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到的真正无辜的人,又该怎样平息他们的怒火呢?
总有人要去偿还那些东西的。
“她会受到报应的。”叶善笃定的道,“她让一个无辜的魂魄消失,迟早会为了这个而付出代价。如果天道不允,那我便帮你的妹妹报仇,让她偿还她应该偿还的代价,好不好?”
薛移舟抬头看向叶善。
叶善有些紧张,顿了顿,随即又道:“若有一日,有人也这般‘不得已’的伤害了你,我也定会让他付出代价,让你平息怒火。”
薛移舟沉默了一会,这才笑了。
他将小镜子拿在手心里,细细摩挲。
叶善被这个应该是“大家闺秀”的桃花摸.得从头到脚都红了个彻底,却还是坚持着没有呻.吟出声。
——笑话,他这一次是铁定了心,定要反攻的那一个,怎么就能发出那种奇奇怪怪的声音呢?
应该是他反攻的时候,他的桃花发出那种声音才是对的!
叶善这般想着,脸上就越发红了。
这时他耳边从模模糊糊的听到了他的桃花的声音。
“好啊,夫君,妾万事,都听夫君的。”
叶善立刻就高兴了起来。
安阳侯府,大姑娘的院子里满是平静。
然而安阳侯府的正院里,安阳侯继夫人正铁青着脸看着来人。
“圣上有言,侯府三姑娘自创了梨花体,心思玲珑剔透,更有西子之貌,若能进得宫中,必能为圣上诞下一子。我从前也和侯夫人有些交情,今日这才踏夜而来,将这消息提前说与侯夫人,却不知侯夫人是否高兴?”
继夫人看着眼前的老嬷嬷,忍不住开始头晕目眩,险些栽倒下去。
还是她身边的嬷嬷连忙扶住了她,眼中有些恼恨的看向那位老嬷嬷,语气里却仍旧很是恭敬:“嬷嬷是知道的,咱们三姑娘今年才只有十三岁。十三岁啊,连月事都不曾来,脾气也大,她如何能进得宫中去侍奉圣上?嬷嬷若是真想为圣上挑选人才,这天下美人,尽可挑选,环肥燕瘦,如何就入不得圣上的眼?嬷嬷何苦来剜夫人身上的肉?须知嬷嬷当年,也是侍奉过老夫人的,如何就……”变成了今日这番模样?
继夫人虽心疼自家的孩子,但理智犹在,她定了定神,就上前一步,捉住了老嬷嬷的手,急切的道:“可是我们侯府没有将圣上的吩咐办妥当?圣上这才恼怒了侯府?若是如此,嬷嬷尽管将圣上的话说给我,无论是如何毁损名声的事情,只要能护住我的三个孩儿,我都愿意去做。”
老嬷嬷这才轻轻翘了翘唇角,看了一眼继夫人身边的那个嬷嬷,道:“你除了忠心二字,就再无其他好处。倒是侯夫人心明眼亮,知晓上面那位想要什么。”
然后就让继夫人附耳过来,说了几句话。
继夫人随即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向那老嬷嬷。
老嬷嬷不知为谁叹息了一声,道:“这皇室里的人啊,争来争去的,弄到最后,咱们现下的那些真正有皇室血脉的皇亲……”老嬷嬷指了指“大姑娘”的院子,“除了他,其他人,就再无一人能诞育子嗣。咱们这位圣上,也是真的气得疯魔了。云扬公主带着那些人在暗地里毁了圣上的好几个孩子,更让圣上连诞育子嗣的机会都没有了。你说圣上能饶得了云扬公主唯一的孩子吗?更何况,这个孩子,还是个儿子。”
继夫人惨白着一张脸,喃喃道:“可是,这与我侯府又有何干系?与我的三姑娘又有何关系?”
老嬷嬷只道:“夫人这些年做得很好,将那一位折辱的足够狠。只是,圣上遍寻名医,今日终于有人敢对圣上说了实话,圣上暴怒。圣上都暴怒了,这怒火自然该有人承担。圣上找不到云扬公主,也不想云扬公主死了就一了百了,那又有什么意思呢?圣上就是要让云扬公主认错了孩子,最好,还能杀了她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侯夫人,只需要让侯府的老夫人和侯爷闭紧了嘴巴,一心以为那个鱼目才是珍珠,也就是了。”
继夫人面含悲戚,却不敢拒绝。
世人皆苦,她救不了旁人,只能救自己。
至于那位“大姑娘”……他的命就是这样,怪得了谁呢?
继夫人只期盼能将自己和自己的三个儿女好生的救出这些苦难,如此,便也足矣。
……
翌日,就有人来给薛移舟和薛清月一起量体裁衣。
两人身边的仆从也开始渐渐地越来越少,薛清月随口一问,才知道他们被调走了。
薛清月心中想,调走了?调走作甚?像这些知道主子秘密的人,一直留在主子身边还有一条活路,这一调走……
薛清月摇了摇头,她也是糊涂了。她现在连自己都救不了,还能救谁呢?
她一抬头,就看到了那个“大姑娘”薛移舟,在提笔画着些什么。
只是薛移舟除了有人来教导他女四书和女工等,其他的东西,根本无人教导,因此薛移舟在纸上的画,跟鬼画符也差不了多少。
薛清月看了半晌,只能小声问:“大姐姐,你在画什么?”
薛移舟瞥了她一眼,只笑,笑容里有着说不出的怜惜和悲悯。
就像曾经的薛清月看她的目光一样。
“二妹妹生辰快到了,我想着,总该给二妹妹送一份大礼才是。毕竟,你我同住一个院子那么长时间,你还与我的容貌这般相似……”薛移舟低低一笑,“若是不给二妹妹送一份大礼,我心难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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