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笑,百媚丛生,又叫我看得呆了。
我甩甩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待会儿你绝对不能笑!知道吗?”
他点点头,脸上泛起红晕,人更显得娇豔了。
我还想再告诫他一句,这时,中年男子推门进来,道:“贵客到了,你们几个随我来吧。”
我们慌忙起身,随男子走到一间门牌为“惜景”的客房门前。
男子敲了敲门,随即有人答应,他便推开门,带著我们走进去。
我们三人只见房里布置得气派、尊贵,一个驼背老头背负手,站在房间一角的金色画屏前,心不在焉地欣赏著画屏上的仙鹤。
男子一见那老头,立马变得殷勤、谄媚:“陈老,这几个就是我们这里新到的货色,您看看。”
驼背老头转过身,慢悠悠地走到我们面前,等把我们的相貌、身材看仔细了,他忽然又转到我们身後,伸手一推,把周睿给推了出来。
“我就要这个。”驼背老头趾高气昂地道。
“是,您慢慢享用。”男子向老头哈了哈腰,赶著我和温春子走出门去。
门已阖上,想到周睿还在里面,我怎麽也放心不下。
温春子见我赖著不走,便和男子一起拖著我走,一面安慰我道:“你就放宽心吧,他只是个太监。”
我闷声道:“我不希望任何人碰他。”
温春子笑道:“你和周睿一起生活了那麽长时间,难道还不了解他吗?他遇事一向比你冷静,肯定懂得如何保护自己。”
我听了,稍稍松了口气,问走在一旁的男子:“我们这是去哪儿?”
男子看看我和温春子,笑得奸诈:“你们既然来了,也别闲著。”
於是,我和温春子被男子安排在大门口拉客。
我倚著门柱,用冷眼招。温春子却很卖力,一个劲地冲他们抛媚眼。
我纳闷道:“你这麽卖力,做给谁看呀?”
“你摆张臭脸,又是给谁看呀?”他凑过来,把纱巾往我脸上一甩,“人活一世,无论痛苦、快乐,都要懂得享受,我此刻就很享受。”
我看著他脸上的微笑,忽然有所觉悟,自己也跟著微笑起来:“吴秉秋说得一点儿不错,你的确既坚强又能耐。”
他眼里发出了光:“小秋真是这麽夸我的?”
“是,你的小秋是懂得欣赏你的,你也该自信一点……”
一语未了,我远远地看见付一棠和朔方流朝我们走来,他们逆著人流,一直走到我们跟前。
温春子向他们俩抛了个媚眼,晃著手上的纱巾,问道:“进来坐坐吗?两位爷。”
朔方流看著他,面无表情。
付一棠则彬彬有礼地道:“有劳二位带我们到惜景阁去。”
温春子笑道:“你们来晚了,惜景阁已被一位很阔气的爷包下了。”
付一棠道:“我们就是那位爷请来的客人,还请二位带路。”
温春子和我交换了个眼色,转身走入大门。
我们四人来到惜景阁门前,只听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我按捺不住,一脚将门踹开,和他们一同闯进去。
眼前的情形却使我们意外,那个神气十足的驼背老头居然被人打得鼻青脸肿,还被人捆在床柱上。周睿则悠悠闲闲地坐在床上,耍弄著手里的短棍。
我错愕道:“什麽情况?”
周睿轻轻一笑,走下床来:“他叫我把他绑起来,我就把他绑起来了。”
付一棠走到老头跟前,拍著他皱巴巴的老脸,讥笑道:“别来无恙啊,严公公。”
严公公眯起眼,道:“你们是哪一路的?”他边说边凝神运气,企图用内力震断绳索。
“你不知道我们是哪一路的?”付一棠发现他在偷偷地运气,便微笑著将手绕到他的後颈,用力一掐,“死了也活该!”
只听“喀嚓”一声,严公公的脑袋耷拉下来,便再不能说,再不能动了。
周睿吃惊道:“你怎麽把他杀了?”
“留著他又有何用?”付一棠取下严公公的墨玉扳指,走过来,将扳指戴到我的大麽指上,“从今天起,你就是严少煜。”
“为什麽是他?”
“为什麽是我?”
我和周睿齐声问道。
温春子和朔方流也大为意外。
付一棠看著我,解释道:“严少煜爱听戏,也会唱小曲儿,那天我在院外听见你唱的小曲儿,觉得你们的声音有几分相似,并且你们的身材、轮廓也相近。”
我道:“所以你要我扮成他的模样,潜入康王府?”
付一棠微笑著点了点头:“这也是谦王的意思。”
周睿道:“严公公是康王的亲信,信弘若扮成他的样子,难保不会被康王识破。”
付一棠置若罔闻,轻轻拍了拍我的脑袋,笑道:“我相信你这颗聪明的脑瓜子,你一定有办法让自己不被人识破。”
我刚要争辩,付一棠接著又道:“康王逼婚不成,已将楚霏微囚禁起来,这是你们救出他唯一的机会。”
我和周睿听了,顿时语塞。
温春子问道:“我、周睿和朔方兄呢?要不要也趁机潜入康王府?”
“等周信弘安定下来再说。”付一棠说著,将我拉到床边,摁著我坐下,一面吩咐温春子和朔方流:“你们去提些热水,再到老板那里取些工具来,动作要快,我们的时间不多。”
等温春子和朔方流走了,付一棠又看著周睿,道:“我在门外候著,趁这个时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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