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的男人,可能如我所说的处男情结,一直都挺迷我,是我最长期的客户之一。有好几次他甚至要我别干这个了,想安排我到他公司里做特助,这对他来说可是很危险的事。但我不想欠任何人情,再说了,我到一个公司里能干什么?不就是继续干这个?只不过是被他一个人干。婊子为自己立牌坊是天下最可笑的,于是我微笑着对他说:“还是别,你要是想我,找我就是了,走的时候多给点,不比那点工资高得多?”听着这些,他总是露出受伤的样子,接着把我狠狠摁在什么地方,就地解决了事,温柔或是粗暴对我已经没有太大区别,只要不打我,无论怎么干我都会爽,一段日子下来,我对性的敏感度变得很高。看着我一脸即使被强暴也很享受的yín_dàng表情,他既喜欢又特别恨:“你这个婊子!”真是多余的话,我还能是别的吗?
以此类推,别人有这样的意思我也会拒绝,除了随他们看着办而给的钱,我什么都不要,我的职业道德在同行里首屈一指,有比我大或比我小的boy问过我:“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不知该怎么答,这也算问题?不就是各取所需吗?
几年下来,我身材拔高了,头发也留长了,大部分客人喜欢我的头发,说这样性感,我也就不剪。或者是很早就出来做的缘故,我身体不算强壮,但柔韧性一直很好。有一个熟客爱穿瘦身西装,打超细领带,可能是因为他的生活圈子里很少有便服,我不知不觉受了他的影响,觉得这样穿确实很好看,久而久之,我的衣柜里没有别的,全是这种端正的衣服。我从来不佩戴任何饰物,包括耳环,我讨厌所有叮叮当当的东西。我可能是外表看起来最正经的婊子,这样反而让客人更满意,有的人总让我不tuō_guāng衣服而摆出他想要的姿势,说跟穿着西装的男人做更有感觉。呵,也许吧。其实我的客人不算多,前前后后总共加起来也就二、三十个,只不过几乎都有持续的接触。
我不被某个人长包,但只要来找我就一定不会败兴而归,所以他们的生气都延续不了多久,直到我说想离开的时候,也没怎么怪我,只是给了更多的钱——我只接受这个,当然,这些人里不包括那个男人。听到我说要走的话,他的反应有点可笑,他居然哭了。一边哭,一边用皮带使劲抽我,抽完了就猛干,真他妈的见鬼,我只能咬着牙强忍,身上火辣辣的痛使快感都没了。把我弄得很难看以后,他又抱着我哭,说出了一句让我非常吃惊的话:他求我上他。虽然不是没这么做过,但对着一个哭哭啼啼的大男人我实在硬不起来,也不知自己哪根筋不对,我竟说了一句更可笑的话:对不起。然后他继续哭,唠唠叨叨说了一大堆,什么想离婚、可又怕老婆、什么爱我、离不开我……后面的我不记得,因为太累而睡着了。
隔天起来,我没发出一点声音,带上早就收拾好的行李离开了居住了五年的城市,把那个纠缠不清的家伙留在我的床上,不,它已经不是我的床了,爱睡就睡吧。
这五年累积的钱,不算多也不算少,我把其中的三分之一寄回了家,汇款单上除了名字,什么都没写。第一,他们知道我还活着就行;第二,我实在想不出说什么话;第三,我不可能回去,我受不了他们那副又要打又要哭的样子,这样会让我想起那个别别扭扭的男人。
二十一岁的我,就这么到了另一个繁华却不大的都市,用剩下的钱经营一个小小的酒吧,除了吸毒,我不太管店里的客人干什么,谁比谁高贵?谁又比谁干净?高额的税金使我这个老板免去很多麻烦。也许是嗅到了同类的气味,一段日子以后,这个酒吧自然而然成了我们这种人聚集的地方,男人、女人,我不在乎,只要他(她)们在这里能感觉到自由——别的地方不可能找到的自由。
爱情,有多重要?比得过自由吗?这里每晚上演不同的戏,聚聚散散也看了不少,什么爱啊、恨啊、哭啊、缠啊,到最后谁不是过得好好的?谁离了谁不能活?
爱情,我要的爱情是哪一种?观念上我知道自己爱的是男人,问题是我该爱哪个实体?既然最后都会分开,那当初又为什么要在一起呢?
软软窝在酒吧最阴暗的角落里,看周遭的人来了又走,我偶尔会想到这些无聊的问题,然后淡淡一笑,象是……嘲讽自己。一夕或长期的情人我仍然有,性是不可逃避的需要,何况是我这种早已习惯与他人拥抱的身体,只是那些说着爱的话都不能让我有什么真正的感觉,就象很久以前的夜里,心那么痛的感觉,痛得可以清楚意识到自己爱着。我的现在,只有身体的音乐在淫靡的流淌,奏过高潮,就此无声。
度过了一千多个了无新意的夜晚之后,我再次出走,把酒吧卖了,带着增长了差不多一半的钱,其他的就和来时一样。有些东西,我还弄不明白,而且我在这个地方呆的时间已经太长。
坐在火车上,我静静的看向窗外,玻璃上却半隐半现出自己的影象:一个年轻的、衣冠楚楚的长发男人,端正的五官,迷茫的眼神,一脸慵懒又困惑的表情,整个人有种奇怪的协调。
三.
不知道该去什么地方=可以去任何地方,我买了一张可以从南横穿到北的车票。在睡着之前我对自己说:一觉醒来,火车停的最近一站,我就下去。
于是我到了这里,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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