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住了一半。”宋煜城笑着,低声说:“要不然你疼的肯定不止这点。”
最后一个字刚落下,宋煜城就再次吻住了他,然后缓慢继续。
这漫长的吻一直到他差不多适应了,宋煜城才离开。离开的那刹那他细碎的呻吟声就从口中冒了出来,怎么拦也拦不住。
宋煜城把头埋在他的颈窝处,接着他的脖颈刚感觉到那两片细微的碰触他就有点紧张的说“注意点,别留痕迹”。
对方顿了下,闷闷的嗯了声,然后就只是在他的脖颈处轻轻摩擦轻吻,缓缓下滑。周恒清觉得简直比实实在在的狠狠的吻来的还要让人发疯。那种感觉像有蚂蚁爬过,然后像甜美的毒药一样往他身体四面八方扩散。
他紧紧地抱着宋煜城,听见熟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沙哑又低沉的“周恒清”在他耳畔徘徊。才只是十个月,竟是怎么也听不够。
“……宋煜城。”
周恒清难以克制的喊了了出来。这三个字伴随着喘息,被他从身心最深处低喊出来。这名字像是千百年没有喊过,被尘埃黄沙所覆盖了一层又一层,而现在被吹拂掉,再次出现。
宋煜城忽然把他从桌上抱起来狠狠地吻他,之后又去亲他的脖子——还是留了吻痕。于是他不甘示弱的也去亲吻宋煜城的脖颈。然后他们乱成一团,廉耻和忍耐全都扔到了一边,完全被本能操控,和动物没什么两样。
宋煜城在周恒清肩上咬了下,周恒清可以很鲜明的感觉到留下了痕迹,鲜明到刻骨,却还不至于疼。然后他听见宋煜城哑着嗓子在他耳边说:“我现在真想把你直接吃了。”
他一把拽住宋煜城的头发往上扯,然后和宋煜城面对面,扬起嘴角,说:“那我就把你的头拧下来。”
“真残暴。”宋煜城笑着说。
“你才是吧。”
他看着宋煜城低笑,然后吻上。
明明粗暴的像打架一样,恍惚间周恒清觉得他和宋煜城居然有点像在做/爱。
但哪有什么爱。就算他们吻得再怎么缠绵,抱的再怎么紧,喊的再怎么煽情,做的再怎么爽,他们也只是很投入的发泄原始的生理需求罢了。
周恒清暗暗骂自己和立牌坊的婊子一样已经没什么差别了。但他还是紧抱着宋煜城,在对方耳边呻吟着,喊着对方的名字,亲吻着。两个人从餐桌做到客厅的沙发。
那些他所惧怕的、担心的,还有责任、愧疚,都还像鬼影一样在心头徘徊,但生理所追求的快感和高潮占了更大的一部分比例。
在道德和社会所塑造的躯壳无论再怎样光鲜美好,在此之下的本性的yù_wàng像这躯壳下的影子一样永存着,如此不堪。
所有东西乱七八糟的混在一起,然后通过行为发泄出去。
他在愉悦的黑暗中不断下坠。
疯了。都疯了。
身体和身体紧贴着,拥抱和亲吻,思想由本性掌控。周恒清望着不远处的墙很久,像监狱里的犯人望着铁窗外的天空。最后他选择了闭上眼。
他又回到了这个空间。
哪怕他们达到高潮后气喘吁吁的分开,他默默推开宋煜城起身,去卫生间洗的干干净净,然后从地上捡起衣服穿好,平静的和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
他和宋煜城上了床。
再一次。
在他结婚后。
他身为一个丈夫,背着妻子,和一个曾经还当过他伴郎的同性好友,又上了床。
扣好了最后一刻纽扣,展平最后的皱褶。抬头时他看见宋煜城坐在沙发上默默的看他,衣服穿了一半,扣子还没扣好。
沉默的对视后宋煜城转走了视线,淡淡勾了下唇角,起身开始整理。
周恒清转过头没有再看宋煜城,而是看着墙上挂着的表发呆。直到宋煜城收拾好了,他们出门。
他站在明亮的楼道,看着门合上,听着合上时发出沉重的闷响,却依然在那个空间。
第二十三章 谬论
路上两人也一直沉默着,过分的安静,甚至有些尴尬。车开到周恒清家到楼底下时已经半夜了,宋煜城将车停下,没有熄火。
他静静地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前面窗外的灌木被大灯照的光影鲜明,没有一点要下车的意思。宋煜城看了看他,熄了火,靠在靠背上默默盯着他。
“这事别再找我了。”
半晌后,周恒清直视着前方平静的说道。
宋煜城反问他为什么。
“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周恒清一听,冷笑,看着宋煜城说道,“你能和我周恒清关系这么好,那也能和其他甲乙丙的关系也可以好成这样,只是要花些时间罢了。”然后他转移了视线,看着外面灌木的影影绰绰,嘲讽:“虽然我知道不是每个男人都和我一个德性,但也肯定有。”
宋煜城淡淡勾了下唇角,说:“你说的和换东西一样。”
“就这个意思,你去换个‘新的’。”
“你又不是什么东西。”
“你才不是东西。”周恒清扯了下嘴角,过了会他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已经结婚了,宋煜城。以前没结婚也就罢了,因为那会和林月谈的也只是一些虚无的东西。但结婚不同。我和你观念不一样,你可能对婚姻这种事没什么所谓,但对我来说身为林月的丈夫我有我的责任和义务。对于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也清楚。”然后他停顿了下,郑重的说:
“所以这事你别再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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