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娴贵妃却直接拿这皇帝的往事摆出一个饵,谜题却只揭了一半,剩下的一半,摆明便只有问那哥舒雅云了。
或许这便是哥舒家的女人能够在宫中处于如此显赫位置的原因,不是靠着美貌或者小手段来迷惑君王,而是直接把自己的能力摆出来给君王看,不是依附的关系而是并肩协作。
江山与美人之间,与其让君王择其一,有个鱼与熊掌兼得的机会,谁又能拒绝呢?
又说了几句话,来迟便出了贤宜宫。
白如墨提着一壶酒在宫门口喝得正畅快,见来迟出来便冲着他摇了摇酒壶,笑道:“要不要来点?”
“免了,今日迷汤我已经被灌得够多了,再喝了酒,那可就真的成糊涂蛋了。”
“哟,看来娴贵妃的话,你便是不信了?”白如墨想了想,又勾起嘴角怪笑:“可那贵妃娘娘说得也不错,当年的事情她可是在一旁出了不少力的,要论真相可没人比她知道得多的了,你小子从哪里看出破绽了?”
“我没有看出破绽。”来迟舒了口气,面色淡然:“甚至说,贵妃娘娘的话,我是相信的,毕竟若非皇上对义王处处留情,义王便是再有能力,也无法凭着一人之力便占了半分天下的。”
“那你为何还说她给你灌迷汤?”
“虽然话不假,意图却不真。”来迟顿了一下,又觉得无趣:“不过不管如何,贵妃娘娘费心演了好戏,我却是不能不奉陪的。”
于是当晚,太子留宿太子嫔的寝宫,并且连着三天都留宿在这里。
这下子太子宫的下人们从开始的不以为意,立马都开始关注起这个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太子嫔来了,毕竟这太子和太子妃才大婚,太子嫔一来便抢了太子妃的宠爱,对于女人来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难以忍受的呢!
☆、捉奸
蜀中潍城,阜盍攥紧了手中密折,面色铁青。
其实一开始,阜盍便料到来迟身为太子,大婚年纪一到难免是要娶妻纳妾的,虽然已经暗中吩咐过不准来迟真行夫妻之礼,理由是以免留下子嗣节外生枝。
但是如今,见密折中详述的来迟与太子妃嫔如何恩爱,心中的火气便是难以压抑,却不知这火从何而来。
“来人,备马。”阜盍将密折焚毁,愤愤出了栖蝶楼,便让人准备出行的东西。
在外间抚琴的真太子见阜盍从书房出来,面色难堪,便整衣站起来,柔声问道:“王爷这边要走了么?”
这真太子在这里用的是来迟的身份,身为唯一一个被王爷带回来并单独关在栖蝶楼的男宠,在外人面前他倒是很知道举止都配合自己这个身份。
其实阜盍对于这个太子能这么适应从一个太子到男宠的身份转变的事情也有点疑惑,不过不管他的目的是什么,以目前的情势来看,自己也不怕他闹出什么事情来。
瞟了一眼,见他戴着面具,整个人的气质也已大是不同,极为普通柔和,丝毫不见太子的贵气。想想便心中一动,道:“本王要出去办事,你准备一下,随本王一起去。”
没有料到阜盍会如此,太子愣了一下,便点头柔声应道:“嗯。”
当晚,便传来南夷异动的消息,义王带着亲兵出城入蜀林,立言势必要将这股势力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自然,这不过是外人知道并传回平都的消息,实际上,义王却是带着真太子和自己的三名贴身影卫,快马连夜往平都而去。
白如墨收到阜盍暗中来到平都的消息,突然笑得有点邪恶。
而给他送信的密探甲,平时与白如墨关系也不错,加之最近一段时间自家王爷的性格越发反复无常,一帮密探影卫都是战战兢兢就怕出什么篓子,没胆从自家王爷嘴里探口风,便都托他来向这个和自家王爷关系最神秘的白神医来打听了。
眼下见这白如墨神色诡异,便忍不住开口小声问道:“白神医,恕小人斗胆问一句,我们王爷这是闹得哪一出啊?”
“哪一出?”白如墨顿了一下,然后笑得极为不厚道地一笑,摇头晃脑地哼唱道:“树上的鸟儿成双对你家王爷捉奸呐一人装傻一人笨可怜你们做线人。”
密探甲顿时脸囧成了一张苦瓜,颤声问:“捉……捉……捉奸?!”
“哎,看不出来你们当密探的这么八卦,我说了那么多,你就听到这两个字啊。”白如墨一脸鄙视地看着密探甲,然后故作神秘道:“你们家主子因为小时候中毒的后遗症,导致情商低下,你们看戏就好,可千万别掺和哦!”
密探甲心中腹诽,敢情您一直都乐呵呵地看我们家王爷的戏呢!
不管这个真相如何惊悚,等密探甲回去之后还是老实复述了,虽然众人对于这个捉奸的对象各种好奇揣测,但是最终义王府中所有的影卫和密探都一直决定,对于王爷的各种诡异命令无条件支持。
和恋爱中的人讲道理?那是找抽!和恋爱中的王爷讲道理?那是找死!
不管这暗中白如墨给阜盍传播的绯闻如何,阜盍还是一脸杀气地到了平都,易容之后以一个商人的身份住进了平都最为销金的蓬莱水阁。
蓬莱水阁是一艘花船的名字,常年停泊在平都西城的青湖,三层的楼阁朱红的船身,远远望其便像是那传说中的蓬莱仙岛。不过,虽然名字取得脱俗,本质上却是一座水上妓院而已。
自古以来,这妓院便是一处极为特殊的存在了,美人乡英雄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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