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子,不在乎门第。大姐跟他只是不合适罢了。”
尉迟敬德一听到‘不合适’这三字,就想到之前在圣人跟前,秦远提到的‘不相配’。
怒火顿时窜得更高,喝令尉迟宝琳闭嘴,这事用不着他一个小孩子瞎掺和。
“父亲,这件事我觉得不怪秦远。当初秦远还没得官的时候,大姐就在街上看上人家了,人家就是逃了。后来再遇见,人家也跟我表明白了没那门子心思,我也把话传给大姐了。当时这件事就该了结了,大家也便相安无事。”
尉迟宝琳之所以说这些是想劝自己的父亲息怒,千万别做出太冲动的事。这件事其实他们自己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
尉迟敬德听自己的儿子居然向着外人说话,抬手就要上家法,“反了你了,叫你闭嘴你不闭,还胳膊肘往外拐,你是我尉迟敬德的儿子!”
大家忙拦着,尉迟宝琳最终不得不服软赔错,才算免了一遭打。
尉迟宝琳对尉迟敬德不敢再言,就暂时默然退下。他有些担心秦远,打发人去通知秦远一声,令他注意安全,并代父亲跟他道歉。
尉迟宝琳因此获得了一袋干枣,因吃着不错,他就分了些与大姐尉迟婉儿。
尉迟婉儿确实三天没吃饭,但只是不吃正餐,私下里会偷偷吃点糕点之类的东西填肚。她吃了弟弟送来的干枣之后,没想到味道异常好吃,心情也跟着舒缓了不少。
“大姐何必如此,我瞧你也没多喜欢他。父亲仍在盛怒,事情闹到这局面,根本没有挽回的余地。这不是你的,就莫要再强求了。”尉迟宝琳劝尉迟婉儿不要再一意孤行。希望她能想开,去劝一劝父亲。
“我不去,我就是喜欢他,我自己还伤心难过呢。”尉迟婉儿别过头去,但不耽误她伸手拿枣子往嘴里塞。
“好,你们就闹吧。这么下去,咱们整个尉迟府都要跟着倒霉。我早点去棺材铺订管才去!”尉迟宝琳气道。
“呸,说什么晦气话!咱们尉迟家在京城那可是有头有脸,跟王府比也是排在前头的,圣人对咱们父亲更是另眼看重。你真该打!”尉迟婉儿自然舍不得真打弟弟,就轻轻拍了一下尉迟宝琳的脑袋瓜儿。
尉迟宝琳:“大姐想想,而今秦远是什么地位,他之所以能升迁这么快,仅仅是凭他自己的能耐么?”
“自然是,还别人就不行。”尉迟婉儿当初可没想到自己当初在街上碰见的人,而今会这样有出息。幸亏他有出息了,她才会被父亲从老家接回来,父亲开始正经考虑他们的婚事。果然还是上进的男人好,唯一的缺点就是看不上她,但她不介意,抢也要抢到!
“大姐想想与他来往的有哪些人,没这些人的帮助和举荐,仅凭圣人一句话,他能坐稳今天的位置?这秦远有能耐是一方面,有人缘是更重要的另一方面。二者兼具,才会有他今天。”
尉迟宝琳见尉迟婉儿还有些不明白自己所讲,跟她再说直白些。
“咱们父亲脾气不好,骂过御史大夫,揍过尚书……在朝中的人缘着实不怎么样。这几个人幸亏功勋不高,当时父亲又有圣人袒护,事情就算混过去了。但是现在和秦远来往的人,那都是和咱们父亲一样立过开国大功的人,而且这次圣人明显在偏袒秦远。”
尉迟婉儿问尉迟宝琳:“你为何认定圣人在偏袒秦少卿?”
“好大姐,你是不是傻了,圣人若偏袒咱们家,你和秦少卿的婚事这会儿就定下了!你再仔细想想,以秦远的头脑,他会不知自己得罪了父亲么,会不知防备么?如果咱们父亲真对秦少卿做了什么冲动事,被抓个正着,结果会如何?”
尉迟婉儿打个激灵,转即催促尉迟宝琳快去和父亲讲清楚。
“我讲不得,一开口就差点被父亲揍了。父亲一向疼爱你,你而今还‘绝食’中。想必你的话,父亲能听进去。”
尉迟宝琳告诉尉迟婉儿,这就是他来找她的目的。
“婚事肯定是不能成了,大姐继续绝食,只会害得全家一起陪葬。若肯为我一大家子着想,就去劝劝父亲。”
尉迟婉儿毫不含糊地去找尉迟敬德。
没多久,尉迟婉儿一脸丧气地折返回来。
“怎么样?”尉迟宝琳焦急地问。
“完了完了,我对阿耶说我不在乎秦远了,这事儿就算作罢了。我还把你刚才的那些话,都说给他听了。他却是不服,他不信他真刀真枪打下来的功勋,会拼不过一个只破案耍嘴皮子的毛头小子。阿耶这次是真咽不下这口气,非要教训秦远了。”
尉迟婉儿急得要哭,忙问尉迟宝琳该怎么办。她好担心因为她的一时任性,害了整个尉迟家,害了一直疼爱她的父亲。
“那就没有什么别的好办法了,我们时刻监视父亲,如果他有什么异常行动,我就赶紧去派人通知秦远那边。”尉迟宝琳道。
尉迟婉儿点头,她垂首默然许久,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十分后悔自己当初那么任性。
“大姐,事到如今,你该学会放下。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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