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文闻言立刻露出阴霾神色,对之前映入脑海之中的--三昧忏法,只字不问,冷冷问:“你乃紫薇,连这点结束红楼之局的本事都没有?”
“吾之处境正如你乃太子一般,二。”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继而弯下一指,只剩下中指,淡然道:“一! ”
司徒文垂头遮挡住眼眸闪过的惆怅,实在不想承认这事实说的太心酸了,便听耳边忽地响起一道声响,“其实,我听过一种说法,剧情线不到,时间线熬到了也挺好的。”
一句话恍若六月酷暑迎来一盆冰块,瞬间心飞扬起来,司徒文刚想说话,但是眼前猛然白茫茫一片,而后道道金光在眼前飞闪。
☆、万年老二
夜静无声,重重殿宇之后,烛火摇曳,依稀罩着略显单薄的身形。
司徒文双手合拜结印,静默打坐,口里轻声哼着心法第一层,欲先固魂,先清本心---“清心如水,清水即心。微风无起,波澜不惊。幽篁独坐,长啸鸣琴。禅寂入定,毒龙遁形……”
距离国清寺内知晓前世今生已经过去一个多月。
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便是刚与修缘入寺内禅房之景,其后拐弯抹角各种打探,也未得有用信息,而脑海却浮现出《三昧忏法》,证明着之前的一切并非黄粱一梦。之后小心翼翼的筹备一月之久,不着痕迹的将第一部份功法与护国寺中大名鼎鼎的禅师论法,又请教皇家供奉道士,得出此法可用,才决定亲身试探。
引着气息缓缓的游动全身,将自己的之前诸多繁乱的印迹放空为虚无,只留下那一颦一笑,随着入定的时间慢慢的凝聚起一愈发多清晰的身形,在充斥黑暗血腥亦或是冰冷寂寥对撞之中恍若暖阳,驱散阴霾,温暖人心。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文缓缓睁开眼睛。合十的双手是麻木的,全身因为久坐也带着僵硬感,过来许久,指头触上掌心,才感受到一丝的触觉,开始是凉的,慢慢的随着血液流转,浑身上下渐渐温热,就像春日的阳光照射在身上一般,暖洋洋的。
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司徒文看着自己白皙纤细的双手没有先前那么透明,一直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松弛一会。若此法为真,那么他也终于可以“人模人样”,不用再记挂他愈发虚弱的身体。
至于红楼剧情开展,呵呵!
司徒文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谁规定普通人逆天不得,更何况,他还不是普通人,是修炼千年的鬼。
带着好心情,司徒文接下来的日子过得便十分舒适,因着严师黄太傅到来,贾小赦对他越发推崇,两眼里尽是他的身影。
“太子哥哥,你看!”刚一下课,贾赦翘着脑袋看着太傅远去的背影,忙不迭离开位置,上前到司徒文的案桌,左右转悠了一圈,一副要分享大事情的模样,吸引来司徒文的目光,然后很得意的抬起下巴,“我祖父给我的家书。”
众伴读见怪不怪的埋头挥笔疾书。黄太傅虽然不一百二十遍了,但是他老人家最近爱上作文章了。吃饭要来一封粒粒皆辛苦,读书要篇策论读后感,下午练武还要书唯勤奋能成大事,课后被人伺候还要论一番为何会有下人而自己为何能出生便锦衣玉食。
司徒文闻言,手腕轻抖,原本触纸的笔尖瞬间划出一道长痕,旋即墨水散开,破坏了即将完成的文章,无奈的笑了笑,搁笔,看向在一旁迫不及待的贾赦。
“家书?”司徒文配合的装出一副欣喜的模样,从人手中接过信。
“太子哥哥,我是不是弄坏你的文章了,刚才赦儿太高兴了,没有注意到。”贾赦看着那长长的一笔,耷拉下脑袋,很内疚的道歉,“对不起!”自从练字之后,他就知道了,一张纸若是被破坏一点点就要重头再来写一遍。每一次他都要写好几遍,才会有一张能用的。
这样写下来,手非常非常的酸!
“赦儿也是事出有因,道歉哥哥接受了。”司徒文眼眸含笑,一手抚上贾赦的小辫子,“不过,赦儿以后知道一句话,道歉有用,衙门护卫就没有用了。一个人做错了事情,有自身缘由,对方可以看着谅解,但是言语道歉过后,还要行动表示哦!”
“要言语加行动吗?”贾赦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瞪大了眼睛看着桌案上的纸笺,“可是赦儿写不了那么多字啊,不能赔一模一样的,要不然我送好多好多玩器给你好不好?祖父他们好像念叨的是赔礼道歉,要赔礼物的,对!”贾赦猛地点点头,“要礼物,我父亲好像又有漂亮的姨姨了,说是打仗打赢了,那个黄黄的皇上赏的,祖母就跟嬷嬷在说要赔礼给母亲,母亲怀着小弟弟,听到之后要伤心!”
“赦儿,”司徒文一呆,他不过是潜移默化贾赦的三观养成,怎么牵扯出后院了,不过……司徒文眼眸一沉,贾政貌似就要出来了吧?!
这辈子,好像很多事情跟上辈子不一样,但是当年贾史氏对赦儿一次次的忽视,红楼之中更是当家居住在马房边,让他永远也放心不下,心中的隔阂甚至比对他的父皇还大。
“真的,要这样赔礼的!”贾赦看人面色忽然就严肃起来,不禁拉着司徒文的衣袖,给自己证明道:“我贪玩睡着了,听到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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