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臻语气沉痛道:“万物皆有灵,让它入土为安吧!”
展昭:“……”
悟空你过来,为师绝不打死你。
在展昭的猫眼瞪视下,赵臻压低声音道:“蜘蛛没有外伤,可能是被毒死的。我用先生给的银针,检查过桌上的笔墨纸砚,这些东西都是太白楼统一准备的,没发现毒物,除了方静安的诗稿……”
赵臻指了指地上皱巴巴的诗稿,“我在诗稿上发现一些白色粉末,装回去给先生看看是什么毒。”公孙的银针泡过药水,比一般银针效果好,连无色无味不会让银针变色的剧毒也能试出来。
赵小臻拿出一根针头乌黑的银针,上面扎着一只死蜘蛛,“下毒之人意在方静安,可能是情杀、仇杀或者杀人灭口,也可能是为了消灭竞争对手。我听说方静安是本届一甲的热门人选,赌坊在他身上下注这个数。”赵臻用手比划一下,“功名利禄加上一夜暴富,诱惑可不小啊”
展昭眯起眼睛,“你怎么连赌坊的事都知道?”
因为我去过赌场呀——这个绝对不能坦白!否则包大人和八王爷又要开始碎碎念了,还有太后,会不会用铁链把我拴在龙椅上,除了上朝哪也不许去,每天用小皮鞭蘸辣椒水抽打,一天打八遍?赵臻抱着胳膊抖三抖,赶紧转移话题道:“我猜下毒之人还在大堂内,或许就是参加斗诗的某个人。”
赵臻对白玉堂使眼色——上!考验你的时刻到了!亲爹还是后爹就在你一念之间!
白玉堂嘴角抽抽——这种时候还不忘了贫嘴,赵小臻就是欠揍!
“我见过这种蜘蛛。”白玉堂叹了口气,拿过银针看了看。“这是云南的红斑毒蛛,这种毒蛛领地意识很强,母蛛的性格特别凶悍,会主动袭击人和动物。听说这种母蛛怀孕期间,不会外出觅食,而是将雄蛛作为食物。”白玉堂将蜘蛛包起来收好,“别看它长得小巧,红斑毒蛛的毒液能毒死体型比它大几百倍的猎物。人一旦中毒,轻则神志恍惚痴痴傻傻,重则立刻死亡。”
赵臻作沉思状,“生存还是毁灭,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白玉堂果断无视赵臻,展昭貌似也忘记赌场的事了,他现在关心的问题是——毒蜘蛛为什么会被毒死?总不会是毒蜘蛛先咬死李鸿,然后生无可恋服毒自尽吧?这是跨越种族的殉情自杀?
展昭头痛道:“会不会有两个凶手?”
赵臻摸摸下巴,“你的意思是,两个凶手都想杀死方静安,他俩不约而同在今天动手,一个用毒药,一个用毒蜘蛛,结果两个笨蛋都失手了?那死去的李鸿是替死鬼,还是害人终害己?”
白玉堂懒懒道:“我觉得,李鸿是使用毒蜘蛛的第二个凶手。”
展昭顺着白玉堂的思路分析,“你的意思是,第一凶手在方静安的诗稿上下毒,想毒死方静安。正在这时,第二凶手李鸿跳了出来,李鸿故意抢夺诗稿,趁此机会放出毒蜘蛛,没想到误打误撞做了方静安的替死鬼,被第一凶手的毒药毒死了,然后李鸿的毒蜘蛛也步上后尘,同样被毒药毒死了。李鸿杀人不成,反而做了替死鬼,这样倒也说得通……”
办案多年,第一次遇上这么蠢的凶手,展猫咪表示无言以对。
赵臻感慨道:“如果真是这样,李鸿也算蛮拼的……”
“其实他根本不用这样做。”赵臻中肯的说:“李鸿此人学识尚可,可惜嫉妒心太重,不能容人的人如何能担当大任?这样的人最向往官场,也最不适合官场,就算他高中状元,我也不敢重用这种人。”赵臻绝非在说风凉话,他真的是就事论事,可惜李鸿已经把自己蠢死了。
展昭白玉堂同时望天,如果李鸿在天有灵听到这番话,会不会气得活过来?
展昭想了想,“还有那个浓眉大眼的杨继业,我总觉得他另有所图。杨继业方才一直围着方静安打转,他能轻易接触到诗稿,下毒的机会太多了。”
赵臻白玉堂很诧异——出事之后,展昭最先离开,根本没听到两人关于杨继业的讨论。迷迷糊糊的展猫咪,居然一眼看穿杨继业不怀好意,这是猫咪的第六感?
会试之期近在眼前,赵臻不希望李鸿之死闹得人心惶惶,影响到其它考生备考。
展昭也明白利害关系,现在正是敏感时期,考生的精神高度紧张,剑拔弩张一触即发,丁点儿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骚乱,如果再被有心人煽风点火,后果不堪设想。
话说,幕后人销声匿迹这么久,会不会跳出来搅风搅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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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带着毒药粉末,毒蜘蛛的尸体,以及一肚子疑问赶回开封府。
展昭留下几名衙役驻守太白楼,名义上是保护现场,其实是暗中保护方静安。
方静安这小子,正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看上去本分老实还有些木讷,也不知道得罪谁了,一下子跳出两个凶手要杀他。为了避免凶手三四五六如雨后春笋般冒粗来,大家组团刷刷刷,合谋谋杀方静安,赵臻也派暗卫保护他。
其实,赵臻一直不太理解,明明都是竞争对手,为啥非要扎堆住在太白楼?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表面上亲亲热热,私底下冷嘲热讽,难道就不觉得累心?
一小部分志同道合的考生,最终修炼成亲密小伙伴;大部分都是假装亲密,大家混个脸熟,面上过得去就行了;有些鼻孔朝天的傲娇,喜恶都摆在脸上,装都都懒得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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