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菲,我还有理由和你在一起吗?我还有能力给你幸福吗?
今天,我看到了一个这样的事实:
她从璀璨的舞台走到了幕后的更衣室,褪下裙装,蹬掉高跟鞋,摘掉假发,拉下定胸**固臀**,撕掉假睫毛,取出假牙,洗掉脂粉,擦掉口红,由一个绝世美女变成了一个枯干丑陋的母夜叉。
这就是我眼前的世界。
九、世上最遥远的距离
“我想回去了。”第二天早上我跟艾冰说。
“住多两天吧,你的病还没完全好呢。”艾冰不愿意,她妈妈也来挽留。很久没享受过这样的家庭温暖了,于是我住多了一天,恢复自己的体力。
当坐上车往家的方向走,我重新变得彷徨焦躁。
回到那条熟悉的玉兰大道,我住了许多年的小区,我的心开始痉挛般疼痛起来,我几乎没有勇气回家了。裴菲会像前两次那样在我的门口等我吗?等着我回家吗?如果她在,我还能坚持吗?我开始打哆嗦,心脏狂跳,我担心自己晕倒在电梯间了。
她不在。我停止了颤抖,可是眼泪却流下来了。
回到家第一件我要做的事是给手机充电,艾冰说在我昏睡的那两天里,我的手机来过很多电话和短信。那些未接电话里都是学校的,裴菲的,裴菲爸爸的,信息也全都是他们的。
我发了信息给裴菲和她爸爸,约她明天上午过来。
这个晚上我又吃安眠药了,我要睡个好觉,我不能失眠,我不能黑着两只熊猫眼见裴菲。我要迷糊地躺在我睡的位置上,抱着她睡的枕头,嗅着她留下的气息,跟她说,我的爱,晚安。
站在门外的裴菲瘦了,圆脸也变尖了,眼睛没有了往日的神采。她幽怨地望着我,不说话。
“你去哪里了?你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息?你到哪里去了……”进门以后她就泪下如雨。
我不吭声。
“我爸爸让我去留学,我不肯去,他来找你了是不是?他逼你放我去是不是?”她抱着我哭起来。
“裴菲,不是的,我不知道有这回事。”我呆呆地站着。
“你不可能不知道。我爸爸知道了我们的事,他要我离开你,他肯定找过你。你不能骗我,你知不知道,你永远都不能骗我!”她把我抱得更紧了。
“裴菲,我真的没骗你,最近我有别的事情。”
“别的事情?”她放开了我,用湿湿的眼睛凝视着我。
“对。”我避开她的注视。
“你最近怎么了?你要告诉我!你一定得告诉我!”她依然盯着我看。
“我很早就想跟你说了,但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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