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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内容都是一些枯燥的专业知识,本不想写出来,想必各位淫民大众也没兴趣,但是我知道有谁在看,也承诺给某些朋友的,所以占用一些篇幅。觉得无趣的朋友就直接跳过去吧。毕竟众口难调:)望谅解。)
平时的资料她看完批复后转给我,我再会分类整理,但这些不是,我没见到过的,应该是这一两天刚接手的。或也有以前的,我看不出来。
我向她示意,拖了外套。推了推银钛框的镜框。开始斟酌着回答她着rview的第一个问题:“其实熟不熟,我认为不是最关键的。馆藏的青铜器和高古玉器,几乎全部都是熟坑的,但也没有谁说不开门。生坑变熟坑,是迟早的事,无须刻意。这个问题,我个人认为应该改为“如何进行必要的保养”,才有意义的。”
答完觉得自己是不是托大了点?谨慎抬眼一看,她正看着我,依然面无表情:“嗯,继续。”
我看下一个问题,考虑了几秒,整理回答的思路,答:“这件东西呈现出的。。。略微不自然的哑面干涩。这种状况通常会因几种情况而产生:一是使用了乳浊釉;二是与窑温有关,未必是当时技术达不到那么高的窑温,而是为了达到某种特定的艺术效果而刻意压低了窑温,导致生烧了;三是土沁吃伤;四是故意做旧去光,手法包括高温煮,人工打磨,酸抹等。还有一种最可怕,就是用土窑故意生烧。”顿了一下我接着说,“这件东西么。。。倒是看不出又这些做旧手法的痕迹,但又说不出哪里不服。。。。。。所以仅凭这几张图来看而不能上手实物的话,我是。。。。。。没有办法判断的。”
我盯着屏幕说完,看她一眼,她低头看着手中微微晃着的红酒杯子,若有所思。一会,看我停了,她抬起头:“嗯,继续啊。”
接下来这个问题。。。。。。第一次“考试”时就已经过了一招,这次面对面,又落到一件实物上,我自然无处闪躲了:“这种罐式是明末清初时期的产品,凭图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哦,是吗?”她晃着杯子抿了一口红酒,薄薄的嘴唇显得很温润。
我顿了一下,思想着下面怎么说,抬眼一看,正与她四目相视,又都闪了开去,她看酒杯我看屏幕。
我接着说:“但这类东西,在7,8年前属于最热门的,所以仿制技术突飞猛进。”
那时候我师姐还没走,她就曾收过一个莲子罐是个新仿的,连师傅都碰着看了半天没看出来,想到这里我接着说:“这类东西即使是一直浸淫在这行业里的老师傅行家们,不捧在手上看个半天,也不敢贸然下结论的。”
“那你有什么建议?”她不再对着我,坐正了身子正对黑着的电视屏幕。
“。。。。。。一是拉坯纹;二是手头比真品还是浮了点。”
她转过头来看我,眼神很淡,略带着询问的意思。我解释:“哦,浮就是轻的意思。”
“我当然知道。”又快又短的语气。
我收回目光,又听她说:“y,如果,非让你凭图辨物呢?如果,我们的委托人仅仅提供这样的图片而让你做决定呢?”
好熟悉的句式,我想起那个午后调皮的玩笑,可这,这不是刁难吗?!我在心里叫苦。
“如果真是这样。。。。。。仅凭这几张正面图和底图,我真的无法判断。要是能用闪光灯变焦距的补拍几张器内的情形,或许能考察更多信息。我,眼力差。很抱歉。”
我开始冒汗,虽然只穿了一件衬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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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下)
我,眼力差,很抱歉。
这句是解释,是遮掩,是坦白的话说出口,她好一会没有出声,既没有再追问什么,也没有让我“继续”,只低头晃着那晶莹的薄得剔透的玻璃红酒杯,里面的红渠几乎已饮尽。眼神中没有了刚才的凌厉,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收回窥视的目光,扫描着下面的问题。琢磨着怎么应答。。。。。。。下面都是书画类的了。
老辈行里的粗略分类——能卷起来的,如书画织锦丝绸之类,为“软片”;不能卷起来的,器物类,称“硬片”。我师傅人称老狐狸,其实狐狸有两只,我师傅是“硬毛狐”,当然那位就是“软毛狐”了。其实我师傅私下对软片的部分部类也抱有极大的热情,但都是偷偷弄,眼光却也是极刁钻的。
卡在这儿她不再问了。一时间,我有点恍惚的觉得她似乎对我的背景是否有所了解,不然怎么到了书画类她就不再让我答了。其实我很有yù_wàng答下一个问题,因为那是与我熟悉的《笼烟浣纱图》同出一位作者笔下,一件镜心,清新淡雅的山水小品,用墨别有一番致趣。
“你要喝点什么吗?”
“不用。”
我的注意力正陷在全力搜索自己对这位镜心山水小品作者,明代山水大家作品的大脑存储资料上。。。。。。闭着眼下意识的揉着眉心。听到这句,便随口一答。
她被我这简短的,不经意的,甚至有点不耐烦的拒绝怔了一下。
(当然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她说我这个样子让她爱极又恨极)。
当然,在当时,等她起身拿回另一只一样的红酒杯,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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