邸了。他让他好生准备,可不准怠慢了他们,“这叫知恩图报,你若敢狼心狗肺,你后半辈子我都会使绊子收拾你。”
“佩服长孙公。”秦远听到长孙无忌的‘威胁’,没有反驳,反而恭敬行礼。
长孙无忌不解:“你佩服我什么?”
“佩服长孙公有自知之明,果然清楚自己是小人。”秦远叹毕就匆忙跟长孙无忌告辞,撒腿就跑。
长孙无忌气得指着秦远,痛骂令他站住,秦远哪会听,两条腿跑起来比撒鹰的兔子还快。
房玄龄和魏征随后赶来。魏征见秦远已经从马上马跑没影了,皱眉叹道:“成何体统,虽然出了宫,可现在仍在皇城之中,瞧他是改不了毛毛躁躁的毛病了。”
“魏仆射这就说错了,他从来就没有规矩过。怎么地,您还想为此事参他?有用么?圣人可不会听。他现在是朝中新贵,圣人跟前的大红人,连头发丝都是红的,你如何能奈何得了他。”长孙无忌‘挑唆’道。
魏征回看长孙无忌,一脸认真:“是么?”
房玄龄则笑起来,“哪儿来的酸味。”
房玄龄说罢,就笑着跟二位告辞。
魏征反应过来了,这是长孙无忌吃味了。刚刚八成是长孙无忌欺负了秦远,人家才会跑那么快。魏征这下觉得自己错怪秦远了,他也是身不由己。
魏征赶紧也跟长孙无忌告辞。
“诶?”长孙无忌反应过来,冲魏征解释道,“我刚才可没有欺负他,魏仆射莫要误会了。”
魏征匆匆上车,马车已然向前行驶。铛铛的马蹄声似乎盖住了长孙无忌的解释,人家根本没听到。
长孙无忌原地缓缓吸口气。秦远八成就是老天爷派来克他的,罢了罢了,他要真跟这厮计较才是傻了 。
……
傍晚,秦远刚从大理寺放值出来,就看见门口停着秦琼的马车。
秦琼正坐在马车前头啃着杏子,见秦远出来了,他忙把手里没吃完的东西丢给随从,笑着一跃下马,直奔秦远跟前。
“作甚?”秦远疑惑打量秦琼。
“走,跟我回家,你嫂子准备了一桌好饭等你去吃。”秦琼说着就拉住秦远的胳膊。
秦远忍不住笑:“你们和好了?”
“可不是,我好一顿劝慰,磨破了嘴皮子才和好呢。”秦琼叹道,“说起来这事儿起因就在你,所以这顿饭你必须去,我们给你赔罪。”
“不去。”秦远吃不了东西,故意托辞道,“瞧你就没安好心,既然刚和好,你何不多陪嫂子一会儿,叫我做什么。我案子没查完,今天面圣,又得了一件难办的差事,更要慎重对待了。”
“这么难,难为你每天跑东跑西,家里都没个人照顾你。”秦琼还是硬拉秦远去,“你若不愿喝酒,怕耽误办事,就不喝酒,我们就聊几句。你歇着的工夫总有吧?”
秦远拗不过秦琼的热情,遂就去了。到了秦府见了张氏后,瞧见另有一位二十岁上下的曼妙女子站在张氏身边,穿着淡绿衫子,身姿袅娜纤巧,面若朝华,也用同样打量的目光观察秦远。
“这是我娘家小妹,排行老九。”张氏笑着给秦远引荐,又对张玉苏引荐秦远。
张玉苏见礼之后,便依旧站在张氏的身后,虽半垂着目,但毫无羞涩扭捏之态。
“我这妹子性子有些呆,不太会说话,秦兄弟莫要见怪。”张氏拉着张玉苏的手,笑着继续对秦远道,“说起来倒怪害臊的,闹出这样的误会来。今天将军跟我解释了,我才晓得,倒把秦兄弟掺和进来了,实在过意不去。”
“无碍。”秦远淡言道。
张氏笑着点点头,要命人准备酒菜,给秦远赔罪。
秦琼忙解释:“他还得处置案子,喝不得酒,让他去东院歇着就是了。”
张氏应承,立刻安排下去。
秦远便客气告辞,面目严肃,半句话都没有多说。
平常秦远什么样,秦琼和张氏夫妻都清楚。
张氏拉一下秦琼的衣襟,跟他叹道:“是不是我们擅自做主,他不高兴了?”
“就是不高兴了,人家不愿,你们还一厢情愿张罗,便是多管闲事。”张玉苏松了口气,找个地方坐下来,跟婢女要了一杯水喝。
“你——怎生这么不知好歹?你瞧瞧你都多大了,还赖在家里头,竟不知臊得慌。”张氏教训妹妹说话没规矩。
“我志不在此。”张玉苏冷静地端着水杯往嘴边送了一下,眼珠子转动,随即看向秦琼,“我也瞧得出姐夫这位秦兄弟,也志不在此。莫要张罗了,反倒招了嫌。”
“你这妹妹还是一如既往地厉害。”秦琼对张氏小声叹了句,随即笑着对张玉苏道,“我关心自家兄弟,能招什么嫌,就如你五姐关心你一般。”
“五姐夫别好心做坏事,人家那么大的人了,什么不懂?不管不顾人家的喜好,硬去关心,就是讨嫌。”张玉苏解释道,“早说我一心向道,心不在男女□□上,你们也偏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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