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顾夜从院落外冲了进来,沉重的铁衣穿在他身上,让他走得跌跌撞撞。顾子舒忙迎上去,略带责备地说:“受了伤还到处跑?要是没找到我,先遇上坏人了呢?”
顾夜执着地摇头:“我放心不下师尊……”
顾子舒心头一暖,责备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了:“下次为师会记得带上你。”
顾子舒回头开始审问,顾夜就柔顺地依偎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
问了半天再问不出有用的讯息,所谓的镇宗之宝他们也说不出具体是什么,元石的存在并未被泄露出去,顾子舒略一合计,剧情也不算太出格。
很快他就自认为找到了原因,将剧情的偏移全部他选的人生赢家模式上了。用顾小弟的话说,这个模式就像开了外挂的游戏,副本难度刷刷直降,才有这样原著之外的进展。
他接受了这个说法,抬手一道元气割裂了将众魔族捆成粽子的绳子,挥手道:“你们走吧,回去后告诉刘复,你们找遍水天宗也没有找到什么镇宗之宝。务必要让他相信。要是下次再有人来骚扰水天宗众人,我就去趟魔族,让你们知道花儿究竟为什么这样红。”
顾子舒的语气是很平淡甚至温和的,与他平常温润的模样没什么区别,但是众魔族却无端打了个寒颤,纷纷拼命磕头:“多谢大人,多谢大人!我们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他们本以为这次必死无疑,谁料连刑罚都没有,只在被逮捕时受了些伤,就被青衣武者放了!一个个脸上都是遮掩不住的狂喜。至于青衣武者的威胁,他们却是都没放在眼里,等回了魔族大本营,谁怕谁啊!你要是真敢来,我们才让你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顾子舒倒是没能理解这些魔族为什么一副感天动地的样子。他毕竟是个现代法治社会长大的青年,没有动辄杀人的概念,说起来,他认为自己的威胁已经相当到位,相当符合这个世界的简单粗暴了呢。
等人走后,顾夜先开口了:“师尊,我有点困了……”
“我先带你回去。”顾子舒把他背了起来。
回到舒夜居,他放下顾夜,脱了他那身铁衣,亲自给他盖好被子:“你先歇着,为师还要去找趟父亲,向他汇报。”
顾夜一副强自按捺住害怕的样子:“……那师尊要早些回来。”
顾子舒再摸了摸他的脑袋,这才转身走了。静静等他走出一定范围后,顾夜动作利落地从床上爬了起来,随手抓了一件衣服穿上,如鬼魅般飘了出去。很快他就追上九个逃命的魔族,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几个魔族吓了一跳,一个人仔细看了看,低声道:“兄弟们,这好像是审讯的时候,那个青衣武者怀中十分得宠的徒弟啊。”
另一人附和道:“不用怕,他似乎没有什么本事,穿个玄铁衣就沉得路都走不好的样子,应该是个普通人。”
剩下几人都松了口气,完全没意识到顾夜这么快出现在这里有多么违和,几人笑问:“小兄弟,是你师傅让你来找我们的吗?青衣大人有什么吩咐?”
顾夜勾起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师尊太过善良,就连魔族杀上门来都只是警告了事,作为他最贴心的徒弟,我怎么能不为他解决后患呢?”
下一秒,顾夜身后倏地张出几条血色虚影,像是九只狂舞的手,朝这九人抓去。他不必与这些人硬碰硬,只要血手沾在他们身上,就算比他境界高的武者也无法逃脱。
这就是血魔功的威力。
“啊——”
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回荡在漆黑的夜色中,九个身影被那血手抓住,很快没了气息。
九条鲜活的生命化作九具人干,顾夜周身黑暗的气息又浓郁了几分,血腥气萦绕在身侧,久久不散。他微舔唇角,虽然血魔功不是像吸血鬼那样吸食鲜血时有实质的饱腹感,但是随着血气充盈,带给他的满足感却是无与伦比。
他平息了体内叫嚣着的对更多鲜血的渴望,从怀中掏出两把粉末——在魔界刘复堂主家翻找私账的时候顺来的——其中一把粉末是毁尸灭迹必备的化骨罡粉,洒在九具人干上,确保消除一切痕迹;另一把则是祛除异味,保证撒在自己身上之后,师尊看见的还是那个清清爽爽的乖徒弟~(≧▽≦)/~。
这一系列动作熟练得很,可见这一年中没少这么干。
收拾干净之后,他很快回到舒夜居,迟疑一瞬后,没有朝自己的卧房走,而是往顾子舒的主卧走去,脱掉外套只留里衣,在师尊的床上,抱住师尊的被子满足地睡了。
说回顾子舒,在安抚顾夜睡下之后,他去找了他老爹。当时他老爹正在安排夜巡,见到他来就问:“有什么发现?”
“除了死去那人,另外有九人在宗内潜伏,当时都被我抓起来了,他们已经交代了,确实是魔族派来的,说是魔族的一个小势力听说我们水天宗有样宝物……”如此这般将事情经过叙述了一遍,讲到他将人都放了才停下。
顾齐天语重心长:“儿砸,你有威胁他们回去不许说出真相这个意识是很好,但是你是否想过,等他们回到魔界,那里是他们的大本营,他们确保安全之后,还会听你的吗?人心是最难揣测的,如果小势力利诱他们,他们怎么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承诺就放弃到手的利益呢?”
顾子舒虚心受教:“父亲说得是,孩儿处事欠妥了。”
“既然已经打探到,那所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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