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哼一声,好疼,好像把什么东西抽出体外一样的感觉,确实,现在是在抽线,而这么疼的原因就是那个白痴忘了给他打麻药,所以,他是在硬挺。
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抬头看了冷水一眼,他已经疼得满脸都是汗水,嘴唇被咬的很白,一看就是再忍受巨大的痛苦,哦,对了,忘了给他打麻药了!“对不起,对不起,小水真的对不起,我忘了给你打麻药了,我现在就找,你忍一忍啊。”
镊子也掉在了地上,转身就开始翻箱倒柜,冷水在心里苦笑一声,这样晾着更疼的,挣扎着坐起来,拿了旁边盘子里的备用镊子,迅速的把一根根线头抽出来,然后无力的躺下了,镊子也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白镜一听到响声,马上回头,“你没事吧?怎么又乱动?怎么都抽出来了?疼不疼?怎么这么乱来!”看着他满头的汗,肚子上因为乱动而渗出血来,还有满地的线头,责备的话都说不出口了。
用消过毒的镊子捏起一团棉花,把伤口旁边的血迹都擦干净,也只是裂开了一点点,所以血不是很多,拿毛巾给冷水擦擦脸,其间一眼都不发,只是默默地做事,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看不出喜怒。
但是冷水明显的感觉到了,白镜生气了,因为他的自作主张而生气了,有什么可生气的,以前他受伤什么的,都是他自己解决的,取子弹什么的,用冰做个镊子抠出来就可以了,比这要疼上百倍,所以这都不算什么,他为什么要生气。
弄好了,留冷水一个人躺在实验床上,过两天就有一个大很多的病床来取代它了,白镜转身要去处理别的事情,但是手腕上的温暖,让他无法再前进一步,回过头看着那只手的主人,“干什么?都处理好了,还有什么事?”
这样的眼神,好像是在看一样物品,就跟他们势力里面的那些疯狂的科学家一样,从来都不把他们当成人看待,而是把他们当成小白鼠一样的存在,冷水看着这样的眼睛,手不自觉的松了一点。
感觉到冷水松手了,白镜松了一口气,他实在是不明白自己,心里好乱,也不明白那个说话从来不说完整的冷水,他不想在猜来猜去,好累。
手中的温度就要失去了,就像是以前一样,看着怀里的人渐渐失去了温度,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然后,好像就像是全世界就剩下了他自己一样,孤独寂静,他是被全世界遗弃的,是一个怪物。
但是,他不要,他不要再让这个温度从他的手中消失了,他要把握,他要掌控,他要这个人,留在他身边,趁着手中的温度还没有全部消失,先前一点,猛然用力,紧紧的攥住,攥住这个世界最后的温暖!
“你,好疼,松手,你抓疼我了!”感觉手腕一疼,又被身后的人紧紧地握住了,白镜已经忍不住了,猛地转过身,“冷水,你到底要干什么?不对,冷水这个名字也只是我一厢情愿给你起的,你是不是不喜欢?不喜欢你可以不要,嫌我笨手笨脚,你就可以自己处理,你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完全不用去体会我的感受,这样可以么?可以放开我了吧!”
冷水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他是在担心他,可是自己没有明白,看来是有点忘记那种感觉了,那种为他人着想的感觉,虽然自己很强,但是眼前的这个人,还是会忍不住为他担心,这样真好,不顾刚刚拆线的身体,下床,把那个人抱进怀里,“没事,习惯了。”
话都说出口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这些话都是什么意思,自己是小孩子么?得不到关注就大吵大闹的!傻瓜么?正在懊恼的时候,就被抱住了,瞬间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抱他?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习惯了?
对了,他是杀手吧,那这样受伤习惯了?还是承受这种程度的疼痛习惯了?也可能都有吧!都是他的错是不是?如果不是他,那这个人或许会健康,快乐,普通的长大。
抬起手臂,轻轻地回抱,“对不起。”对不起制作了这种药剂,对不起让你连快乐的童年都失去了,对不起让你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对不起让你失去了那么多伙伴,对不起让你伤心了那么多次,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对不起......
好像气氛更差了呢?转移话题吧,“疼。”
这个字真的是很有用,白镜马上就从刚才悲伤的气氛中挣脱出来,放开了冷水,低头一看,伤口裂开了,比刚才裂开的都要大很多,渗出了不少血,冷水的脸都变得很苍白了,看起来好像很痛苦,“在让你乱动,又裂开了吧。”
那衣袖给冷水擦擦脸上的汗水,看了一眼小的可怜的实验台,这样子需要躺很长时间,还是扶上去吧,“走吧,我们回房间,然后再给你处理。”
费力的把冷水扶上楼,幸亏他家只有两层,把他扶到床上躺下来,这么一折腾,白镜倒是出了一身的汗。
其实冷水什么事也没有,这点小伤对他来说根本不在话下,况且他还用过细胞恢复液,细胞恢复的很快,伤口很快就愈合了,现在也就只剩下一点小口子没有恢复好了,其实白镜拆线都拆完了,线都长到肉里了,所以才会那么疼,他迅速的把线抽出来,反而好很多,刚才裂开那一点,根本一点事都没有,他就是故意的,故意喊疼,故意把一大半的体重都压到白镜身上,让他扶着自己,也是故意让他照顾的。
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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