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里也不能确定他就在这里。于是从这天开始,她每天都来这里吃一碗面,时间久了,伙计注意到了这位顾客的反常,就和元哲说了,这天她又来了,元哲从厨房的门往外一看,一下子愣住了,这……这不是杨桃吗?她怎么会来这儿?是来找自己的吗?我应不应该见她?他的脑子有点乱,心也乱极了,要说在甘肃五年和她朝夕相处没有感情那是假的,在回来的这些日子里,他也常常想起这位朴实的姑娘,尤其每天做着面食的时候,总是不自觉的有点郁闷,他也想过会不会再看见她,但绝没有想到,在洛阳,自己经营的面馆里能与她重逢。姑娘似乎也觉出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一扭头,看见元哲的一刹那,眼泪忍不住扑簌簌落下来,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椅子上站起来的,只觉得时间好像静止了,自己千辛万苦从甘肃到洛阳,吃了多少苦,在看到元哲的时候似乎都已经不重要了。两个人就这样望着对方,谁也没说话,周围的空气好像也都凝固了,旁边的伙计一看,小眼睛一眨巴,有戏,但也不能就这么瞅着吧,他是时候的咳嗽了一声,元哲这才一下子清醒。走出来,到这个姑娘面前,“杨桃,你怎么来了?走,到后面说话。”说着把她领到了后面的一间休息室。杨桃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抱住了元哲,伤心的哭了出来,元哲也十分难过。过了许久,两个人的情绪才稳定下来,杨桃把自己如何从甘肃到洛阳找他的经过简略的说了一下,杨桃先是找遍了西安城,没有找到,但无意中打听到了他们可能回洛阳城了。这才来洛阳城,杨桃的执着打动了元哲,他不忍心再让她离开,但留下来又能怎么办呢?留在店里帮他打理这一切也许是最好的选择,就这样二人重归于好,尽管没有什么名份,但他们是幸福的。夫人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只是一心在家照顾着孩子们。甄媛是个好女人,本份守妇道,一心一意过日子。元哲有时就以店里太忙,不回去了,住在店里陪着杨桃。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南下香港
1953年中央决定对资本主义工商业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变私有制为公有制。凡是规模大一点的都得接受改造。
元宝在西安的制碱厂和元哲在洛阳的饭店都要被改造,元寿和三叔元望礼在成都的工厂也收归了国营。三叔元望礼在解放前就过世了。元宝和元寿兄弟俩年岁已高,主动退了下来,不再参与工厂的管理,安享晚年。
元宝1955年病逝,享年八十岁,大儿子元世冲因犯错误被抓入狱。元哲的二儿子元世杰因与大伯感情至深,大伯去世对他的打击不小,他持续发高烧不退,现已住进了医院,全家都在关注着他的安危。元哲最对不起这个儿子,从小就没在身边陪过他,幸好大伯关心他,给了他不少父爱。第十天,元世杰的烧依然没退下来,这孩子命苦,急火功心,死在了医院,年仅十九岁。一连串的打击过后,元哲也病倒了,他后悔回到家里,认为哥哥和儿子的死与他有关,自责让他无法从痛苦中走出来。两个女人没有离开,轮番照顾着元哲,虽然失去了儿子,但眼前的这两个女人仍是他最大的财富。他想:我不能死,我得活下去,他们需要我,元哲这样告诫着自己,两个月后他出院了。
1956年□□八大以后,国家开始了社会主义建设。全国各地都在抓生产,搞建设,1958年□□和人民公社化运动把建设推向了高潮。
元哲过不惯千篇一律的单调生活,还是想到外面看看。此时他担心的倒不是家人,他们都有安定的生活,他担心杨桃该怎么办,自己的产业没了,杨桃现在成了一名饭店服务员。虽然生活有着落,但一个孤身女子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还是不让人放心的,于是元哲在离开前见了杨桃一面,问她的打算,杨桃说愿意和他一起去上海,就这样元哲告别了家里人带着杨桃来到上海。
先到了他曾经营的旅店,已物是人非了,店主人也换了。元哲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工作,倍感失望。好在他又见到了四哥元吉,元吉已是上海市闸北区区长,权力很大。
元吉说:“现在是新中国了,计划经济,一切由国家决定,不允许其他经济生存,上海已经不是当年了。”
元哲说:“本来想到上海闯一闯,可是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元吉说:“目前来看,政策很难改变,西方国家对我们包围封锁,上海对外的优势已经没有了,现在大量工业内迁,在上海恐怕很难发展起来。”
元哲说:“上海没有发展,那我能去哪呢?”
元吉说:“香港或者台湾,这些地方还是市场经济,那里政策相对宽松,你可以去香港发展。”
元哲说:“关键是我人生地不熟的,对香港也不是太了解。台湾我是不敢去了,那里的军统还在找我呢。”
元吉说:“你去香港吧,我有一位朋友在香港,他从事房地产业,当年我俩都在北大上学,他学的是土木工程,我学的是法律,都是校学生会成员,他叫雷之雨,解放前,他在上海有一家房地产公司,解放后变成了国营企业了,他又回香港发展了。”
元哲一听兴奋起来说:“那太好了,我不想在国内,想去香港,我怎么才能联系上他呢?”
元吉说:“进入香港可没那么简单,你先等些日子,我和他联系一下,看他有什么办法。”
元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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