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孩子的,他是一个心很软的人。弟,你会帮我吗?如果我真的这样做,你会帮我吗?”
秦时章闭上眼,问道:“你猜我答应她没有?”
陆岩似乎并不惊讶,认真地说:“答应了。”
秦时章说:“还有五个月就到了乐棠生日,他马上就要成年了,真是快啊。”
一眨眼就是二十几年,那些曾经揉碎了撕破了的回忆,在这一刻突然又清晰起来。
秦时章说:“你找一辆车来。”
陆岩一愣,点点头走了出去。
秦时章折回房间里抱起昏迷不醒的郝英杰,缓缓走出自己的居所。
乐棠几乎是在第一时间知道秦时章带着郝英杰离开了远东首府。他有些怔愣,不知道郝英杰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像秦时章这样的人根本没有办法去揣测他的想法,郝英杰能呆在秦时章身边那么久已经够让人惊奇了,偏偏前些时候郝英杰还给他传了个话:“我可能要陪秦时章离开,往后的事你可得自己去做了。”
如今居然分毫无差。
只不过郝英杰……
郝英杰实在是可惜了。
郝英杰似乎并不觉得多可惜,他醒来后神清气爽地对秦时章说:“我发现我听不见了。”
他发现这件事时问了陆岩的名字,结果那时候已经有点儿模糊。
等他再次醒来时整个世界已经变成无声的默片。
这真是一种可怕的病,想到秦时章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拖了这么久的,郝英杰不由有些钦佩。
他抓起秦时章的手,笑眯眯地说:“我们来好好享受一下普通人的生活吧。”
秦时章“凝视”着这个决定陪自己度过最后一段时光的人——即使他眼前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但是那并不影响他的专注。他抬起手将振感器戴到郝英杰耳朵里,然后缓缓描绘郝英杰的脸部轮廓,语气里带着几分迷惑:“到底是什么东西让你们前仆后继,无论遭受了什么都不回头——我其实不能理解。”
郝英杰静静地坐在床上,任由秦时章不带半分暧昧地摩挲着自己的脸。
眼前这个人是所有人眼中的疯子,从某些方面看来他也确实是个疯子,但是在感情这一方面他却比谁都要直接而执着,以前他爱着自己的姐姐,所以即使站在世界的对立面也不后悔;现在……
现在的秦时章坠入了他细心编织的网里,秦时章明明知道他心里面的人是谁、明明知道他心不在远东,却依然慢慢沉迷。
这对于连“喜欢”与“爱”到底是什么滋味都没有体验过的秦时章来说并不公平。
郝英杰吻上秦时章的唇。
秦时章仿佛为他的怜悯而恼怒,抓住他的手腕将他压在床上。
比听觉来得要慢一拍的振感器将秦时章的话翻译到郝英杰脑海里。
很简单的两个字。
“睡觉。”
郝英杰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他抓紧秦时章的手说道:“这不是同情。”
他的声音慢慢地变成了喃喃低语:“我也需要你。”
秦时章一顿,伸手将郝英杰搂进怀里。
他们像两个在普通不过的人一样,偎在一起沉沉入睡。
陆岩在门外站了许久,走到空地上向东华发出秘密信号,对这边的情况进行汇报。
海州也正是夜晚,容裴获悉远东的一切后心头猛跳。
秦时章故意向陆岩透露的事实表明远东会在乐棠成人这一天发生剧变,到底是往好的方向变化还是往坏的方向变化,他都必须做好准备。
从秦时章对陆岩透露的情况来看,当年的事并不是明面上的那么简单。他的“三婶”秦桑柔似乎在那时候就有了延续至今的计划,这个计划秦时章扮演着一个重要的角色——一个蒙蔽了所有人的角色,包括远东联邦那些全心追随他的人们。他行事疯狂、手腕冷硬,几乎将所有会被人仇恨的事都做尽了。
这也正是乐棠能够迅速俘获民心的重要原因。
如果这一切都是秦桑柔计划里的一部分,那么秦时章真的有些可悲和可怜。
但是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三叔重获自由似乎也并不是那么困难!
只是郝英杰……
容裴站在窗前凝望着海州的夜空,脸上看不出是喜是忧。
过了许久,他的联络器突然接收到一个意外的通话邀请。
容裴选择接受:“李斯特先生,有事吗?”
李斯特笑着说:“谢谢你对卡尔和罗伦的照顾,他们跟我闹了点儿小别扭,麻烦你们先留他们玩一段时间吧。”
原来是来宣示自己和卡尔兄弟俩之间并没有彻底反目的。
容裴意味深长地笑笑,慢悠悠地说:“当你已经需要用言语来强调一件事的时候,就表明你对这件事已经没有绝对的把握了。您是对自己没信心,还是对我太过戒备?”
李斯特叹了口气,坦言不讳:“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你是我的对手。”
容裴说:“那你有没有兴趣和我聊聊为什么你会被爱情冲昏了头?”
李斯特抱着手臂:“因为她是血统论者推出来当我对手的人,而我不想跟她当对手,所以我决定把她娶到手。”
容裴乐了:“这真是比将敌人变成朋友更加有保障的做法。”
李斯特笑笑,没再多说。
容裴说:“但是这只是借口吧,如果你不喜欢,肯定有无数办法把她弄下去。承认自己的心并不难,你最好还是试试看。”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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