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在一个月内完成录制和封面拍摄。
梁秦的新专辑已经录制完毕,所以苏夏也很少在棚里见到他的身影。陈鸣生今天换了一把新吉他,他信手扫下一个和弦,轻哼出几句悠扬的旋律,唇边扬起一抹浅笑。
苏夏以前也玩过吉他,一眼就认出这把吉他的来历,只不过梁秦还是不够胆将自己的名字刻在吉他上。
萧条的晚秋已逐渐进入尾声,苏夏昨晚受了凉,干涩发痒的嗓子频发状况,令今天的录制进度不太顺利。陈鸣生没有给苏夏施加任何压力,两个人录一会儿歇一会儿,顺便也交流了一下对于新ep的一些看法。
陈鸣生用尾指轻轻地扫着琴弦,对苏夏发表的意见频频点头,末了才缓缓开口说:“苏夏,我各得,你央该四着写写歌。”
苏夏摆摆手:“不行的,我不会。”
陈鸣生深幽的目光不着痕迹地掠过苏夏交叉放在腿间的手指,微扬起下巴,淡淡地说:“四四吧,你的手,央该是玩过guitar的。”
苏夏心中不安,却故作镇定的将视线从陈鸣生的脸上移开。他越发觉得,温柔谦和或许只是陈鸣生的表象,他骨子里沉淀的那份淡然气度反而在某些时刻会使人惧怕,特别是那双深邃的黑色眼眸,只须轻轻一瞥,就好似能看透人心。
陈鸣生收回视线,又低头拨弄起了手中的原木吉他。这时录音室的门被人从外推开,萧凌斐大步走进来,一身藏青色的笔挺西服衬得他精神抖擞,容光焕发。
苏夏从沙发上站起来,恭敬的叫了一声萧总。萧凌斐笑着看了苏夏一眼,转头问陈鸣生:“老陈,你的学生今天可以早点下课吗?”
陈鸣生放下吉他,温和地说:“萧总亲自来接,那奏收工好了。”
萧凌斐一拍苏夏的肩膀说:“走吧,我带你去参加一个私人生日酒会。”
苏夏点头回应,去一旁收拾东西,走之前却说肚子痛,想去上一趟厕所。萧凌斐让他去了,自己坐在录音室的沙发上等他。陈鸣生面向电脑处理着今天录制的音轨,修长有力的手指点着鼠标,发出一声声脆响。
电脑显示器的冷光衬得陈鸣生的脸越发苍白,他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随口问了萧凌斐一句。
“今天几号?”
萧凌斐快速反应:“九号,怎么了?”
陈鸣生缓缓地转动身下的椅子回身看着萧凌斐,微微地蹙了眉。
“你要带佢参加黎叔的生丫奏会?”
萧凌斐说:“是啊,怎么了?”
陈鸣生略带深意地轻笑一声,用广东话说:“你系认真嘅咩?唔好呃我呀。”
萧凌斐半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笑得坦然:“系真嘅。”
萧凌斐语气好似说笑,但陈鸣生知道他绝不会同自己说笑。脚尖一点,又将椅子转了回去,不再说话。
萧凌斐却问他:“你不去吗?你别说是黎叔忘了给你发生日贺卡。”
陈鸣生沉声道:“不去。”
“也是。”萧凌斐一挑眉,“梁秦去了外地,你也没什么男伴可以带,去了也无聊。”
陈鸣生冷着一张脸没有反驳,萧凌斐起身走过去,用手撑在电脑桌上,微微弯下身靠近陈鸣生。
“你们两个啊,把公司内禁止办公室恋情的规章制度都吃进肚子里了吗?”
陈鸣生专注地看着电脑屏幕上的音轨,手指点了两下鼠标说:“系咩?你都唔系一样。”
萧凌斐深深地笑了,在陈鸣生耳畔吹了一口热气。
“我可和你不一样,梁秦这小子迟早会被你玩坏的。”
苏夏突然出现在门口,看见萧凌斐暧昧地和陈鸣生咬耳朵。
“先生,我好了。”
“嗯,我们走吧。”
萧凌斐帮苏夏拿起包走到门口,苏夏急忙接过去跨在自己肩上,和陈鸣生点头告别后,离开了录音棚。
萧凌斐直接把车开到deva的家里,deva一早就接到老板的电话在家里待命。他给苏夏挑了一件样式极简却剪裁精致的卡其色羊绒西装,完美的勾勒出他高挑匀称的身段。苏夏以前在酒吧工作昼伏夜出,没有被紫外线过多侵蚀的肌肤浅白细致,一张干净透彻的脸蛋无需太多修饰就焕发出了属于年轻人的活力光泽。
deva给苏夏做完发型之后,瞥了一眼萧凌斐的藏青色西装,从抽屉里找出一条同色系的方巾,细致地折叠好之后放入他的前胸口袋里。
苏夏还是有点咳嗽,出门前deva又塞了一件黑色风衣在他手里。萧凌斐问他有没有吃药,苏夏揉揉发痒的鼻子,闷声闷气地说:“吃过了。”
黎老爷子的生日酒会在他的私人山庄举行,山庄距离市区需要两个小时的车程。苏夏在车上有些疑虑地问萧凌斐,说他就这样带着自己去参加酒会,会不会被媒体拿来大做文章。萧凌斐却笑了笑,简单地给他稍微说明一下这个酒会的性质。
所谓的私人酒会,就是不会邀请任何的媒体参与,而这次酒会的主人黎丰朗平日行事低调,最不喜欢和媒体人打交道,所以他的生日酒会比寻常的私人酒会更为私密。他所邀请的来宾都是同他关系过硬的商业伙伴和至亲好友,而因为酒会的私密度,来宾们也都会带上自己最亲密的伴侣一路同行,即使身份特殊,大家都会心照不宣地为其保密。
萧凌斐对苏夏说:“待会儿你会在酒会上看到许多名人,有娱乐圈的,有金融圈的,或许还会有政府要员。你可不要大惊小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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