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什么成分,虽然江家有点儿光环,但是发光的主体暂时轮不到江晚晴这样一个籍籍无名的晚辈;而朱和峰那件事更和“背景”“权力”这样的事情沾不上任何的边儿,完全是他胡作非为咎由自取。
可是有人偏偏把这些事的关键点模糊掉,把舆论往“私人恩怨“上引,这就其心可诛了。
江晚晴细细思索一下儿,觉得冯教授的态度堪称无风不起浪,风浪的由来,则需要她定下神才能想明白。
而目前,她必须冷静下来,杀一杀这股“妖风”的锐气。
于是江晚晴笑了。
“冯教授,我要和您说明两点。”她表情含笑,眼神却越显锐利,“首先,我必须要澄清,无论外面有什么传言,又或者您从什么人那里听到什么捕风捉影的猜测,我都要告诉您,朱和峰教授的事情,跟我没有任何关系;同样,学校选聘校企负责人的事情,我也没有任何决策或者建议权。”
冯教授的眼神明显不信。
江晚晴笑了一笑,“好脾气”地继续解释:“不瞒您说,校企负责人选聘的事情,我刚刚关注过,但是我只是带着一种关心周围热点的心态去关心,而不是作为一个决策人去关心,您心有疑惑有误会,我也耐心地跟您分析一下——”
冯教授忍了忍:“你说。”
“校企负责人的聘任通知中,明确规定了聘任资格,我记不太清具体,就简要说几条。”江晚晴道,“首先,规定要求有行政级别——我暂时没有;其次规定了职称,要高级——我自己的职称今年刚评到中级;最后还有一点,年龄要求三十五岁以上,五十七岁以下——我无论上下都不达标。”
冯教授闻言皱眉,忍不住道:“可是……”
“您听说我说完。”江晚晴直接打断了他,“我跟您一一说明这个条件的目的,就是要告诉您,这个负责人选聘,完全不是为了我这样一个没有资历的年轻人量身打造的,而既然我并不参加选聘,我无论有没有手段有没有背景,我为什么要花时间和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较劲?这不是太可笑了吗?”
冯教授一愣,表情有几分松动:“小江老师说的有几分道理……”
江晚晴却不是来听他夸奖“有道理”的,闻言冷然哼笑了一声:“但是冯教授,既然您跟我直说了,作为坦荡的回报,我觉得我也该跟您直说——我觉得您这样来找我‘聊一聊’的做法,实在太愚蠢了。”
“愚蠢”两个字,让冯教授一时脸上挂不住。
江晚晴并没理他,语言又直又狠,果断把冯教授的反驳掐死在了摇篮中:“我可以理解您人往高处走的心情,但是无论我对选聘这件事有没有直接作用,您都不该来找我——假设我没有决策作用,您这样贸然来找我,除了让同事关系变得尴尬之外,对于您的晋升并没有任何帮助;而如果我真的有决策作用,您这样的行为只会惹得我很不高兴,从而自断前途。”
这一刀插得太狠了,冯教授整个人一僵,终于醒悟过来,慌忙解释道:“小江老师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晚晴却一摆手忽略了这些没什么用的废话。
“冯教授,其实我很欣赏您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有一说一,比勾心斗角的交流痛快多了。而且刚才我也说了,我认为在这其中,我们是有些误会。我说这些话的目的很明确——我并不是为了指责您的,而是为了解除误会的。”江晚晴笑了笑,语气上缓和了一点,“我在国外上学久了,被外国人传染了直来直去的毛病,可能表达上也不够委婉,希望您不要放在心上。”
冯教授额角沁汗,观察了一下江晚晴的脸色,才勉强道:“这个是当然不会的。”
“我认为现在,我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我已经解释清楚了,不愉快的话题,我们也没有必要讨论下去了。”
冯教授肉眼可见的松了一口气:“好的,好的。”
江晚晴又笑了一笑,猝然抬眼和冯教授直视:“不过,冯教授,当我好心给您提个醒——您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像我一样欣赏的可能不在少数,但是其中一些人,他们的‘欣赏’,却是注定要拿您当枪使的。”
闻言,冯教授脸色顿时僵住了,眼神动了动,话却一个字都没说出来。
江晚晴却已经含笑站起身了:“不讨喜的话我就说到这儿,您多保重,我回去了。”
53、22. ...
江晚晴转身出了实验室, 脚步顿了一下, 没从办公室门前走,反而绕路下了楼, 拐进了隔壁生科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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