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见洪小砂晕了过去,无趣的拖着她软塌塌的身体走到门口对站在外面的女人说:“太弱了,比我昨天弄死的那个小妮子弱太多了,直接拿去做祭品算了,没意思。”
“生活寂寞难耐,大姐捉了祭品上山,先给我们取乐,但你总是那么性急……何必非要直接动手,还有更好的方法呢,你看。”门口的女人声音尖得犹如蜂鸣般刺耳难听。
角落里的林萧全身发抖,她不想听到这个声音,但连捂住耳朵都做不到,甚至不能动一动。
伤害洪小砂的女人循声看去,见声音尖锐的女人手中一根几乎看不见的丝线缠绕着林萧的身体,丝线太细林萧稍一动弹便会划伤肌肤。
林萧猜测如果她跳起来攻击两个女人,可能只是一瞬间就会化为碎片。洪小砂被伤害时痛苦的呼吸声她听在耳中,犹如百蚁噬心但无能为力。眼泪不争气的滑落,却连话都说不出,因为嘴角就有一根丝线,刚才稍微呼吸重了一点嘴角就被划破流出了温热的鲜血。
洪小砂,如果你死了我就随你而去。有一瞬间林萧脑中生出了这样的想法,她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但随即觉得这个想法也没什么大不了,这世上除了洪小砂,从没有任何人对她如此真心实意,自幼生活在前呼后拥的环境里,但都是地位所致。而家人,相处从来都是礼数多过亲昵……
“我就喜欢捉弄这些小丫头,呵呵呵。”女人用脚踢了踢拖拽在手中的洪小砂,阴阳怪气地说道。“不过,还是放开你绑着的那个丫头吧,最近没抓到几个像样的祭品教主已经大发雷霆了,你那样的玩法弄死一个少一个,还连累大姐又要下山去抓。”
“好。”难听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林萧得到了解放,丝线脱离了她的身体,但已经在她身上留下了横七竖八的小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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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冬,你看。”
“啊!左手竟然是断掌!”
“嗯。”
“决明师兄,你以前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吗?作为祭品左手是断掌岂不是不吉利?”
“的确不吉利,以前遇到过一次,是师傅亲手为其刺了青。记得是一个右手断掌的小子,师傅将刺青刺在他的右臂上以压制邪气。忍冬,这次就由我来刺。”
洪小砂朦胧中听见一男一女在对话,男子叫做决明,女子叫做忍冬,他们在为什么人刺青。刺青不是盛莲国的大忌吗?怎么还有人敢如此放肆,一定是在做梦。但为何梦中也能感觉到左臂奇痛难耐,像有细细的针尖在划破自己的肌肤。忽地,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我的左手就是断掌!
洪小砂猛地惊醒过来。她没有猜错,一男一女正在给她刺青。
“放开我!”洪小砂尖声叫喊起来,却怎么也无法挣脱将她捆绑在石床上的绳索。
她已经完全清醒过来,左臂传来细碎尖锐的疼痛。一个男子的手正飞舞着,他手里握着一枚小而锋利的针。针尖在她的手臂上一阵穿梭之后男子拿起浓墨般的液体淋在细针飞舞过的地方。
男子做完这些事情之后神情凝重的盯着洪小砂的手臂,眼中升起愉悦的神情,仿佛在欣赏刚刚完成的一件崇高作品。
他应该就是决明了。洪小砂心想。
忽然,一个女人脆生生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来,“哎呀!糟了,决明师兄,我该怎么办呀!”
洪小砂左手感受着被针密密实实扎过之后的剧痛。动一动右手,更痛,当然骨头还断着。她挣扎着扭头看向声音来源,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子,着装古怪但她已经不觉得奇怪了。
毫无疑问她还在五潭教的魔抓之中。这个女子的着装和之前见过的女人都一模——及地的灰色长袍,巨大的足有三寸宽的项圈,不过她的项圈花纹远不及前面看见的那些女人那么繁复,想来应该是项圈花纹决定了他们在五潭教中所处的阶层地位。
这一身装束让人觉得她们似乎根本不是活生生的人,只是颈饰陈列架罢了。
洪小砂缓缓转回头,疲惫的闭上双眼,现在的她,用等死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但她如果此时没有闭上眼,而是看一看不远处的石床就会解开心中的误会——不是林萧策划了一切,此时此刻林萧正躺在那边的石床上,被唤作忍冬的女人手里拿着浓墨,正要给林萧刺青。
如果是林萧或者林萧身边的人策划了一切,那么现在林萧就不该躺在那里。可惜洪小砂最终没有看见。
“忍冬,怎么了?”听到忍冬的呼喊,决明放在手中的细针,一边走过去一边问。
“我,我……”忍冬吞吞吐吐,看决明的眼神满是害怕被责罚的神色,顿了顿,似乎鼓足了勇气,说道:“我失手把墨汁倒在这个祭品的肩上了。”
决明听完,皱起眉头,加快脚步,两步就走到忍冬所在的石床前。毫不犹豫抽出一根长针飞快地在被忍冬倒了墨汁的肌肤上刺了起来。
“忍冬,你才开始学刺青,做事细心,这种错误以后不能再犯了。我们五潭教,无论是教众还是祭品都要刺青,这是创教祖师留下的教规。并且教规中有云,男子刺在背部,女子刺在锁骨处,除非个人情况非常特殊的才特殊处理。”说到这里,他俩一起看向洪小砂。
决明手上动作飞快,但并不影响他教导忍冬,“我们教所用的墨汁并非普通墨汁,是祖师在苗疆时采集罕见植物淬炼而成,只要沾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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