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不过是落入水中的蚂蚱,垂死挣扎罢了。
李婉之从许欢背后走出去,“什么时候开始的?”
什么时候?她们有了隔阂,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被信任之人背叛,感觉也不是特别糟糕。
“什么时候?”薛烟扭头对上李婉之,“十三年,从你登上皇位那一刻开始。十三年前的今天,你毁了龙元国,十三年后的现在,我要毁了你的崇耀国。今日也是江坏义的忌日,你说他在天之灵看见他心爱的女人死在我的手里,会不会死也不得安生?”
李婉之怔了怔,“为什么?”原来薛烟心里竟然如此痛恨与她,这样的薛烟和以前的她,又有什么区别?明明恨不得将龙元皇杀之而后快,却又不得不潜伏在他的身边,容忍多年。
“为什么!像你这种人,这么可能知晓我的痛苦……”薛烟面目扭曲,手中的利剑在空中胡乱一挥。随即薛烟目露震惊,为什么李婉之能这样淡然处之?被从小到大的好友背叛,她不是应该生气、愤怒、对她深恶痛绝,恨不得将她立刻杀之!光是想想李婉之用怨恨的眼光望着自己,薛烟就兴奋到忍不住全身发抖……可是,李婉之没有,她没有一点点愤怒……
“你知道我会反!”不用问,薛烟也可以笃定了。
李婉之轻笑,“潇儿和柔儿呢?”江尽潇重伤昏迷在先,许柔失踪在后,两个重要人物接连都出了事,李婉之很难不发现有人想要图谋不轨。只是当那个名字一遍遍出现在脑海时,李婉之都否定了。然而,现实就是这样的残酷。
“死了!”
“我杀了你!”许欢
咬牙切齿挥剑冲过去,她做不到像女皇那样,对薛烟的背叛淡然处之。
绿娆快速来到薛烟前面挡住许欢的攻击,剑与剑碰撞,绿娆运起内力震开,许欢踉跄后退。
“退下!”
“她杀了姐姐。”
“许欢,朕叫你退下。”连名带姓的喊出来,许欢才慢慢收回还要攻击的姿势,目露凶光,压抑的怒火使手中紧握的剑都在颤抖。
底下的王语低着脑袋紧咬嘴唇,左手死死攥着裤腿。
刘晴雨担忧的用剑柄悄悄碰了碰王语,王语才松开手抬起面无表情的脸死死盯着祈福台上。
祈福台上,薛烟大笑,“李婉之我告诉你,你就是一个灾星。所有保护你,爱戴你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江坏义是,他们亦是。若不是他们想要阻止我的计划,我也不会对他们下手。与其死这么多人来保护你,还不如一开始你就去死!”
见李婉之面色阴沉,薛烟怒极反笑,“怎么?心痛了?江家因为你,子孙都没有留下一个。”
薛烟话锋一转,“不过他江尽潇,指不定是谁的种!” 这话不大不小,祈福台周围的人刚好能听到。台下顿时议论纷纷,就连人人自危的朝中大臣也仔细的竖起了耳朵。
她们都是崇耀国建立之后的大臣,对于当年那些秘事只是略有耳闻,大概情况并不清楚。女皇原本和江坏义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却做了龙元皇的皇后。这左相的话,似乎暗指李婉之和江坏义藕断丝连,私下相会,以至于珠胎暗结。
江尽潇是李婉之和江坏义的儿子。
底下的窃窃私语一字不差的落入李婉之耳里,只觉胸口怒气翻腾
,
“薛烟!” 李婉之怒吼道,四周也因为这声吼变得鸦雀无声,都等着李婉之说话。
李婉之这才一字一句说道;“朕与护国公虽然两情相悦,但我为后,他为人夫,便从未做过任何逾越之事。”薛烟可以反她,可以恨她,唯独不可以抹黑江坏义。
薛烟听此心中竟悲凉万分,当年的事,李婉之有没有和江坏义私下相会,自己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个人。她之所以说出这样一句引入误解的话来,不过是要故意造谣诋毁李婉之和江坏义的名声。不管谁对谁错,就凭李婉之为人妇之后和一个有妇之夫珠胎暗结这件事,就够天下人笑话了。
薛烟暗自自嘲,李婉之虽然无法和江坏义有情人终成眷属,但是李婉之得到了江坏义的心。江坏义的妻子何氏虽然得不到江坏义的心,但是她得到了江坏义的人。可她呢?她什么都没有得到,就连江坏义死了她一同和他陪葬的资格也没有。为什么?江坏义在李婉之都进宫当皇后了,却还是没有选择她?那何氏是个什么东西!没家世没背景,怎么配得上怀义哥哥……
这些事,她们又怎会知道?
对啊!她们怎么会知道她对江坏义的心思……
“李婉之,抛开一切,我挑战你。”手中利剑直指李婉之,薛烟压住心里的痛恨。现在凭她的势力,本来可以毫不费力的杀了李婉之,可是薛烟不会。她要和李婉之一决胜负,她倒要看看她怎么就不如李婉之了。
“求之不得。”剑与剑鞘摩擦的铁器声划破长空,李婉之手执长剑。她是让许欢退下,但并不代表她不愤怒。薛烟为什么会恨她?定是因为这些年的某些事情和自己的原因才会对自己恨之入骨。这些李婉之可以不管,可江尽潇和许柔何其无辜,薛烟不能因为她的原因就对他们下手。
周围人对两人的决斗自然十分感兴趣,聚精会神的盯着祈福台上,就差把眼珠子瞪出来了。女皇当年也算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左相也勤学苦练多年,武艺非同一般。
许欢原本提着的心稍微放了放,女皇当政这些年,虽然政务繁忙,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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