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看见雅纳尔时还带着忧虑,骆唯此刻的心情是纯然的喜悦。他后悔自己没有坚定地相信雅纳尔,却更高兴原来这一切只是误会。
在骆唯拉拉杂杂地说完好长一段话后,梁官宴终于明白他所要表达的意思了。
「你是说…你又作梦了。而且梦到故事的后续,原来雅纳尔并没有那样做?」
不断地点头,骆唯脸上的表情可说是喜极而泣。他觉得自己根本没有办法将雅纳尔对自己的深情用言语表达,但又是急迫地想要和别人分享。
「对!对!就是这样!他比我想的更加…」
翻了个白眼,梁官宴发现骆唯此刻的样子实在是难看至极,一会儿自己突然脸红,一会儿又皱眉握拳。
「喔!那这样的话,你还哭什么啊?你这样子很难看耶。」
「我真的…真的…呜呜…雅纳尔…」
骆唯知道自己更放不下他了,背叛后,虽然会怨恨,但自己就可以用此作为借口来遗忘那个人。但如今呢,雅纳尔却是比自己不知道更用心了几倍,这样一个虚幻人物的虚幻爱情,骆唯为他感到心疼,也为自己感到遗憾。
「…这是梦呀!」
骆唯将心中最大的忧愁喃喃说出,他将求救的眼光看向房内的另一个人,至此,骆唯真的不知道该怎处理这段感情。
两人都沉默的很久,梁官宴才缓缓开口道。
「唯…不要陷下去太深,你知道那是个梦吧?」
骆唯知道这是事实,却又想要找更多的理由来肯定雅纳尔的存在。
「我…是梦没错。但说不定,这世界上真的有雅纳…」
多么渺茫的机率,这连说服他自己都显得力道不够。骆唯的声音在对方的直视下渐渐小声,然后,取代的是刚停又起的呜咽。
「别哭了啦…」
「呜…」
骆唯哭泣的声音不大,他隐忍的样子却让梁官宴更加无法忍受。不想让人担心的那个样子,让梁官宴无法放下他不管。
「嗳…你别哭啦…唯…」
「……」
骆唯根本听不进去别人的劝言,他满脑子的那个人。温柔的雅纳尔、黏人的雅纳尔、体贴的雅纳尔…跟哭泣的雅纳尔…。
「你、你***别哭了啦。哭哭哭哭哭!哭有什么用?你以为这样哭一哭,雅纳尔就会被你的哭声召唤出来?这又不是魔法世界!」
梁官宴实在没有耐心对他人好言相劝,就算是好友也一样,他擅长的方式是用言语激人。话语中没有恶意,梁官宴很直接地告诉骆唯他的想法。
骆唯突然一惊,他止住哭声的张口欲言。
「魔…法…」
「对!魔法!说不定是那个!」骆唯在对方讶异的眼神下弹跳起来,他的脑中闪过姊姊骆琳把他找去护法的那个召唤仪式。
「什么?」梁官宴看他一副惊喜又期待的模样,疑惑地问着。
骆唯将自己的那段记忆完整地说给对方听,他叙述着他能记得的一切。这阵子,骆唯也只有这件经历不同以往了。
说不定,真的是因为姊姊的魔法…
那个魔法叫什么去了?一百?一千?梦?
「啊…对了!是一千零一夜!我记得是这个名字!」骆唯沙哑的声音十分难听。
「一天一个故事…这倒是有部分雷同…。」梁官宴想了想后回应。
骆唯跑到桌子那儿去,开始翻着东西,在因为心慌而手忙脚乱了一阵后,他终于找到目标物—手机。
然后颤抖着手,拨出自己死死记在脑海的电话号码,等待接通。
嘟—嘟——嘟————
在听见一个打招呼的女声后,骆唯又开始哽咽,他几乎无法清楚地和对方说话。于是,梁官宴在看了情况后决定接手。
两支电话通话中,一边是兴奋、持续尖叫的女音,一边是沙哑哭泣和无奈解释的回应,情绪恰好互为反比。
热线持续了一个晚上,多了一个人的看法和建议,骆唯感觉自己对于「作梦」这件事开始有了期待与想象。
他开始觉得这一切不是事出无因,更不是自己单纯的幻想。
「一千零一夜…我认为它是用来召唤命中恋人的一种魔法…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用作梦的方式,但依这个梦境的内容而言,或许应该是我这个魔法的影响吧!」
「书上的记载有缺页,这已经是我看过之中比较完整的记载了。所以才拿这个做实验…可能在我们不知道的地方有别的作用…。」
骆琳严肃地说出这个结论,她没想过会因为自己的兴趣而让弟弟惹上麻烦,虽然主观上不清楚是不是魔法造成的原因。但在骆琳心中,她这个有奇怪梦境的弟弟,肯定是受到魔法的影响了。
被阳光曝晒后的温暖味道将自己的全身笼罩住,骆唯在一片安宁中醒来。低头一看,自己正睡在一个宽大的床上,这事实让他知道他又身处梦境中了。
骆唯记得自己带着两眼厚重的黑眼圈,随便收持的简单行李,他和梁官宴在教官室做好了请假的动作后,两人直奔车站,准备回去骆唯的老家。
不放心自己一个人上路,梁官宴陪着他一起回去。而家中等着他们的便是努力查阅资料的骆琳。
幸好他们的父母正好出门游玩,所以这两姊弟的打算也没惊动任何人。
殷切地想要看见他,柔情似水的透明蓝眼眸,眼中专注地只剩自己的注视。骆唯等不到夜晚的来临,他要回家弄清楚所有一切。
记得自己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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