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你大哥走之前眼睛是闭着的,一点遗憾都没有。昨晚我路过镜平园的时候去找过你,结果你晕着,没叫醒。”阎二轻抚季舒流的背以示安慰,“不是我不等你,实在是心急,万一被王虎那派的人看见,不知他们会做出什么事来。”
“你说得对,无憾就好。我不拆袋子了,你给我拿一下……”季舒流接过布袋紧紧抱住,把脸贴在上面,低声说道,“大哥,我一定会活得很好,活到一百八,每年都去你坟头找你说话,你嫌我罗嗦都没办法。”
西风吹过,渐渐吹干他眼眶周围的泪水。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梦其实……
那个梦有三种解释:科学解释,童话解释,黑暗解释。大家按照自己想要的理解吧。
科学解释不需要逻辑,梦就是梦。其他两个需要包含灵异色彩的逻辑分析。
等会还有更,如果太晚了不用等我,明早起来还能看到!
第38章 拳拳在念
白道群雄忙着清理残局、掩盖血迹,季舒流和秦颂风两人默默回去休息。
秦颂风刚才一战耗力过度,早已触动手足关节的伤势,当时强撑下来,战后发作得格外凶猛,绕到镜平园正门时,已经几度跪倒。季舒流想抱他却使不上力气,只能搀着。等他们回到住处,外衣都几乎被汗水湿透。
进屋以后,两人一起倒在床上,歇了一会,才有力气甩掉鞋子躺正姿势。
季舒流紧紧裹住被,自语:“屋里好冷,阴气森森的,大哥,大嫂,你们又来了么?”
“又?”
“我刚才就梦见过他们,跟真的一样。”季舒流苦思那个梦的含义,不得要领。魏老、范叔还在人世,只有卫廷身死,为何会一起等待厉霄吃饭,王贵铜做的饭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王贵铜已经活着到达海外,和昔日兄弟会合,做了很多饭菜祭奠死者?又或一切皆是虚幻,妄图解释甚为可笑。
秦颂风抓住季舒流的手道:“不是屋里冷,是你染了风寒发烧。”
季舒流顶一下秦颂风的额头试探:“我没发烧,你头比我还热。”
“你烧糊涂了。”
季舒流呆了一会才明白过来:“你也发烧了,烧得还很厉害。也是,你淋了一整天的雨,怎能不受风寒。我应该去弄点药。”说了好久,始终身体发软爬不起来。
“先不喝药,睡一觉再说。”
季舒流闭着眼睛小声道;“你早就认识阎二哥,为何不告诉我。”
“那时候怎么能说。他给白道当内应,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分危险。”
季舒流微微点头:“小时候阎二哥跟我特别亲近,大哥每次出门,总是叫他帮忙照看我。他性子和善,没想到经历如此曲折,报起仇来如此坚决……”
他不记得秦颂风有没有回答,也不记得自己是否还说了别的,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梦中他依然维持着一线神智,想再去看看大哥,飞一般匆匆掠过千山万水,直入醉日堡眠星院。那里并非一片焦土,还是幼时记忆中的模样,也不在秋季,仍是春暖花开时节。但他跳上楼顶,攀爬假山,搜遍每一个角落,唯独找不到任何一个故人。
不知在梦中困了多久,季舒流终于醒过来,被子捂出的汗渗到全身上下的伤口里,刺痛异常。他抚摸右腿上被厉霄密密裹好的伤,悲从中来,胸口憋闷,把地上的盆拉过来,一连吐了好几口血在里头。
他软软躺到床上,张口吸气,回想自己再见大哥的时光加起来尚不足一日。昨日他曾紧紧抓住大哥的手臂,今日手上却早已没有余温,那双永远保护着自己的稳定的手,最终在烈火里归于尘土。
秦颂风被吵醒,担心地凝视他好一阵,抬起伤势较轻的左手伸到他脸边,擦掉他眼角积蓄的泪水。
不擦还好,这眼泪竟然越擦越多,再也擦不干净,一滴滴掉到床上。
被子掀动,带起两人的汗味弥漫在周围。季舒流忽然一阵心悸,撑起身体按住秦颂风,从额头往下吻,吻遍眼睛鼻子脸颊嘴唇下颌,又扒开他衣服顺着脖子和胸膛吻下去,一边吻,眼泪一边落在他皮肤上。
吻到腰侧时,他亮出牙齿用力咬了一口。
秦颂风发愣片刻便明白过来:“你这是报复么。”
季舒流泪水渐止,哑声道:“谁让你捏我。”
秦颂风左手发力把他拉回来,去亲他的面颊,低低道:“不好意思当着俊文的面抱你,只能捏一下。”
“你捏坏了。”季舒流摸摸自己腰间依然泛青的地方,虽然那处小伤早已被其他伤口盖住。
“怪你容易坏。”
“幸好你不容易坏。”季舒流按住秦颂风,在他身上到处用力揉捏,秦颂风只剩一只手灵活,又不敢碰到季舒流伤口,反抗得很是艰辛。两人纠缠很久,季舒流在秦颂风耳边低语:“你是我的。”
“你也是我的。”
“谁都不给,我一个人的。”
“这叫什么话,怎么能给别人……”
“以后干什么都在一起,就算你要跳坑里,也得拉上我。”
秦颂风终于抓准机会,左手同时攥住季舒流两只手腕,右手揽住他的腰,保持不动良久。直到季舒流开始昏昏欲睡,他忽然说道:“我答应你。”
镜平园一战持续半月有余。白道同盟总共折损二十三人,醉日堡则留下百余具尸体,近乎全军覆没。
厉霄烧化成灰,交予弃暗投明后立过功劳的阎二处置,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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