯独晋王大敌燕王的态度却十分奇怪。现在没人阻碍他称帝,他反倒不开心似的,据说,听到晋王死讯当日,把自己关在宫殿内喝了三天三夜的闷酒。等着他登基的文武大臣等得脖子都酸了也没听到他要登基的风声。于是这反常举动又引发新一轮相关小道消息的传播。
有官方版本是说这晋王虽与燕王争夺天下,年幼时却与那燕王兄弟情深,燕王仁厚,才会为死去的兄弟哀悼。
另有宫闱秘闻版本的说法,说这晋王觊觎燕王多年,苦苦求爱不成,乃以夺帝位后娶卿相逼。燕王为求自保,才与兄弟争夺天下,只是心中对那晋王也是有感情的。奈何晋王命薄,虽然燕王争得天下,斯人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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