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嘿了两声,对小董哥的抛出的问题表示了赞同。
离开茶水间的时候他还提醒了我一句待会儿可能要开会,叫我准备一下。
我应了声,他放下水杯后又急匆匆地走开了。
我觉得问题好像有点大。
具体表现大概类似于一个男人为了能跟人上床还真的还是无所不用其极。
我回到自己位置上的时候在座位上转了半天的椅子,还是拨了个电话给旧老板。
嘟声响的很缓慢,办公室的声音很嘈杂,隔壁小组的几个人在商讨着是去楼下买咖啡还是奶茶,讨论了半天也没得出个结论来。
我应该是被程先生莫名其妙的愤怒弄傻了。
不,或许该说是他刻意做出愤怒的样子给弄傻了,才他妈竟然开始反省是否真的问题出在自己这方面。
程啸宗这人当场被我抓包跟一个穿着三点式的女人出现在他卧室这件事……
单这件事就足以证明这人绝对不是他在我面前表现出来的那副样子。
程先生有点可笑。
思来想去可能我还要比程先生更可笑一点。
听筒里传来老老板的声音,他喂了一声:“小许啊?”
我跟他随意地聊了两句,顺便说说还是蛮想念在他手下做事的时候,想了会儿,试探性地提了声:“还是谢谢您把我推荐到现在这个部门来。”
那边的声音从听筒里传出来有些许的失真,他笑了下:“毕竟你是学这个的嘛,总不能让几年的书白读了吧,你看你肯定是因为喜欢你现在做的这个才选择这个专业的嘛,你能在那个部门学点东西还是不错的。”
我又跟着谢了两声,并连声表示要请他以及部门一些人吃上一顿饭才好。
又磨唧地聊了半响,小董哥推开程先生办公室的门喊着部门的人去会议室开会。
我挂了电话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程先生从办公室走了出来,他西装革履地从办公室门内不急不缓地走了出来,部门的人都开始拿起笔记本从座位上站起来。
程先生转身朝会议室的方向走去,他路过一个人的时候微侧头跟那人说了几句话,随后我见他嘴角轻轻翘了翘,大概是讲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我盯着程先生的背影一点点远了过去,直到拐角消失后,隔壁小组的小姐姐喊了我一声,我拿起自己桌上的电脑,从座位上走了出去。
那么现在问题来了。
程啸宗他能找上我,必定是有原因的,就让他喜欢我这个原因见鬼去吧。
让我想想,让我从头开始想一想。
比如,像程啸宗这样的人为什么会看上我?比如为什么会在我转到他部门了两年才看上我?比如为什么会演出一场这么拙劣的戏好像是为了表达我对于他的重要性。
再比如……
为什么他会在yù_wàng十分旺盛的时候说我全身上下唯一好看的就是一双脚了;
比如……
我给他舔的时候他都一脸正经简直性冷淡一般……
如果我的记忆确实没出现错误的话,我的脚不小心踩在他下面的时候……
他确实硬的发烫。
像这些事情,我想我都得仔细地想一想。
【二】
我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在都在做一些毫无根据的设想,这种零星出头而又永不会消失的想法,它们像是些顽强无比的幼苗,在石缝下的泥土里一寸一寸地挣扎着,在等待着破土、在等待着阳光万里。
大概就是是它们迫使我走上了一条试图认证自己观点正确的道路上。
好奇心很可怕。
好奇心很伟大。
它让我站在了程先生面前。
12.
我跟程先生展开了一场颇显诚恳的道歉会谈,并进行了对自我内心深层次地剖析。
认真而严肃地分析了我跟程先生相处两个月来,身体都负距离但是精神层面上仍是陌路人这一事宜。
程先生提出参考性建议表示我们两个人可以循序渐进,先聊聊人生理想诗词歌赋再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一步一步慢慢地按照正常的恋爱程序从头开始。
程先生说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他静静地看着我,那双眼睛温和的让我觉得他是在鼓舞他犯了错的儿子拿出勇气站出来道歉一般。
我认真地看着程先生的表情,看见灯光下他睫毛打在眼睛下的一圈阴影,看见他的手十分轻松地搭在桌沿上,看见他西装裤上折起来的几道细微的褶皱。
程先生从表情、语气到整个人的姿态全全无懈可击的状态。
我往下凑了凑身子,看见程先生的手指在桌子上缩了缩,程先生抬眼静静地看着我,我在他脑袋上轻轻地印了一个吻,然后告诉他:“好呀。”
我看见程先生抬了下手,而后又像是反应过来般又把那只微微举起的手给放了下去,他微微侧了侧头朝我轻轻一笑:“你愿意的话,我很开心。”
我看着他,十分认真:“怎么说呢,十分奇怪的,我总觉得我在你面前就完全变成了一个不善言辞的毛头小子。”我想了想,觉得话太多了话还是蛮羞耻的,“嗯……大概就是……我没办法在你面前保持一种舒适的状态。”我又想了想,看着坐在位置上的程先生,好笑,“你让我觉得紧张。”
程先生沉默了一会儿,他侧了侧头,甚至带上了点能称得上天真的不解:“为什么?”他顿了顿,努力平缓着语气向我问道,“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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