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格外凶狠,一点也不像他平时柔弱的样子,我被他狠狠地按住后脑勺,整个口腔都被他大力搅动吮吸的舌头搞得酸涩无比,半点反抗不了,只能拼命呼吸。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放开了我。我觉得我当时真的浪极了,他刚松开嘴唇我就一嘴巴咬上去,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学他吸住他的舌头,双手还到处摸他。
闷油瓶愣了一下,接着热烈地回应了我。
这一次真的吻到天昏地暗,中间觉得要窒息了我就推开他的脑袋大口呼吸几下,接着吻他。
等我精疲力尽靠在他身上的时候,我才发现后面已经进了三个手指,在温泉水的润滑下,那里一点也不干涩,闷油瓶开发起来容易地多了。他的手指在入口处进进出出的,拨动池水“哗哗哗”的响。我根本不知道不好意思,当时满脑子都是要和他来一发,所以一直很温顺。他一直在吻我,吻我的脸,我的眼睛,我的嘴唇,吻我的脖子,我的锁骨,我胸前的两点,我的腹部,我的阴/茎……
前戏做了很久,所以到后来他进去的时候我并不很疼,在他的缓慢抽动下,酥麻的快感很快就盖过了痛苦。
闷油瓶看起来温良无害,其实都是错觉,在性事上的表现才能看出一个人的性格,闷油瓶绝对是一头暴躁的狮子。我弯腰撑着池边的石头,他在身后凶猛地撞得我死去活来,几次都扶不住,他又把我拖回来,用力地艹我。
我根本无法吐槽,他的家伙每次都插得极深,期间还不停地换姿势,我快被他插穿了,胃也有些不舒服起来。只是我心里都是欢喜的,我从来没有想过,身后的这个人竟然和我有一样的心思。
我爱他,他也爱我。既然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不要分离?
然而结局是不会变的,生离却也相当于死别了。
闷油瓶最后拔/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里面泄了三次,我自己泄了多少次我也不记得了,只觉得后面都麻得一点感觉都没有了。闷油瓶把我洗了一下,就单手把我抱到帐篷里,我们都没有穿衣服,那一刻肌肤相亲,我突然玛丽苏附身,觉得又幸福又甜蜜。
我们都没有说话,我不停地玛丽苏地亲他,他也没有不耐烦,我当时以为他是决定和我回去了,所以很安心地睡着了。直到迷糊中听见他说:“吴邪,对不起。”猛然惊醒。
他正在收拾行李,我只觉得非常绝望,恨不得揪住他质问他为什么还要走,就不能留下来和我在一起吗?可是我没有,他是那样坚定的人,他决定了的事谁也无法阻止,包括我。只是他终究表明了他对我的心意,也许是他人生中唯一一次突破自己的界限了。
我又在温泉那里呆了两天,中间发了一次烧,整个人浑浑噩噩的,总觉得他还在身边。
十年之后,他不再记得我。
二十年之后,又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张起灵抱住吴邪,像二十年前一样,亲吻他,吴邪任由他亲,只是闭上眼睛。他听到张起灵说,“我想起来了,以后我再也不会忘记你了,吴邪。”
不再忘记又有什么用?他们都回不到从前了,这是第三次生离,也是最后一次了,是真的死别了。
如果十年前你这样说多好,那个人也就不会为他而死了。
吴邪突然心痛无比,这一生他深爱的两个男人都不得善终,他感到非常悲哀,为自己,也为这两个人。
终究是不能在一起。
“我会用我的余生来想念你,吴邪,再见。”
这是张起灵的最后一句话。
吴邪想说,你又何必,只是一想这个人的余生就这样了,有一丝念想也好。
出了长白上,他并没有回家。
他去了秦岭。
然后,去了云南。
十年之后,这里更加荒凉了,野草比他还高,幸亏还记得当初走的路,才省了许多麻烦,不过最后到达的时候还是狼狈至极。
当初扎营的地方已经被人修整过,草都被拔到一边。旁边的乱石堆上投下一个修长的影子。那个人就坐在最高的一块石头上,背着黄昏的万丈霞光,温柔地对他笑。
他不禁也笑起来,十年以后,他们又相遇了。
“吴邪,我在这里等你很久了。”
“我来,带你回家。”
作者有话要说: 当我重新看的时候,几乎要落泪。这篇故事我是想表达黑瞎子对吴邪深沉的爱,还有吴邪迟来的感悟与回应,也希望他们有一个好结局。
☆、番外四 你长得像他们的孩子
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懵懂之时并未觉得和其他孩子有什么不同,慢慢长大了,我就越来越想了解他们。
我见过我爸爸的照片,30岁之前很年轻,长相斯文,气质温和,看起来就很亲切,30岁之后身形消瘦,气质内敛,眼神犀利。35岁之后就没有照片了,他们都说爸爸去了某个地方,归期未定,我一度以为他去了西天,被二爷爷知道了罚写孝经100遍。
而我的妈妈,别说照片,连她姓甚名谁都不知道,不止我不知道,我的爷爷奶奶二爷爷花叔胖叔秀姨都不知道,可神秘了。据说在我爸爸离家出走之前,他们根本不知道我的存在,直到我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被我爸爸抱回家,他们才知道原来我爸爸还有个后代。
每次我问我妈妈的事情,他们总是沉默,只有花叔久久地叹息一声,说:“你长得像他们的孩子。”
看,还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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