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好……”适靖吐了口气,一颗悬着的心也总算是落了地,原本还想再多问一些,谁只子雷竟比他先开口。
“二公子,我有事不明白,你可否明白的告诉我。”
“……你且说是什么事?”
“二公子……”子雷顿了口气,直接问到,“你和六公子……是否是敬亲王的替身?”
“你发现了。”适靖苦涩一笑,不多做解释。不错,当初与苏玉予相识实属冤孽,但让苏玉予对他纠缠不清,以致他家破人亡的原因,正是因为自己的这张脸!——就因为自己该死的笑容和敬亲王神似,所以苏玉予才不肯对他放手。
“原本不知道,见到了王爷,才忽然觉察到的。……二公子,那日我问起止园的事,你说我们只不过是在北园里一起唱戏。你和六公子都有和王爷神似的地方,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出自己哪点像他,所以不知道这出戏里,自己唱的究竟是何角色?”子雷问的干脆,态度也出奇的平静,适靖看了他片刻,深深的吐了口气。
“确实,你哪里也不像敬亲王。魏兄,你还记得你与三少爷第一次相识吗?”
“记得。”那日里苏于予带着一干手下在东林猎场里调戏小绢,自己这才对他出手,结果惹了他这颗灾星。
“三个月前敬亲王被皇上亲点巡视江南,三少爷坚持要与他一起去,敬亲王拗不过他,便答应了下来,谁知临行的那天早上敬亲王忽然遣人送了信来——原来他早已暗中先行,三少爷知道的时候,他已快到了江南了。三少爷恼怒,便去东林猎场里狩猎解闷,恰巧遇见小绢姑娘,便叫我等六人调戏她让他开心,不巧被你给教训了。想是因此,三少爷才找上了你。”
“你的意思是,他让我进苏府,只是因为为敬亲王的事而恼怒,恰巧迁怒于我,所以把我找来,消遣三个月的烦闷日子?”
适靖没有再开口回答,答案却不言其中!
除此之外,再没有第二个理由了!……原来,是自己出现在了不恰当的时候,出现在敬亲王离开的时候。苏于予对自己的“喜欢”,不过是找个乐子排解烦闷,三个月就结束而已。
“哈!……哈哈哈哈!”子雷一阵苦笑,颓然后退几步,身子不住的摇晃,“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自己真是自不量力!妄以为苏三少爷是真的爱上了自己,妄以为自己于其他人不同!事实上,自己谁都不如——二公子与六公子至少还有让苏玉予喜欢的地方,可自己,却是因为那样可笑的理由和他联系在了一起!
那么,自己抛弃自尊是为了什么?做出那般痛苦的选择背弃小绢算是什么?敞开腿迎接他又是在做什么?!……可惜啊,自己分不清事实,不懂这是这样的一出戏,所以唱的认真,伤的也够深……
“魏兄……”适靖轻轻上前,想说些安慰的话,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叹了口气,伸手扶住了他的肩膀。子雷抬头看他,那双眼睛虽然悲伤,却是那么的清澈!比他刚入府时竟还要清澈!
他轻轻挥开适靖的手,摇了摇头:“二公子不必担心我,如今什么都清楚了,我也便安心了……我娘病了,我要去看她。”说完,便转身颓废的往院外走。
“哎!魏……”想叫住他,可又不知还能说些什么。适靖看着他的背影,只觉的自己的心中也是一阵酸楚。子雷是什么意思?他说他安心了……明白了这样的事实,他怎么会安心啊!为何还要强装无事,换他人的安心呢……
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前院来的,一颗心沉重,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出来,什么也不敢想。不觉间,已经到了娘的房门口,子雷叹了口气,勉强的提起精神,刚要推门,却与忽然从里面出来的小绢撞了个满怀。
“小绢?”猛见她双眼红肿,子雷顿时紧张起来,“你怎么哭成这样?……是不是娘她!”病的厉害了?都怪自己回来的晚了!
“不是!”小绢连忙摇头,却撇过脸去不肯看他。每次,她都是高兴的拉上他的胳膊,“子雷哥、子雷哥”不停的叫啊。
“那你为什么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自己可以过的苦,受什么罪都无所谓,但是绝不能有人伤害母亲和小绢半分!
“不是……”小绢使劲的摇头,依旧不肯看他。嘴里说不是,声音却明显的颤抖,水灵的眼睛里也忽然扑出了泪来。
“还说没有!没有你为何哭?你告诉我,我定……”
“子雷!”魏母在屋里听到了他的声音,登时在屋里怒呵,“你给我进来!”
不知道母亲的口气为什么那么着急、愤怒,子雷不敢怠慢,连忙抬步进了屋里。魏母坐在椅子上,神情愤然,却没有病态。
“娘,你不是病了吗?”三天前苏府送消息到敬王府,说是魏老夫人病的厉害。自己忧心忡忡却又离不开,此时苏玉予一醒自己就赶了回来,怎么母亲一点病容也没有?难道在这三天里已好了?
“你盼着我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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