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笑接过她找回的钱说:“我喜欢。”
小妹抬眼看我说:“你是自己带还是送人?”
“自己带?你觉得我戴得了么?送人的。”
“哦,那她一定是个安静温婉的人。”
我看着这小妹的微笑,心里闪过一丝惊异。。。现在的人,都这么敏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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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邹岩是自己开车出来的,办事处的车不够,我从s市行家朋友手里借来的一辆桑塔纳3000,邹岩开不熟手排档,所以一路都是我开。
本来计划傍晚就往回开,哪知突然又有变化,还要往南边拐,我心里突然一下像长了毛,痒得难受,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只闷着头开车,车里放来放去就是车主的那盘中年男人喜欢的老歌cd,仪表盘上都是灰尘,烟灰缸里的烟灰烟头都快满的溢出来了。我扫了下前方的路况,编辑短信:
石茗:“今晚回不去,还要去xx。”
又往前开了大约百十公里收到她回复
陈长漪:“忙你的。”
我不知道再回什么好,一连超了几辆集卡,弄得邹岩有点紧张,哎呀,你慢点。
我摸出车主丢在车里的半包红双喜,按下点烟器,叼出一根点上,把车窗往下拉一点,吸一口吐出来,风立刻吹走了烟雾。。。
“嘿,你抽烟啊?看不出来啊。”邹岩撇我一眼,又说:“你这样子,挺范儿么。”
我没答他,只叼着烟,弹了下烟灰,超车灯一打,又超了辆集卡。
到了xx市住下来,澡也没去洗就发信息给她问可否通个电话。一会她回了,
20:11陈长漪:“有人在,不方便。”
我悻悻的去洗澡,热水冲淋,精神松弛麻痹,突然觉得刚才在高速上的举动过火了点,多少年我都不野车了,坚持这么久不在同事面前抽烟了,因为不能按计划见到她就如此发泄情绪耍脾气了?这样不行!以后注意!再说,她这会不是有人在不方便么,我就是今晚赶回去了也未必能见她,回去了见不着岂不是更加百爪挠心?想想心里又踏实了很多,这也算是某种阿q精神吧。
对着笔记本看着资料,准备着明天要谈的事。。。看看表,九点五十了,最近几天因为她手术刚过,要早睡,所以我们即使通电话也都在十点以前。最近两天因为我这边和邹岩晚上和人谈事都比较晚,所以两天都没通过电话。
我约莫着今晚估计又是不能通电话了,于是编辑了信息石茗:“早点休息,晚安。”
放下手机刚看了几张图片,电话来了,一看,21:57陈长漪来电
我赶紧接起来:“喂。”
“你在干嘛呢?”她的声音依然很淡,但我察觉出有点异样的语气。
“哦。。。在。。看点资料。明天可能要用的。”
对方没反应。
“怎么,还不早点休息啊。”我又说了一句,语气中带了点仓促的笑。
对方又一会没答话。
我又喂了一声。
“你不方便是吗?那你忙吧。我挂了。”她淡淡的语气,竟有一丝冰冷。
我一下坐直了身体:“没啊,没不方便。我以为你要休息了。刚才你不是说有人在么,后来一直没消息。。。我看着快十点了。。。”我有点语无伦次了。
对方还是没立刻答。听着手机里线路的声音。
“今天觉得怎么样?伤口还疼吗?”这几乎是我们每天通话或短信中我必问的内容。我承认我这人没什么创意。
对方还是没话。
“我去睡了。”等来是她这样淡淡一句。
然后耳边就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然后嘟嘟声也没了。
我愣了几秒,看着黑了的屏幕,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又拨过去,耳边是语音小姐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12点之前我又断断续续打了好几个电话,一直是语言小姐甜美无情的声音——您好,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躺回酒店的床上,根本无法入眠,只得起身又开启笔记本,强迫自己集中精神对着几张图片做描述的文字说明。这原本驾轻就熟的工作此刻竟变得如此艰难。这些别人眼里看来冰冷的器物是我二十年来最大的精神慰藉,他们的每一寸在我的心里都充满了生命。。。除了早年与师姐的相依为命,那个律师姐姐说的“女人,没有这些东西有趣,是吗?”我没有答,但当时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但,现在我心里为何这样的不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关机就关机呗,明天再打也不迟,也不在乎这一会半会的,让她早点休息也好。
集中精力搞到半夜3点多,才头脑麻木乏累的歪床上去睡了。
这一夜睡得不好,早上6点多闹钟没响我就醒来了,怔怔了几秒,突然翻看手机,一片空白,没有任何短信或来电。
再等等吧,她可能还在睡觉。术后的病人特别需要休息,虽然是小手术。
上午的约见密度极大,我却打不起精神哈欠连连,邹岩时不时拿眼瞄我,对方离席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啊?刚才那个明明是xxx,你怎么说成了xxxx?
啊?我恍然了一下,旋即冷静下来,不知道怎么接,我都不记得我刚才说了啥。
石茗,你这样不行,这样不行,借故离席去了洗手间,只留邹岩一个人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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