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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迅速回头,说:“没怎么,想洗洗睡觉。”
“好,赶紧洗吧。”郑民说着在卫生间的壁橱里拿出洗漱用品顺手关上了门。
水温刚好,钱宁闭着眼睛任由水柱击打着头,不要想,不要想,他只是缺少关爱,他只是被我的关心感动了,这也就是渴望关注的举动,是我自己想多了。
他缺少关爱,那就给他关爱,像兄弟手足一般,这有什么值得纠结的。
钱宁安慰好自己,迅速穿好衣服,笑呵呵地走出卫生间。
郑民看着一脸阴霾被扫光的钱宁,疑惑地问:“洗个澡心情就好了?”
钱宁抽了一下鼻子,说:“本来我心情也很好。”
“你丫的就是有事瞒着我,还不知道你,天大的事只让你郁闷五分钟,接着就强迫自己装没事人一样。”郑民一脸不快。
钱宁躺倒床上,看着脱得只剩下内裤的郑民,忽然就笑了起来。
“笑什么?”郑民把衣服扔在了写字桌上,转头也躺了下来,“而且笑的那么yin荡。”
“滚。”钱宁踹了一脚趴在自己身边的郑民。
郑民的身材真的是太养眼了,肌肉线条堪称完美,顶着一张英气十足的脸,简直不要太帅。
“四儿,你说你这长相,要把你包给富婆我不就发啦。”钱宁调侃地笑着。
郑民一摆手,“别价,像你这种纯的都透明的小伙儿,配着你那独一无二的小虎牙,别说富婆了,富商都得抢破头。”郑民看着钱宁平滑白皙的胸腹,接着说:“我听说现在有钱人都不养小三儿小老婆了,人家现在流行养/二爷,专门找那种形貌美丽的小爷们儿做/男/宠。”
“这个自古就有,直到朱熹老人家提出了‘存天理,灭人欲’之后才收敛的,现在的人就是喜欢挑战禁区,越不让干啥越干啥,显得自己身份高能力强一样。”钱宁说着叹了口气,“咱这道号的还是算了,既没身份地位也没金银财宝,连他妈的荷尔蒙都不足。”
郑民大笑起来,“谁说的不足,不是我说你老二,你要是被人养成二爷,肯定是个大总攻,上面那个,这跟荷尔蒙没关系,关键是气场,小爷们儿的气场老足了。”
“是吗?那我先攻你。”说着钱宁把郑民拽到在床上,不停地咯吱起来。
一阵止不住的狂笑,“好了,别……哈哈——”郑民在床上左滚又滚躲闪着。
两人总算止住了笑,郑民嘿嘿地说:“也就是你,别人敢咯吱我早给他把胳膊卸掉了。”
钱宁一撇嘴,“听这意思我是不是应该很感动啊?”说着,眼睛又看向郑民的腋窝。
郑民双臂压紧,笑着说:“别再闹了,我都有点肚子疼了。”
钱宁又回躺在床上,平静下来,他真的很累,很快就睡着了。
没有人注意不远处的树下站着一抹孤独的身影,直到郑民的房间熄了灯,身影才悄然离去。
钱宁习惯早起,起床后先是静坐一会儿,计划好一天需要做的事情。
这看似一个好习惯,可这个习惯的养成真的很心酸。
福利院里,孩子们的生活都是被安排好的,按时吃饭按时睡觉,想自己行动就会脱离群体活动,就会被“妈妈们”冷落,那种不被关注的感觉会让人感觉心冷零下十八度。
钱宁心思敏感,既要赢得每个人的欢心又要分出精神的枝桠朝着自己设定的目标前进,如此以来,他只好先定目标做计划,而后在别人不知情的时候加倍努力,换取福利院之外的另一片天空。
钱宁的本意是逃离安伦及认识安伦的一群怪人,可现在静下来又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逃。
我究竟在意什么呢?是什么刺激了我说出“不是一路人”又决然走掉了呢?
是因为在面对权势的时候感到自卑吗,还是对危险环境的一种不自觉的害怕?
钱宁扶着头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漠然地看着远处的绿树绿草。
不知道愣了多久,钱宁才意识到下雨了,随即转身走进了客厅。
郑爷爷放下手中的报纸,热情地招呼着,“休息的好吗?”
钱宁堆笑,回答:“休息的很好,爷爷您真早。”
郑爷爷点头,“来,坐这里。”
钱宁坐到郑爷爷对面,忽然想到了郑民说的讲课,又想象着爷孙俩一个孜孜不倦一个心神不宁的场面,竟然笑了起来。
郑爷爷看了一眼发笑的钱宁,问:“你们这都毕业了,马上就要进社会了,这不就是大人了么。”
钱宁赶忙说:“爷爷您见笑了,我们都还差得远呢。”
郑爷爷看了看钱宁,问:“孩子,你当初为什么学医啊?”
为什么?能说为了彭泰林吗?当然不行。
思索片刻,钱宁回答:“爷爷,我不想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不切实际,我学医是因为我小时候有病被家人抛弃了。”
郑爷爷眉头一皱,额上的皱纹瞬间加深了一层。
“你有恨吗?”郑爷爷问。
钱宁无奈地一笑,“我都不知道恨谁,所以也就不恨了。”
“好,但是心里还是有结是吗?”郑爷爷说着拍了拍自己的手。
钱宁没有说话,这是事实,不承认并不代表没有。
郑爷爷又是点点头,轻轻地说:“世间万物都逃不出这个律,在你不明所以的时候,你会纠结自己的来路,把别人有自己却没有的东西归于不公,可是,每个人都在自己的命运轮回里行走,那些有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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