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能看清楚事情的本质。
“方惟带回来的东西有用吗?”
“不清楚,还在等鉴证室的结果。”卓阳说道:“希望有用。现在我们手上,除了两具成了雕像的尸体之外,只有方惟发现的那点儿东西了。”
卓阳话音刚落,傅亓的信息就到了,卓阳看完收起手机,让人去通知丁副局,又让人把在办公室补觉的人都叫起来,又一轮的证据分析会要开始了。
二十分钟后,人全部都到齐了。方惟和司徒巽依旧坐在角落里,傅亓拿着报告开始解释。
“我们对李郢停尸现场的监控录像,经行了分析,抛尸者的身形和劫走李郢的绑架犯相同,他当晚带着手套和头盔,所以根本没办法辨认样貌。”傅亓说完,打开了投影仪。
投影仪上出现的是李郢的尸体,他被分成了十四块,头部、上身、左右上臂和小臂、左右大腿和小腿、双手和双脚。
“尸体仍然只有骨骼,没有肌肉组织,内脏的处理方法和雷既明的相同。”傅亓说着,开始解释两名死者的尸检情况,“两名死者的死因都是颅底骨折。颅盖没有任何损伤,颅底骨呈现凹陷骨折。死者的致死原因不是对冲性伤害,而是凶手用很专业的手法,直接对死者的颅底骨造成伤害,导致死者死亡。由此可以推断,凶手是一个拥有专业杀人手段的人。”
场内一片哗然,警员们都看过雷既明的鉴证报告,虽然对凶手犯案的手法都大致明白,可是听到这样的结论,还是不禁有些紧张。
傅亓等他们稍微平静了之后,继续说道:“尸检过程中,我们在两名被害者的颅骨内侧,颅底骨上方0.5m处,发现了签名。”说着,傅亓指向了投影上的一排英文,“,中文译为‘工匠’。”
傅亓大致说完了尸检情况,他望向了司徒巽,虽然司徒巽并没有正式参与这个案子,但是有些情况,还是最好由他来说明,才能更清楚的指引办案的警员。
卓阳和丁副局也很清楚这一点,现在重要已经不是什么规定和程序了,只要能破案,哪怕他还是一个精神病。
众人顺着卓阳和丁副局他们的目光望向司徒巽。
司徒巽站了起来,走到了会议室中央,他的神情永远是淡然的。
“之前的推断,你们都应该看过了。……涉案的人有两名,一名是负责绑架以及杀死被害者的绑匪,另一名则是处理尸体,将他们塑造成雕像的‘工匠’。前者,我把他定义为一个极度危险的罪犯,我想在座的各位,也没有几个能如此准确的,通过一次性打击颅底骨就能让人致死的,应该也没有几人能徒手攀爬峭壁,去绑架一个身高在175,处于昏迷状态的老人,并把他带下峭壁。当然,特警队的就另当别论了。”司徒巽说着,看了看方惟。转而继续说道:“至于,他并没有危险性,他是一个瘦弱并且有些自闭的人,他在社交上有缺陷,不喜欢与人接触。……我现在已经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人是谁。”
又是一片哗然,卓阳和林卫几乎惊讶的合不拢嘴,更别说其他的警员了,连萧倘都是一脸的愕然,却又带着一些惊喜的笑容。
“这没有什么可惊讶的,证据放在那里,把他更好的解读出来就是行为分析的本质。”司徒巽的话迅速让会议室静了下来,“david·ruud(大卫.鲁德),美籍俄罗斯移民,27岁。”
就在四十五分钟前,当司徒巽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方惟和傅亓也和会场里的警员们一样,惊讶不已。方惟还清楚的记得,他第一次见雷既明的时候,曾询问他因为和什么朋友会面,而缺席了鲁德首次来华展出的开幕礼。所以当司徒巽指出他就是工匠时,方惟觉得心里一阵冰凉。
“差不多一个月前,david·ruud的画展第一次在中国举办,促成这件事的人是雷既明。”说着司徒巽冷冷的笑了笑,“雷既明因为参加一顿食人饭局,心脏病发,缺席了画展的开幕礼。画展结束后不到一个星期,他就失踪了,然后就变成了另一副样子,被邮递回了他事业的中心产业锐尚艺术区。大概他死了都不敢相信,他请来的人,把他做成了雕塑,放在他自己的地盘上供人观赏。”
鲁德的简介被放到了投影上,那是他画展上昭示的简介。照片上的他是一个瘦小,肤色泛着十分不健康的苍白色的金发男子,他的眼睛斜向一左下角,回避着镜头,看起来到是挺符合司徒巽所推断出来的犯人的样貌特征。
简介中写到,鲁德是一个天才,他出生在一个普通家庭,家族里没有任何人有从事过与艺术相关的工作。他之所以能成为画家,完全是天赋使然,并且他遇到了他的伯乐。他放在家装店里的画,因为被普瑞特艺术学院的教授发现,他才能破例以全额奖学金资助他进入艺术学院,只有21岁的他成为了全球共知的新锐印象派画家。
“为什么断定他就是工匠?”林卫觉得太不可思议了,问道。
司徒巽一张照片交给了负责信息处理的警员,很快那张照片被投影到了幕布上,那是一张画的左下角,暗褐色的底面上呈出荧光色的签名,是鲁德的签名。
“这是他用荧光颜料,签在他自己画作上的签名。一种水印式的处理方式,把签名掩盖在颜料之下,当光消失的时候,荧光就会透过最上层的颜料显现出来。很多画家都喜欢玩一些小把戏,把自己的签名签在画作上。”司徒巽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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