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大响动我们也没听见,还是后来被泼了凉水才醒过来。而今想想,说不好是那酒里给我们下了什么东西。”衙役于大庆说道。
其余的十五人都点头,附和于大庆的话。
魏征对秦远解释道:“酒已经让人查验过了,里面确实有mí_yào。”
“而今作案手法已经很明确了,六名衙役下药先迷晕了他们十六人,在趁余下的十人不备杀之灭口,而后想办法运了粮。”长孙无忌总结道,“只是到底是怎样的我运送手段,可以令六十万斤粮在短短两个时辰消失而不留痕迹?”
大家听到这话,都觉得不可能,除非是闹鬼了。
“就是闹鬼了!饿死鬼来偷粮了!”法曹参军贾继彤突然喊道。
魏征转头瞪他一眼,令他不要瞎说。如果真是鬼偷粮,何必放火杀人。
秦远拦住魏征,请贾继彤继续讲。
“本地有个传说,有一个张姓的穷道士,因为做法不灵验,挣不着钱,没钱吃饭了。他便四处乞讨,想要口饭吃,百姓们都嫌弃他不给他饭吃。后来张道士就活活饿死了,据说他死之前,给自己设坛,诅咒整个陇州的百姓,终有一日会跟他一样凄惨饿死,不得善终。”贾继彤解释道。
“这个传说有点意思。”秦远叹道。
“城内有个姓郑的富户,他家的粮也在一夜之间被盗空了,大概是前年的事。”陇州长史张毓回忆道。
“而今这位富户可还在?”秦远问。
“在的。”张毓连忙恭敬地回答道。
“那就劳烦张长史带路,令我们见一见这位富户。”温彦博客气道。
张毓应承,立刻带着大家去。
温彦博趁机走到秦远身边,小声问秦远可有什么想法没有。
“有没有破解?这么多粮食为何一夜之间,不对,是在短短两个时辰之间,就不翼而飞了?”
秦远瞄一眼温彦博:“你当我是神仙啊?”
“对啊,在我眼里你在破案这方面就是神仙!”温彦博附和地恭维着。
秦远笑了一声,“算你有眼光。”
“你果然有头绪了,那就好,快点破案,算帮我一回。”
温彦博发现秦远一点也不愁,心里就踏实了,本来还以为这案子这么难解,怕是一时半会儿破不了,那他们就要在陇州呆上挺长一段时间。最近他大哥温大雅的身体不大好,温彦博有些担心,所以很希望能早点回长安,陪伴他大哥。
秦远听闻温彦博难处,怪他不早些说。这种事情温彦博既然能说出口,而且看得出他很焦急,便说明温大雅的病情很严重。
“你该现在回家去瞧,别耽搁了。这案子我心里有数,你不在旁边帮我也没关系。”
“不合适,长孙公可是亲自点名让我来得,哪能刚来就走呢。”温彦博告诉秦远,不管怎么样,他身为朝廷命官,该以国事为先。
秦远拗不过他,琢磨着自己还是尽快把这案子破了好。而且拖久了,李世民那边搞不好也会不开心,会给他苦头吃。
一行人到了郑性的富户家,便见到了郑兴本人,就前年丢粮一事询问他。
郑兴见有这么多大官来到自己这里,就为了破获他前年丢粮的事情,甭提多高兴了,连忙道出经过。
“我那粮一直放在仓库,突然有一天打开,全都不见了。问那些守粮仓的家仆,却是一个都不知道。他们什么声响都没听到,也没有打开过粮仓。粮仓的钥匙确实只有我一个人有,我天天挂在脖子上。可我就奇怪了,为什么什么响动都没有,我的粮就那么凭空在粮仓里消失了?”郑兴万般不解,“后来我报了官,这案子也没查出所以然来。大家都说这是张道士化作饿死鬼来偷粮了,此后家家都在存粮的地方贴符,我也贴了,至今倒再没发生过怪事。”
秦远听完郑兴的讲述后,要去看郑兴库房所在之处。
郑兴道:“那存粮存不住还招饿死鬼的地方,我哪里敢再放粮食。而今那地方被我改成道观了,专门请了两位道姑在里头念经祈福。”
秦远不介意,还是要去。
郑兴就引着这些他光听官名就害怕的大官们,走过后花园,穿过两座院子,然后上了十几个石阶,行至道观。
道观里挺宽敞,有三间房,正房和东西厢,俩道姑正在念经,听到动静后就迎了出来。
秦远环顾道观的环境,倒没什么特别。此处地方位于郑家的西北角,立在道观门口,可大概俯瞰整个郑家。
道观后头,装饰着嶙峋怪石,再往下就是一处溪水,岸边有垂柳,垂柳那边,就是宅子的外墙了。
过了这墙,有一条马车宽的路,路那边就是另一家了,从此处倒是可以隐约看到隔壁府内的峥嵘景象。
秦远便问郑兴隔壁的住的人家是谁。
郑兴:“那隔壁就是——”
贾继彤忙来给秦远行礼,表示隔壁是他家。
“原来你家在这。”秦远笑道。
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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