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不是兵家的人?”韩信瞥到云渊衣角纵横家少子的令牌,诧异地出声。他表现的轻狂,实际上比谁都敏锐。
“可笑!纵横家唤醒了我们?!你们真要将希望寄托在这稚子身上?”
“还有这般惊才绝艳之人吗?就算有,我们等得起吗?”卫青冷冷的反问堵住了韩信的嘴。
“少年郎,吾等十年内必定消散,遗愿便是……在灰飞烟灭之前,渴求战场的奇迹。”他们皆是为战场而生的神将!就算是魂飞魄散,也希望消散于名传千古的奇迹战役中!
“吾等会将残魂附着在你腰间的玉牌上,若是时机来临,便唤醒我们,至少能助你一臂之力。若是时机不复,也不必挂念,只怪吾等没有福气罢了。”五人同时沉默地盯着云渊,不管心里是何等想法,全未表露。
这些谈话的人完全不知道他们快将镜后的半圣们吓傻了。
“原来古时的圣人们皆能留下残魂吗?不行,不行。这小子入纵横家实在太浪费了!”兵家半圣猛然转头对准了吕不群,几近咆哮。
“让他入兵家!这合该是兵家之人!”不管合不合礼仪,兵家半圣都快癫狂了。那些兵神降临,是何等的荣耀!若不是秦国路途遥远,他现在就乘云而去,只求见上一面。
“醒醒吧。少子改换门庭,怎么可能?”吕不群慢悠悠地说了一句,握紧的手心也满是汗水。那可是一群的亚圣,纵是他也无法淡定面对。
“何为奇迹?”云渊起身,皱眉询问,在这些人的灼灼目光下,他实在坐不下去了。
“或是不死一人,或是绝处逢生,或令天地哀鸣,或令神魔动容。”
“唯独一点,须是百万人以上的大战,可懂?”十万人的战役,用不起他们这样的人物。算是最后的私心吧,走得光辉一些,是不是能被长久的纪念呢?
听闻此言的兵家半圣生生捏碎了镜子边缘,古今当真有人能做到这般吗?有可能做到的那些人,不就是如今在云渊考房里的亡魂吗?
“是‘或’?不是‘兼’吗?”云渊听完后,吐出的话语让亚圣们都哑然失声。这小子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想同时达成这四点?这可是千百年来他们听过的最好玩的话语了。
“有胆气,如果你能做到,我们出生入死又有何妨?”反倒是韩信接过了云渊的话茬。如果是为了达成这样的功绩,他们倒是愿意全力以赴帮助青年。
可惜,所有人都当做玩笑来听。
“我应下了。”云渊可不管条件有多苛刻,他是纵横家,只从“利”字考虑事情。答应了有好处没坏处,十年内若达不成这点,他就算自导自演也会让他们安眠。
善意的谎言不是吗?云渊看着原本温润的玉佩融入残魂后变得满溢灵气,笑得愈发放肆。
“此子……”孔然活的那般久远,从云渊变幻的神色多少猜出了他的打算,不由心生忌惮。
“亚圣,便是他了。”青琅不知何时也来到了镜子跟前,毫无波动地面容竟然流露出侵略感。
当初孔然在石头前念了三年的儒家学说,加快了他成仙速度。青琅承下这份恩情,至于跟随孔然,还是因为那个亚圣对他说的话语:“已存的仙族活得太悠久,只有人族才与你年龄相仿之人。就算是石头,也需风雨打磨。”
“活在世间,总要有人在你这颗顽石上留下些许痕迹吧?”
“由你自己去挑选,如何?”
青琅最喜欢的便是硬碰硬,他生于泰山之巅,有意识起就总是见到人族结伴而来。当然,他不需要朋友,他想要的是一个对手,能让他忘记无聊的对手。将其用以增长阅历,给自己漫长的仙途中添上一笔。
“我在人族待上百年,至于对手,你不必插手。”这是当年青琅的回答。
现在他选择了人族的无双天骄,纵横家少子,云渊。
孔然深深叹了口气,皱起了苍老的脸。
“我原本是希望你选他的。”他独自传音给青琅,声音有些疲倦沧桑。
“但我今日见了他的文章,改变了主意。”
“此子文能治国武能安邦,然而其亦正亦邪。他比妖族聪颖,比鬼族狡诈,又比仙族多情,偏偏是个十足十的人类。”
“生于盛世,便是英豪;生于乱世,当为枭雄。”
“青琅,若是你与他为对手,怕是再也看不进任何人了。”一个疯子有了绝世的才华,便是狂中加狂,谁也猜不透他能做到何等地步!与他荣生同个时代,为敌为友,皆是好坏参半,无从预测。
“无妨。”青琅是石头,打定主意后谁也改变不了。
云渊可不知他们这一番交锋,他看着回复平静的考房,揉揉额头摇响了铃铛,沉稳地走了出去。
当青年迈出考场,七国文庙的钟声同时响起,悠久遥远,摄人心魄。而一个陌生的声音随着钟声传遍七国。他的声音浅淡,宛如溪水流过,内容却是惊涛骇浪,震得七国之人不约而同地放下手中之事,仔细聆听。
“秦国长安考场,出进士一人,位列三甲,其名云渊。”
州试和府试乡试不同,不仅因为它两年一次,更因为州试过后,成了进士的可以选择入朝为官亦或征战沙场,是真正领着官职俸禄、受万人尊敬的。而州试才进行一天不到,竟然有人直接被圣人钦点为前三甲,当真恐怖!
究竟要怎样的才华才能惊圣呢?众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也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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