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急还是没问题的。”
银行还是没接钥匙,朱旭微微叹口气,他没想到银行还挺固执。
“你说你有钱,你现在能拿出来的有多少?你一周零花钱能有多少?撑死三百。这一周都过去了,你还能剩多少?咱们这周来保险费交九十,练习册交一百,你平时买零食的钱,刚才打的钱,饭钱,我想知道你还剩多少?”
银行没说话,朱旭接着说:“我看你这一身没一件下了百的。书里夹的不过几千块钱,你稀罕么?”朱旭顿了顿,自问自答:“我觉得你一点也不稀罕!你就跑一趟呗。”
“你就这么放心我?万一我真稀罕那几千块呢?”
“我一不能走二没手机三没钱的,也不能指望谁了。就全交给你了呗!”朱旭想也没想就说道,银行死死盯着他,像是要把他看透一样。他睁大眼睛坦荡对住银行的目光,说:“如果真的稀罕那几千块,都给你好了,但你再过来找我,你不过来我真的就是一个人了。”
银行恶狠狠地骂了句傻逼,把手机扔给他,接过钥匙就出去了。
虽然银行把手机留下了,但朱旭没有翻看别人手机的习惯,他静静躺在床上,试着背了背今天早上老师让背的文言文,一会就睡着了。
朱旭感觉没睡多长时间,银行就回来了,把钱和钥匙给了他,还帮他带来了手机。
“我去,哥们,说真的,你以后绝逼混得不错!”朱旭扬了扬手机,夸赞银行。但银行一点也不买账,黑着一张脸。
朱旭纳闷,银行平时不生气,一生起气来持续这么长时间,看来是打算把以前没生的气都补回来。他撇撇嘴,就这幅难哄的模样,谁往后摊上他谁倒霉。他突然想到他们俩的关系。
算是处于一种暧昧的状态吧。这暧昧关系就像两个人之间连着一很极细的极细的线,平时时不时撩拨一下,两个人心尖颤一颤,满足了,下次再撩拨。可若一旦两人出现了分歧,两人各自拉着自己手中的线往后退,一旦超过了细线的承受能力,这轻轻薄薄的一根细线就会断开。可见,暧昧进化成喜欢,并不是很容易。
朱旭现在就在犹豫,是往后拉扯还是前进一步。正在他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时,银行缓了脸色问:
“你拿到那些人的车牌号怎么办?”
朱旭无奈得笑了声,说:“你别那样看着我,行不?好像我是手握别人生死大权的能人。我就一学生,当然是让他们赔我医药费啊……”
银行噗嗤一声笑出来,说:“你怎么就想着医药费了?我以为你要找人打回去。”
“找人?找谁啊,又不是初中生打架。他们混社会的,比混我能比得过他们?再说,这么大了,谁还动不动就打架?你看看人家医生再干什么,咱们不救死扶伤就算了,怎么能打别人,白白浪费资源,当然也浪费钱!”朱旭找到可以说的话题,像是拔了木塞的桶,一句话连一句话突突突往外冒:“你看咱们,看看别人班,有几个成天游游荡荡不干好事的人。人家都在卯足了劲学,不学的人也安安分分的睡自己的觉,不会傻到没事找事。那个黄毛就特么的一个傻逼,还老大,我去特么的,放眼望去,现在哪个高中还有老大?人都不比混得怎么样,都开始拼学习了,他还跟活在旧社会一样,整天打打杀杀的,傻缺一个。周烨,哎,算了算了,这个不能说,好歹以前是朋友,不能说他坏话。总之,你看哪个大人成天把当社会老大挂在嘴边,一群小孩子不懂事瞎闹腾,竟然还从外边叫人,这一看平时零花钱肯定不少!啧啧,他妈花钱供他来学校上学,他用来干这个,银慢慢,我给你说,你可别做这样的傻叼。文明人就用文明人的解决办法,不让那小子赔我个百八千的,我就不姓朱!”
银行斜着眼看他,毫不留情得拆了他的台:“你下午也说不把那人整得半死你就不姓朱!”
朱旭尴尬得挠挠脑袋,辩驳道:“那是气话,我一个人怎么打一群人。”
银行纠正道:两个人打一群人。”
朱旭一听这话差点跳起来,他瞪着银行说:“我刚才说半天是在说废话么。你爸妈成天用打架解决事情的?没有吧,小小年纪,不要学这么坏。”
银行嘴角抽了抽。朱旭没有一点要停的迹象,边剥柚子边对银行说:“……银慢慢,问你几个问题,你可以拒绝回答,但说真话。第一个问题:你好好的一中不上干嘛来三中上?”
“我妈想让我在三中上。”
朱旭满意得点了点头,问:“第二个问题,为什么每天早上起那么早搭衣服?”
银行这次没有爽快得回答,而是沉默得坐在那儿,朱旭也不着急,低着头剥柚子。一会儿,银行说话了,朱旭听出一点委屈的意思:“不是说我不想说就不问么!你在这等着是什么意思?”
“我不是在等你回答,我是没问题问了,你这个问题不愿意回答,后面那个就更不想回答了。”朱旭一直以来都很好奇,不过因为涉及人家的隐私,不好问。刚才脑袋一热就问出来了,银慢慢沉默不说话,说明银慢慢费心挑衣服并不是为了好看,他就一点不想知道了。没能立刻回答的问题,就是不愿意让问问题的人知道,说不定这背后还有什么伤心事。他在别人心中没有到那个位置,就没有权利知道。
银行没说话,朱旭也没再开口。柚子剥好后,他才出声叫银行过来吃。
手机响了一声,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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