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公爵大人。”刺耳尖锐的声音从鸿胪官员口中冒出:“今天皇上与皇后都御驾亲临林家,为林家嫡长子与长公主主持婚礼。”
公爵无奈:“阿修斯,不要玩了,这个怎么说都是大庆的官员,在别人的地盘上,收敛些……”
鸿胪的官员单手平放腹部,弯腰,鞠躬:“是的,我的公爵大人。”
噼啪的打指声后,鸿胪的官员瞬间清醒,看清楚自己的处境之后,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没来得及惊叫,就像身体被掏空一般,就直挺挺的摔向地面。
幸好一个健壮的护卫快手接住人,把昏迷的人平稳的放在地上,不然肯定会伤的不轻。
护卫,不,骑士安置好了这位年轻的官员,护卫回头对着黑袍人怒喝:“阿修斯,请不要无端为公爵制造麻烦!”
“我哪有。”黑袍之人,竟然拥有一副软萌的童音:“明明是亚瑟你迷失在了这繁华的东方了,啧啧,到处都是你喜欢那一类的美人,难怪,啧啧……真是有够骑士精神的!”
“阿修斯。”金发公爵开口呵斥,打断了他与骑士的嘴角:“我们是来参加婚礼的,不要节外加枝,这样,不好。”
黑袍人一点都不给面子:“是,我的公爵大人,不过你用错词了,是节外生枝,意思是指本不应该生枝的地方生枝,比喻在原有问题之外又岔出了新问题。”
“原来是这样,东方的文学果然博大精深。”金发青年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一副受教的样子,如果忽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红光的话:“我还需要好好的学习呢,是吧,亚瑟。”
亚瑟骑士并不十分精通大庆语言,两眼生圈,他的程度只能日常交谈,所以他决定不要思考这两人用大庆话交流些什么,直接回答:“公爵说的是。”
略带杀气的眼神望向黑袍,欺负没文化,等着!
蠢熊,这样愚蠢的你,是怎么没有主人玩坏的呢,主人呐,明明就是想把这繁华中土的一切,全部都抢回去嘛,不论是知识、财富、还是土地!
傻子!
“我们是大聂国的使者,这位是我们的主人,埃克斯公爵,非常之仰慕中土文化,听闻今天是大庆连中六元的林状元大婚之日,特意前来庆贺。”黑袍被解下,露出了一头刺眼的红发,以及尖锐的刺牙。
漆黑阴森的眼珠,随着行动间带着锁镣碰撞的声音,越发危险。
根据他们前辈传下来的中土游历宝典,以及他们对中土文化的了解,对于自誉为□□上国的大庆朝,对于他们这些外族人,绝对非常要脸的,这样一说,绝对客气(牛哄哄)的请他们进门,然后开始各种对比炫耀,然后给他们送上许多礼物的。
然而,他们这次估算失误了。
“请问,几位有请帖吗?”
一直在等他们表明立场的林信差点忍不住那扫帚打人了。
什么奇怪的妖精,居然在我们家大爷大喜之日前来捣乱?
说的那么冠冕堂皇,有人会带着武器,带着手镣脚镣来参加婚礼的吗?
样子长得怪就罢了,还喷了什么乌七八糟的香料,简直熏死一条街,还想进门!
林家什么时候是你们这种外族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作为林家大爷的贴身小厮之一,他能知道的内部资讯还是挺多的。
关于之前袭击太子的嫌疑人就是大聂国使者这件事情,他还是知道的。
把这种凶徒放进林家大门,他又不傻。
总之,想进林家门,绝不可能。
公爵大人:……
我有请帖,还需要绕那么多弯路,装模作样?
旁边的阿修斯似乎很开心,毫不犹豫的靠近说出他观察的结果:“主人呐,人家嫌弃你熏到他了。”
没看到这门人说话到现在都是闭气的吗?
埃克斯当然发现了,他差点没忍住,就想抽出剑来将这个卑贱的看门人捅个洞穿,从来——没有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
即使有,坟头都长草了。
很好,我了。
埃克斯公爵碧绿的眼睛仿佛镶上的光环,闪闪发亮,让人觉得无比的真诚与遗憾:“噢真是太可惜了。阿修斯,礼物。”
呵呵……
公爵的忍耐力,也不过如此嘛。
黑袍的阿修斯笑得异常的开怀,舔舔獠牙,他最喜欢这些硬闯的事情了。
“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哦!”
一双惨白的手托着一个锦盒从黑袍伸出,在烈日之下硬生生的渗出几丝恐怖。
让准备伸手接住的林信不住的打个突,这位公爵可不是什么良善的兔子,刚刚的杀气那么明显,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的。
大喜日子的,既然有人送礼,当然得收,这套流程,林信熟得很,所以尽管警戒,他还是非常恭敬的接过:“感谢大聂国国使的到来,虽然没有请帖不能进入林家大院,可是京城摆的流水宴是谁都可以去的,请务必玩的开心。”
礼物先找个坑埋着,今晚再处理就好。
林信打定主意,这扎手的东西,绝对不能送到主子的面前。
“小兄弟啊。”阿修斯突然出声,在林信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整个人贴了过来,两人的脸几乎没有距离。
林信突然看到一双漆黑带紫的眼珠子。
脑袋瞬间迷糊之下,用力的把手中的礼盒用力朝这双眼珠子砸了过去,然后本能的后退。
摄神术!
尼玛,番邦果然邪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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