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何沐风终于注意到在场的第四人。
慕容起宠爱的搂紧他,柔声说:“他平时在人多的场合总是不爱说话,跟个小孩子似的。”而时桐叶一直裹着毛毯,柔顺地把脸埋在他肩膀。
“这不对劲吧?”何沐风凑上来,轻柔地扳过他的脸,皱眉道:“桐叶,醒醒,怎么睡着了?”慕容起也发觉有些不对,他轻轻拍打着时桐叶白皙的小脸:“宝贝,很困吗?晚上没睡觉?”
时桐叶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被一阵阵眩晕感弄得没有力气。他全身酸疼,耳边嗡嗡响,虽然听到了两人的喊声,却弄不清楚是什么意思,更恼人的是脸颊上还传来连续的拍打。时桐叶烦恼地挣扎了一下,却遭到了更频繁的骚扰。
慕容起和何沐风焦急地叫着他的名字,又是按胸口又是掐人中。林暮禽冷眼旁观这两个笨蛋,最后忍无可忍地站起来,从冰箱里找出一块冰,用毛巾包起来。缓慢地擦过时桐叶的额头,然后解开他的衣服,将冰冷的毛巾擦过胸口,手肘。时桐叶被冰冷的触感刺激的一阵清醒,身上的热度下降,他暂时觉得舒服了一些。林暮禽倒了一杯热水要喂他喝,想了想转手把杯子递给慕容起。
时桐叶喝了一点热水,终于有力气讲话了,他语气虚弱而严肃地说:“我发烧了,要睡一会儿,你们两个,”他警惕地看着慕容起和何沐风:“要是还有良知的话,拜托你们让我安静一会儿。”他站起来,脚步虚浮地回卧室,嘴里继续说:“沐风,我先去在你床上睡一会儿,你们去吃饭吧,慕容,晚上记得接我回去。”
时桐叶冷静地吩咐了这些,又吃了一片退烧药,沉重地躺在床上,进入了昏沉的梦境。慕容起小心地在门口看了几眼,焦急又无措:“他怎么忽然发烧了?要不要去医院?只吃一片药会有效果吗?”何沐风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嘴里嘟囔道:“我上次买了一盒退烧药,效果很好,你把他叫醒,喂他吃几片。”
“我们四个,”林暮禽坐在沙发上,淡淡地说:“谁是医生?”
剩余的两人停止了手忙脚乱的行动,何沐风关上抽屉,松了口气:“算了,我们听桐叶的,让他好好睡一觉吧。”
三人出去吃饭,慕容起心不在焉,美味的牛肉和甜蜜的果汁尝起来如泥土白蜡一样苦涩无味。而林暮禽和何沐风也不怎么说话,何沐风专注地吃东西,林暮禽则一直若有所思的看他,但是当他抬头时,那目光又巧妙地移开了。
沉默地吃了一顿饭,慕容起匆匆结账,对林暮禽说了句“失陪”就迫不及待地回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快一万字了,看着挺累的。我不小心放在一起发表,泪……
☆、两对怨偶
时桐叶从昏睡中醒来,窗外隐约有路灯的光芒,屋子里则十分昏暗。他缓缓挪动一□子,皮肤上出了一层薄汗,睡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不过这预示着高烧已经退了,时桐叶心中略觉安慰,此时也不急着起身,以免再次受凉。
躺在床上不能起身,时桐叶倍感无聊,他索性用棉被将自己裹成一只毛虫,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心中无悲无喜,一片清明空白,他打算再睡一会儿,毕竟自从成年以来,有心情在床上睡懒觉的机会屈指可数。
外面的门锁咔哒响了一下,时桐叶敏锐地睁开眼睛,但很快又没有什么声音。这个时候他们三个应该还在外面吃饭,时桐叶疑心自己听错了,又缩进棉被里,过了一会儿,卧室外面传来刻意放轻的脚步声,以及轻轻的推门声。
时桐叶的心“咯噔”一下,在这种漆黑的夜晚,现代化公寓中经常会发生入室抢劫案件。他顿时警惕起来,可是身体绵软无力,就算真的有歹徒进入,他也只是砧板上的鱼肉而已。
他正心乱如麻时,盖在脑袋上的棉被被掀开一小片,眼前出现一张黝黑的正方形脸庞,五官隐藏在黑夜里,唯有一双眼睛闪着狡黠明亮的光。
“你,”时桐叶受了一场虚惊,身上又出了一层冷汗,头也疼起来:“干什么鬼鬼祟祟的?”
“原来你醒着啊。”慕容起转身把灯打开,坐在床边,摸着他的额头:“烧退了吗?先别忙着起来。”
时桐叶比他更懂得养病的路数。没理会慕容起的关心,他在棉被中穿上毛衣毛裤,然后才掀开棉被,穿上拖鞋,从衣架上取过大衣穿上。慕容起站在他身边,毛手毛脚地扯着衣服要帮他穿。时桐叶烦恼地避开他,简短粗暴地说:“不要你。”
他一向冷漠疏离的性格,然而在生病时,声音不似平时那般冰冷,倒多了份沙哑和柔软,神情也是可怜可爱。与其说是在发脾气,更像是撒娇。慕容起的的心像被小鸟的爪子挠了一下,涎笑着低头看他:“不要我?嗯?”
时桐叶本来就站不稳,被他额头一抵,后退一步,重新坐在床上。时桐叶握着拳头,虚弱地打在床上,漂亮的眉毛皱在一起:“你好烦。”慕容起含笑吻了他的额头,俯身帮他把外衣的扣子一粒粒系上,又熟练地将他的皮带扣上,最后拍拍他的肩膀:“等一下。”转身出去,很快拿着他的鞋子进来。慕容起蹲在地上,低头为他穿鞋,调笑道:“公主,这是你的水晶鞋吗?”
时桐叶想推开他,弯腰时一阵头晕,只好作罢。
慕容起半抱着他出门,直到走进电梯,时桐叶提醒他有摄像头时才松开。两人坐进车里,慕容起为他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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