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正好,银白色的月光落在这片平台上,镀了一层银辉;朔云同样沐浴在银辉里,双剑微微反射光芒,配上金色华服,在这夜色下,竟显得十分平静美好。
平时那么热闹的人,也就在这时,才会如此安静吧。
君子如风,美人如画。
不愧是父神赞叹有加的人,在哪里都如此耀眼。
“吾友,汝总看这小子做什么!”悭臾见长琴总是不看自己,不乐意了,跐溜一声窜上了长琴肩膀,伸出蛇头将长琴的视线挡了个严严实实。
长琴无奈的挡开蛇头,仍然笑意满满:“悭臾,他是你的殿下。”
“他自己都不在意,吾还在意什么!!”悭臾扭动着身体,“总有一天吾会成为应龙!世上最强的应龙!!看他还敢管吾!”
悭臾还记恨着朔云每天打结他的行为呢!搞得他都养成了习惯,每天不打个结都不舒服······咳咳,而朔云早习惯了给悭臾打结,闭着眼睛都能做,同时转头和长琴聊天也毫无压力。
而这就让悭臾更加哀怨,都这么捣乱了,还能抢了好友的注意力还不受自己干扰什么的······最重要的是长琴还笑着看他笑话毫不阻止!
如果悭臾知道后世文学,一定会大吼陪了夫人又折兵。
直到现在,悭臾还是嘴硬的不承认朔云算是它的好友。
长琴抚着蛇身,垂了眼睑没有说话。
未来之事难以预料,不过他觉得,就算悭臾成了世界第一,这只金乌鸟也一样照打结不误。
谁叫这孩子从来没有从属关系的概念呢,不是不知道,而是根本不在乎。
“吾友······你说,你们神那么厉害,一定是将自己的命运握在手里,想改就改了?”沉默了一会,悭臾吐了吐信子,尾巴指着朔云说:“想怎样就怎样,就像他一般自由。”
“改名之说,长琴从未听过。”长琴听后楞了一下,才摇了摇头,“父神说过,天河中央有一座星辰宫,地底忘川有一座地幽宫,宫内各有一个巨大的虚空命盘,一切生灵的运命轨迹自其诞生起就已刻在命盘之上。连神也不能轻易改变,若是随意而为,万物之序便会被破坏,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如果命运全是注定的,那命不好的不就一辈子翻不了身”悭臾蛇头看不见表情,但它的眉头一定是皱着的。
“怎么可能。”身后忽的传来一声嗤笑,两人回头,只见朔云还是那个单手撑着脑袋的姿势,可是流光溢彩的眼睛已是睁了开来,眸中半点睡意也无。
“抱歉,吵醒你了?”长琴挑起一个歉意的笑,不过很显然他还没从悭臾的问题中回过神来。
悭臾倒是直白得多:“什么意思?你知道怎么改命吗?”
“无妨,醒了一会了。”朔云先回答了长琴,才转回来看着悭臾:“没有什么改不改的,命运这东西,变数太大,一个念头就可能造就一个崭新的人生,那命盘是有多大能耐,才能记录下所有的可能性?或者就算能,你怎知哪条才是你该走的路?”
“更何况,人是活的,物是死的,从来都是生灵书写历史,而非命运引导生灵。”朔云曲起指节,一下一下轻叩地面,“我开心,我悲伤,我去,我留,皆出自我愿,我亦不悔,怎会因为几个字而动摇?刻哪儿都不行!”
“可命盘——”
“你见过?”
“······”长琴噎了一下,“没。”
朔云嘴角一勾,“无论命运如何,只要是我的选择,我皆不悔!所谓命运,只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我命由我,不·由·天。”
“哈哈,好一个有命由我不由天!”悭臾大笑,“你总算是有点像妖族太子了!”
“去,我本来就是!”朔云摆了摆手,“长琴,你认为呢?”
长琴听闻敛了敛眉,“我本以为,所有生灵的归途大概唯有死亡,即便强大如开天辟地的盘古,亦会消亡殆尽。谁也无法更改命运的终点,却或许能在活着的时候尽力而为,让自己过得快活,不至伤心失落。不过······”他又笑了起来,“方才听你一言,我忽然觉得,命运什么的,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呢。”
“没错,知不知道又能怎样,反正最后都会归于黄土,还不如在活着的时候率性而为,方不负这····一世红尘。”朔云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直接躺在地上,遥遥看向天边的圆月,轻轻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
“命运什么的,少庄主,你不是已经看透了吗······”
长琴断断续续的听到了几个字,挑了挑眉也没说什么,径直在朔云身边躺下,和衣而卧。
一夜无话。
作者有话要说: 还记不记得剑三里有个多多的任务“我命由我不由天”的?记得的举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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