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床头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林月穿着浴袍坐在床上,盖着被子,几乎缩成一团了,看到他更是脸瞬间通红。
小夫妇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最后林月把脸扭到一边,头都低到快埋到被子里把自己闷着了。
周恒清虽然和宋煜城保持了七年的床第关系,但他没和女人做过。
他这会甚至想不起来平时是怎么就和宋煜城就上了床的,因为他从来就没主动过。
看着床上熟悉的女子,其实也很陌生。周恒清想了半天,紧张又尴尬的问:“关灯?”然后在林月轻微的点头后便关了台灯。
房间顷刻被墨色浸染,林月的样子基本上已经看不见了。
周恒清居然有些松了口气,因为他怕他看着林月不会做,甚至会没反应。
可能是太紧张了。
掀开被子上床的那刻他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他想起了他和宋煜城第一次做。
那时他就像林月那样,盖着被子坐在那。宋煜城掀开他的被子,爬上他的床。
现在,他就那么一条腿跪在床上,在朦胧中看着林月,一瞬间不知道自己是谁。
似乎他是“宋煜城”,而林月才是“周恒清”。
他恍惚着轻轻把林月推倒在床上,掀起林月本就松垮垮的浴衣,手探进去浴衣带子就散了。手碰触到颤抖的身体,还有细腻柔软的肌肤,接着他缓缓压在林月身上。
还有漫长的吻,拥抱,抚摸,他庆幸自己还是有正常反应的。
他像宋煜城一样,把宋煜城怎样和他做的,全部用在林月身上。
但不一样。
林月是女性,身子柔软。而他周恒清是男性,宋煜城和他做的感觉肯定没有这种柔软的感觉。
拥抱,林月会主动的紧紧的抱住他;而他从没抱过宋煜城,连手都没主动往对方身上放过。
接吻,林月会主动去吻他;而他和宋煜城做的时候从来都是被动的去吻对方。
林月是第一次,疼的时候啜泣、哭喊;而他第一次和宋煜城做时一声闷哼后咬着牙没再发出一点声。
做到后面,林月有了轻微的呻吟;而这是他和宋煜城做时打死都不会发出的声音。
周恒清已经恍惚,不知道这一刻他到底是谁,也不知道身下的是谁。
身体被本能操控,大脑混乱着也清明着。
他和林月做可以感受到林月那种羞涩的紧张和yù_wàng的狂热,但宋煜城和他做可以感觉到什么?
像在qiáng_jiān他?
就这宋煜城居然还三番两次的找他做,而不是去找软绵绵又有技巧又有好声音的女人。
宋煜城脑子是有病吧?
想到这他居然忍不住扬起唇角。但笑着笑着笑容却从他脸上褪去,因为扬着嘴角觉得很累。
他把头埋在林月的颈窝处,听着林月的呻吟和喘息,轻吻林月的脖颈。
嘴微张,声音却卡在喉楼里,不知道喊谁的名字。
他突然清醒过来。
林月不是周恒清,他也不是宋煜城。
林月就是林月,是他的妻子;而他就是周恒清,是林月的丈夫。
而他和宋煜城又是什么?
周恒清将“林月”两字低喊出口时,他的眼睛像干涸的河床,心里的洪水却在咆哮。
做完后林月搂着周恒清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周恒清也,抱着林月,年轻、光滑、柔软、细腻的女性的躯体,紧贴着他。
让人舒适的温暖,但他心里一片冰凉。
他睁着眼,怔怔的望着一片混沌的黑暗,听着这个空间的寂静。
什么都可以感觉到,却什么感受都没有。
像黑洞一样,空荡寂寥。
但他身为林月丈夫的日子就这么的已经开始了。
在周恒清和林月度完蜜月后不久宋煜城打电话给周恒清,笑着问他的小日子过的怎么样。
周恒清弯着嘴角,说比想象的好些。但实际上他心里把宋煜城翻来覆去的骂着。
因为他还是不敢在开灯的情况下和林月做,不过林月也挺不好意思的所以也没提出来什么。但和林月做的几次他整个过程脑子里充斥着的全是那些他和宋煜城上床的片段。
混乱的,不断的,出现在脑海中。哪怕是尽可能的克制也在忍不住的不断回想,和强迫症一样。
起初周恒清对自己的这种反应有些害怕,他觉得宋煜城把他变成了一个和女人上床却还想着男人的男人,和变态一样不堪。不过后来他科学理性的分析了下觉得这可能是条件反射,就像巴浦洛夫当年做的实验一样。虽然听起来这件事很不齿,但他周恒清现在可能就是形成了只要遇到上床这种事就想起宋煜城这种条件反射——只要给予这个刺激就会给予相应反应。
好在这种条件反射是可以消退的。他现在和宋煜城已经没有那种关系了,所以这种反应应该逐渐就会没有。
不论怎样他都不是变态,不是同性恋。
他很正常,再正常不过了。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和宋煜城见了次面。坦坦荡荡的去,坦坦荡荡的回。
两个月后他就和林月参加了宋煜城的婚礼——果然简单的只是吃饭。
他看着不远处站在一起的宋煜城和朗韵,越看越觉得是郎才女貌。
越看,也越是沉淀般平静。
宋煜城和朗韵给他们这桌敬酒,他端着酒乐呵呵的说完祝福的话后笑着注视着宋煜城,在宋煜城转过头和他目光接触的瞬间他干脆的仰头,把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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