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好了,他肺经的肿胀和耳后的红点都没了!”
一些胆大的官兵将信将疑地走了过来,观察起这小官兵的脖颈,真如这位乔大夫说的,肿胀和红点都没了。
“你现在觉得这样?”一个官兵问。
“我现在觉得呼吸特别顺畅,之前还有点闷,现在整个人都舒服了。”
其中一个官兵走了出来,“乔大夫,我最近也有几声咳嗽,你帮我看看我有没有染上疫病?”
天大地大,唯命最大,在场的官兵不多,但也有十来个,许多官兵都急红了眼,都想让乔南枫替他们瞧一瞧,围观的村民也开始嚷嚷起来,用力地推着木栏,想让神医救命,场面变得非常混乱。
“大家别推!别推啊!你们这样神医没办法看病啦!把神医撞坏了,都别救了,都等死吧!”苏招悦声音响亮清澈,穿透力极强,“想看病就听话!有咳嗽胸闷、皮肤发痒的站到左边让神医看诊,没觉得有不舒服的站到右边,我给你们预防疫病的药!”
苏招悦还不忘对木栏内大声嚷嚷的村民喊:“神医这次来就是为了救你们的!嚷嚷啥啊!别没看到病就把自己人给撞残碰伤了!药管够!管够的!”村民们听到苏招悦这样说,也不再骚乱,按捺住焦急和激动,静候官兵把神医放进来。
苏招悦心想,幸好麒麟仙君事先让乔南枫和晋三郎飞去城镇里把所需的药草都扫了回来,看这些村民的脸红耳赤地一哄而起,现在看来,仙君是有先见之明的,要是药不够分了,恐怕这陈村的村民真的会发起疯来咬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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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尸疫的官兵并不多,吃了药,吐出淤血都觉得好多了,现在已经没人怀疑乔南枫的身份,皆对他敬佩不已,道谢不停。
官兵长跟村长确认了,的确是有个叫陈汉的人不见了,眼见大事不妙,立马誊抄了医案,安排了休息的官兵去做净化河道的草被,带着医案便策马赶回官府。
晋三郎坐在车头翘着二郎腿,脑袋枕着手舒服地躺着,宵易则一直在车厢内没有出来。
“仙君。”乔南枫看完那些官兵,掀开车帘跟宵易说:“我们要进村了。”
宵易缓缓睁开了眼,看着化成老者的乔南枫,道:“东南。”宵易这话的意思是,让乔南枫只需去东南方找闻幽聚魂草,而其他地方交给晋三郎和他自己。
乔南枫颔首表示明白了。
宵易再次闭上眼,没再多说。
乔南枫也转身走向苏招悦,问她,“不怕?”
“怕,但是还是要做。”苏招悦说。
“服了药了吗?”乔南枫察觉到苏招悦的头发有些凌乱,抬手想把她那缕挡脸的乱发拨回去。
苏招悦先是一惊,而后又喜不自胜,但她脸上却只浮现出疑惑。她自然地推开乔南枫的手,自己去拨正乱发。
“服过药了。”苏招悦淡淡地说。
乔南枫不解苏招悦为何会突然冷漠,按理来说,她应该高兴才对,但看着对方好像完全没放在心上,也不好追问,“那,我们走吧?”
“嗯,进村吧。”苏招悦跟在乔南枫身后,看着乔南枫走向陈村,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寻草
进村已经是第三天了,乔南枫和苏招悦救了不少染上了尸疫邪毒却还没发疹的病人,防治的药方和净化水源的方法都已告知每家每户,村里的阴霾慢慢散去,偶尔还会看到一些村民相互聊起天来,往日的防备放下了,之前怨气、死气也因乔南枫他们的到来而逐渐消散了。
最后一个发疹的病人也在今早离去,村民们聚在篝火前,看着那具尸体在火焰中模糊了轮廓,目送了最后一个病人离开,陈村的人是知道了,这尸疫算是走了。
苏招悦在这三天里不只听到有获救者的感恩,还听到那些病入膏肓的病人的哀求、辱骂和竭嘶底里,她觉得很累,真的,太累了,本以为是做好事,最后却弄得一身伤。
乔南枫用药油揉着她的淤青的脚踝,前天进村的时候,一个已经发疹的病人得知自己无法得救了,突然发起了狂,追着苏招悦又是打又是骂,披着那可怖的皮囊,伸手就抓,张嘴就咬,似乎非要撕下她的一块皮肉不可。苏招悦被追得乱了步伐,一下跌倒了,脚拐了不单止还擦出一身破皮,眼看就要被扑上,她吓得紧紧地闭上了眼,用手抱住了头。幸好乔南枫一个后颈刀把那病人敲晕,苏招悦才得以获救。直到今天,她也没想明白,那人跟她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这样对她不可。
“疼吗?”乔南枫轻声地问道。
“挺疼的。”苏招悦委屈地说着疼,眼睛却是亮晶晶的,她看着乔南枫给自己揉脚,心想,再疼也值得。
“后悔了吗?”乔南枫给她轻轻揉着。
“不后悔。”苏招悦没有犹豫地回答。
乔南枫抬头看向苏招悦,眼里满满的温柔,但紧皱的眉头又像是在心疼和担忧。
“如果我反应慢了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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