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呢?还是老样子?”
“嗯,瞎忙。”他们连彼此年轻的样子都只是匆匆一瞥,叙旧不止是冗谈,更是奢谈。
安随云抬头看了看表,指了指台上:“现在上台排演的就是dreams。”他以余光看去,台上的小姑娘果然激动地放下了手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变彩荧光棒摇了起来。
“这乐队的名字真好。”任礼眯了眯眼睛才能看清台上,安随云叼着烟从衣兜里掏出一瓶眼药水递给他:“酒喝多了吧?”
其实三十五岁仍算年轻,只是熬夜应酬连番周转,他们忽然对一切事物都只能做出简单的两种判断:“真好”,“不太好”。
任礼从他的手里接过眼药水,低眉一瞥,安随云指缝间还有蓝蓝红红的水笔痕迹,是翻台本做批注时涂上的,他从学生时就是这样。
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任礼仰头滴了几滴眼药水,闭上眼时忽然又说了一遍:“……真是个好名字。”
01
大一入学时安随云是个典型的除了上课考试不想与人交际的人,每逢班导开会他总和另一位随时随地都能睡着的仁兄挤在最后一排的暖气管旁边,他们学校在山里,又大又冷。
坐在窗边
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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