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天黑了啊。
上元节在古时候可是难得青年、少年男女都能上街游玩的时候,街上一定人特别特别多,若是这时候不准备出门,等过些时候再出门,可就晚了。
薛移舟只继续温柔的笑,想着自己从前见过的最温柔可亲的大家小姐笑得模样,努力的模仿着,然后笑道:“叶郎安心,这些事情,我自会处理好。”顿了顿,又觉真正的大家小姐应该是要依赖自己要私奔的对象的,于是他想了想,又小声道,“叶郎是否有那等杂书中所写的可容.纳万物的袋子?若是有,可借与我去往安阳侯府的库房一趟。这么些年,我总要那会些利息才行。”
左右薛移舟对这个安阳侯府真的是没有半点感情。
虽说前世时候,安阳侯府那些人都是因着各种各样不得已的缘故才将薛移舟当做女子来养,最后甚至否定了薛移舟的出身,更在薛清月开口杀了薛移舟后,安阳侯府为了一家人的安全,还将此事完全忘记,只一心讨好着薛清月,想着能靠着薛清月将整个侯府给保下来。
而没有一个人想着为真正无辜的薛移舟讨一个公道。
前世时候,薛移舟已经为自己讨回了公道,让安阳侯府,大珉皇室,甚至整个大珉朝都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无论那些人是否真的无辜。
这一世薛移舟有了想要一起度过一生的人,虽然,对方好似还不知道自己的真性情,真正喜欢上的也很有可能只是他伪装出来的那个……女子。
但是,薛移舟仍旧很喜欢他的心上人,并打算继续欺骗心上人直到上了床,逼着心上人立了誓言再暴露出自己的真实性情。
并且为此,薛移舟也愿意放弃去再报一次仇。
只是他放弃的只是毁掉整个大珉朝,让天下大乱的计划,却不是放弃对个人动手。
至少,让侯府的库房失窃,这种事情,薛移舟做起来完全没有半点心虚。
叶善没想到薛移舟会说这个,怔了一下,随即才笑:“储物戒指么?有啊。”然后一拍脑袋,道,“是我忘了,我早该给你戴着的。”
然后他抿了抿唇,就从芥子空间里找出两个除了大小其他一模一样的戒指来,站起身,看了薛移舟一会,想了想,又从芥子空间里找出一捧大红色的玫瑰花出来,抱着玫瑰花,捧着戒指,就对着薛移舟单膝跪下。
只是在他单膝跪下的那一瞬间,薛移舟比他提前一步对着他双膝跪了下来。
叶善:“……”
不是这样子的啊。
桃花你怎么能也跪下来?
薛移舟当然不知道叶善为什么冲着他跪下来,但是他琢磨着,他现在可是“温婉贤淑”的“大家闺秀”啊。
既然是“大家闺秀”,还是熟读女四书的“大家闺秀”,怎么能让自己的夫君在自己面前下跪呢?
理所当然应该是他跪叶善才对。
于是他就也跪了下来。
叶善:“……移舟,这是我们那的风俗,是只有求婚的时候才跪一跪的。我、我喜欢你,却没法子给你一个正大光明的婚礼,但是求婚却是可以的啊。就是跪一下,你接了戒指就好了。你不用和我一样跪着的。”
而且,他还是单膝,他的桃花方才却是“砰”的一下,双膝跪地。
那声音他听着都疼。
然后叶善就看到他的桃花对着他柔柔一笑,摇头道:“这怎么行呢?叶郎是我的天,是我的地,是我的一切。从来都只该是我跪叶郎,不该叶郎跪我的。现下如此,已经是我僭越了,叶郎万万莫要再说让我起来受叶郎这一跪的话了。”
于是叶善只能就着这样奇怪的动作,给他的桃花戴上了戒指——还是大的那一个。
他的桃花真的是,手也大,手指也大。
小一点的戒指压根戴不上去。
叶善又神色复杂了一会,却很快回过神来,笑着就帮他的桃花将戒指滴血认主,还小声将叶桃花扶了起来,道:“这样就能去库房啦。到时候,把东西弄走,这些就都是你的嫁妆,你也不用觉得自己是吃我的喝我的啦,你自己就很厉害,我们、我们是平等的。”
叶善喜欢他的桃花,当然不想以后他的桃花再说那些他是天是地的话了,他们都是平等的。
薛移舟很敏锐的发现了叶善刚才再给他戴戒指时的神色复杂,因此刚站起来,就又拉着叶善坐了下来,这样才能遮掩过去他比叶善高出一截的身高。
“都好。”薛移舟继续佯装温柔贤淑,道,“叶郎说什么都是好的。只是现下时候不早了,叶郎还是快些去准备劫我离开,至于这府里的库房,我自会去将里面的东西都带走,也会顺利的出府去花灯会。叶郎不必担忧我,只在今晚花灯会上的孔明灯飞升时,来将我劫走,自此天涯海角,我们一同流浪去才好。”
叶善犹豫了一会。他显然有些担心他的桃花现在只修炼了内力,而这府里又危险重重的,桃花会有危险,或者是一不小心因为一个意外不能出府什么的。
薛移舟却是认真的跟叶善保证了好一会,言道他早就计划好了,手底下也有些人手帮忙,决计不会出事,这才让叶善愿意离开。
“我想好了,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等咱们逃走之后,就直接换了衣裳,往皇宫里去。”叶善低声,“我们就在皇宫里住些日子,待将那老皇帝的私库摸清楚了,就把老皇帝私库里的东西也搬走,都给你做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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