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快把娘娘带走,她的心已不在案头上的证据当中。从你们离去後她就静默不语,那张脸可是沉得吓人。」李将军在霞耳际低喃。
「现在我不就来替你解困!」霞苦笑,「别以为秋月不专心调查,她只是想著如何替彩云报仇。」
「殿下情况如何?」该返回正题的时候!「腹部被刺可不是开玩笑。」
「先前用了点药,血总算是止住,但状态不稳定。」她边说边走近秋月,秋月微笑抬头。
「愿意把人还给我了吗?几个时辰也好!」秋月缓慢站起,「她呀,一醒来只顾眼前的案件,我也没多心思照顾她。」
「所以我特意来找你……她现在人是清醒,但她的一切需要由你来为她打点!」
李将军在内堂等候传唤,霞为秋月带路。顷刻,二人身在厢房门前,恰巧大夫到来,她们一并被请到房中。
露用温水清洗彩云腹部的血迹,彩云淡然睨向床架,直到大夫站在屏风外,她才稍为回复意识。
大夫从木箱准备取出幼线诊脉之际,秋月走进屏风後道:「老人家请进,公主和本宫不会治你的罪。」大夫瞄著旁边看似侍卫的女子,霞笑著点头。
既然公主都说无罪,他岂敢不进去吗?老翁上前为彩云诊脉,更在伤口附近施针,稳定伤势。抽针後,大夫写了道补气血的药方,又叮嘱准时用药草清洁伤口。
「老人家,我知道我要休养,但我晚点必须要处理事务,请给我开一道既止痛又不影响走动的药方,只要熬过一天就足够。」伤口过深影响她的行动,但时间紧迫,她没可能因为痛楚而停下。
「即使殿下要求多天,这种偏方老夫也只能开一天,药力消失後的五天内,你整个人别想起来。」他不会明白帝皇家所做的事有多重要,但公主竟然选择牺牲自己来完成,他惟有答应要求。
片刻,老人离去,众人也退出房间,秋月坐到床治审视面无人色的彩云,彩云对於过份镇静的秋月,感到有点忐忑又不知所措。
「终於回来了……你想休息还是准备东木城的事?」人已经安全出现在她眼前,甚麽问好、安慰的话都不用说。
「现在是甚麽时辰?」
「快到寅时。」
闭目思忖,彩云压下声线,「辰时把我叫醒,若我再不休息,恐怕後天已躺进黄土中。」
「想死也没那麽容易,皇上还未把你劳役完毕,他老人家舍不得你离去。」秋月冷冷回应。
夜诊常常有,往昔看的时间只不过是一、二刻,但今夜他足足看了半个时辰。衙门伤员虽不多,不过伤者的情况却教他眉头紧皱,而且患者是宫中人,他老人家好久没这样惊慌过。
大夫好不容易冷静下来为雷看诊,可是雷不断询问彩云的情况。
「殿下的刀伤已经处理,你可以放心,不好的话我颈上人头誓必不保。反倒是你,你脸侧的伤口不可忽视,不小心处理会毁容。」
「她毁容我会乐见其成……」青烟见大夫适才脸色比雷还要差,她斟了杯热茶给他定惊,「老人家请喝茶。」
盯著两张相同的脸,老伯叹气道:「今天不知道要喝多少定惊汤!」
「没那麽夸张吧,今天的事纯熟偶然,不会有下次。」雷漾起灿烂笑容。
许久,大夫终於拖著疲倦的身躯离开衙门,青烟依照老人的指示替雷涂抹药膏。
「除了我,还有谁想撕掉你这张脸可恨的?」青烟放好药盒,徐徐取出小梳为雷整理凌乱的秀发。
雷保持缄默,青烟惟有闭嘴,直到她无意中发现雷衣服底下的血色痕迹,她沉静不了。「胸口的伤是甚麽回事?」
由始至终她都没想过隐瞒,可是伤口的位置和形状令她难以开口,所以雷认为找个合适时机才告诉青烟,她不想在气氛凝重的情况下解释。
扯开雷的外衣,十字伤痕清晰可见,青烟深邃的眼眸中看不到一丝哀痛,须臾,冷哼一声。撇头思索一会,青烟擦拭乾涸的血块,雷战战兢兢坐著。
「全是成腾下手,我不明白他为何知道你胸口的疤痕,当我硬说自己就是你的时候,他就把我刺成这样。之後,他可能认为我易容成你的样子,所以把我的脸割开看清楚。」真相,她是说了,但好像得不到合适的反应。青烟轻轻点头,可雷不认为她有在听。
「这些伤都是成腾一怒之下才弄出来,我已经很小心不让自己受那麽多伤。」青烟蓦地怔住,雷觉得自己似乎说对了重点。
「你叮嘱我小心行事,我步步为营;你希望我保重身体,我减少受伤;你……」雷正想说话之际,青烟出言阻止。
「我知道了,不用一一告诉我,你晓得我心里有多担心,」青烟的嘴角勾起,「但任雅的情况怎样?」当她知道任雅潜伏在孙怀树身边多年作内应後,她佩服她的胆识及现时安危。
「她背部中箭被孟崇谦抓起,生死未卜。」这件事决不能让任纬升知道,否则他肯定傻得东木城找最爱的女儿。雷暗地叹气。
「……她会吉人天相,毕竟她渡过了多年艰辛,上天不会待薄她的。」
「哦啊……今天你应该不会待薄我吧!」忽地,雷紧紧抱著青烟,更把头枕在她的肩膀。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我吃软不吃硬。」青烟挣开双臂反压雷,「醒来後你还有不少事要做,给我乖乖休息。」
「你说的对!」雷已猜到张眼後不是救人就是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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