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好看得让千帆心弦颤动。陆征帆说:“怎么也找不到他,你说气不气人?”
多年的苦心孤诣四处寻找,只用了“气不气人”来概括了。
千帆也笑:“气人——以后我帮你一起找。”
“傻小子,你都不知道我要找谁。行了,起了啊,今天把整理好的打包了,明天有车来接我们。”
“你打包吧,我不想动。”
陆征帆:“真这么累?”
千帆:“你躺下面试试?”
陆征帆:“行,你得有那个办法让我躺。”
千帆没好气地踹他,腿被抓住抱在胸口,只听陆征帆装着大尾巴狼说:“可不能一大早就家暴了啊,踹坏了以后谁疼你。”
“以前怎么不觉得你这么不正经?”千帆缩回脚。
“以前我没遇到能让我不正经的人。”这么一句话亏他能说得那么正色。边说着,陆征帆起来穿衣服。他落落大方地弯腰抬腿,一点也不介意背后欣赏的目光,还故意摆姿势放慢动作,以期达到让人赞叹的效果。
千帆在心里笑,这人越接触越发现不正经。
于是他在心里点评一句:老不正经。
陆征帆去买早餐,千帆一个人躺着发呆。时间才七点,他们半个小时前就醒了,难得都赖了床说些贴己的话。这么一看,两个人的确很合拍,作息时间,做事风格,对生活的态度……以及,□□的次数。
千帆揉着腰坐起来,慢慢扶着腰走出去。心里骂:原来在下面的那个真会这疼那疼。也不知道余小鱼如何做到活蹦乱跳的。
这样的天赋异禀他一点也不想拥有。
反正今天有时间,他就慢悠悠地做蜗牛爬,他想在离开前好好看一眼住了几年的屋子。
这是该市郊外的一爿旧式平房,顽强地扮演了影响市容的角色,这里住的人大多与他一样:在此无依无靠,三教九流,从事的职业或轻或重地危害着社会健康有序的发展。或许有人会说,有手有脚还年轻,随便当个建筑工人也好过做那些。
敢出来挣那种钱的,后面是看不见的一窝子人要养,背上是沉默的大山,生活等不了他从良从善,规规矩矩一砖一瓦地凑齐钱。
铤而走险谁都知道一点也不保险,可是,生活都过不下去了,为什么还要规规矩矩地受气?
这是一部分亡命徒的想法,不代表千帆的。他最难的生活,连思考那些的空暇都没有。那些人好歹还有个叫“家”的地方可回,他呢?睡桥洞睡隧道睡公园睡车厢房,就是没在“家”睡过。
一直到遇见奶奶。那个背都挺不直溜的老太太给了他遮风挡雨的屋,还砸锅卖铁地送他读了几年书,影响了他即便受苦受难也面上平和的心性。
千帆深深吸一口气,缓慢地吐出来,仿佛要将心口全部的阴郁排出去。那全部是过去的生活,他在目送它们离开,明明极力放缓了呼气,但那些年的一切依然快得像白驹过隙,他连尾巴都没瞧见,全部过去了。
他收起了悲事伤秋的情怀,去检查陆征帆整理成堆的东西,不得不佩服陆征帆,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做什么都漂漂亮亮的。
其他没带走的就留给余小鱼吧。千帆想,反正鱼哥什么都当成宝。
他的目光落在一只箱子上,那箱子立在墙边,与旁边未装箱的东西比起来太显眼了。千帆走过去,按着后腰蹲下来看。
那箱子正是梁晟带给陆征帆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打开jj可以更新了,要哭了。端午安康啦,晚安
啊竟然有人收藏,好开心呐!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没锁。千帆不会私自看别人的东西,这不道德,哪怕陆征帆跟他是特殊的特别亲密的关系。谁知他刚要撑着腿站起来,膝盖碰到了上面的锁扣,锁扣只是虚虚搭着,没扣严实,“啪嗒”一声,箱子自己打开了。里面的东西塞了不少,本来就挤在箱盖上;又因为箱子直立,它们一下子倒了出来。
有一叠黑色大文件夹夹住的东西摔到他脚边。
千帆眼角莫名地一跳:“我说你们自己摔的还要大爷扶着老腰给你们收拾?”他不满地自言自语,只好重新蹲下收拾。
他提起裤腿干脆坐在了地上,才发现那些东西,有缺胳膊少腿的玩具,有幼稚的小学生笔迹的汉字簿,哗啦啦滚了一堆。而他手里捡起来的相对现代化,是打印出来,旁边有陆征帆遒劲潇洒的笔迹,备注“失效”或者“已探访”。
任谁瞧见这堆与主人气质违和的东西都会一惊一愣的,千帆也不意外,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这大概是陆征帆童年……或者更早以前的东西。
也许他的童年有过什么刻骨铭心的经历,令他至今都舍不得扔掉在其他人看来是垃圾的宝贝。
念旧的人。千帆给陆征帆批了条评语,一样样捡起来,检查有没有摔得更散了。
然后,他就看见了那份资料。匆匆一瞥,语焉不详:
“……被卖给东城沙县阳下村92号……后背有出水痘时留下的坑坑洼洼,不多,大……”
千帆把资料拍上,前面后面还有许多页,他不想再看了。
他猜到了,这就是陆征帆要找的家人,这就是让陆征帆一向没有什么破绽的表情轻易露出悲伤至极神色的人。他心里的嫉妒又加重了,前路堪忧啊,他心说,以后难不成要跟那个人争宠?
陆征帆提着早餐回来时,千帆已经洗簌完毕坐沙发按摩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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