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会是一句“我刚到家”。
怎么了,眼睛里突然涌上一股酸涩感,邗小鱼狠狠地摁住眼角。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余风说:“小鱼,我听说你问白雪了。”语气相比之前有些许柔和。
但说的话让邗小鱼火气上涨,他尖着声音道:“是,我是找她问你的事了,如果是因为这件事,我向你道歉!”
余风叹了口气,“我不是这个意思...”
邗小鱼打断余风的话,“那你什么意思?我不是跟你说了到家给我发条消息吗?结果呢,我等你两天,一开口你就问我是不是去找白雪了,”说着说着邗小鱼再也憋不住了,哽着嗓子说,“余风,我是个男的,我不是个姑娘,我不会常常站在你的角度来看事情。这次我是有点急了,你当作我竖起身上的刺也好,当作我发脾气也好,我只是...只是有些担心你。”
余风彻底柔下声音,道:“我知道,小鱼,乖,不哭了好不好,”余,不是我不能告诉你,只是我不愿意告诉你。但是这次是我的问题,我没想过你的感受。”
邗小鱼低着头静静听他说话,“恋爱本来就是两个人的事情,余风,我没办法让自己置身事外。”邗小鱼已经猜到余风那些事肯定不是自己能接受的了,但他不会动摇,从他决定和余风在一起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有过回头的准备。
“嗯,小鱼,明天你是明天回a城吧?”余风问他。
邗小鱼不想再拖一天,于是说:“没,我下午跟哥哥的车回去。”他顿了顿,有些犹豫地问他:“余风,我晚上去你家吧?”
“好。”
下午五点左右,秦禹把邗小鱼送到了工作室公寓门口。
秦禹帮邗小鱼把东西从后备箱拿出来,邗小鳗在旁边问他:“怎么不多在家里待几天?”
邗小鱼支吾着,他瞒不过他哥,跟爸妈能随便扯个理由走,但和他哥不行。“没,就,有点事得先回来。”
“是余风?”邗小鳗用陈述句的语气问他。
邗小鱼点点头。
邗小鳗拍拍他背,故作夸张地摆出失望表情,说:“都说弟大留不住啊。”
邗小鱼想笑,终于不再皱着那张包子脸。
邗小鳗和秦禹倒车准备离开时,邗小鱼突然冲着车窗里说:“哥,你们不要担心我了,我知道的,所以不要担心我,我会好好过的,有事也一定会和你们说。”
邗小鳗眼里闪过一丝复杂,无奈地看着他,说:“你知道就好,别忘了和他说,大家一起吃顿饭。”
“好。”
邗小鱼站在原地,一直挥着手,知道车子拐了个弯,才拖着行李箱慢慢回房间。
差不多收拾好,邗小鱼给余风发短信,“我过来了哈,你有没有什么要带的?”
余风很快回了短信过来,“带点菜吧,我买了条鱼,给你做鱼吃,但没买别的菜。”
邗小鱼乐了,“大哥,你这讨好人的套路也太明显了,能不能稍微给我个惊喜啊。”
“摸头表情,那就撤销刚刚那条。‘带点菜吧,我好饿啊,想吃你做的菜’,这样行么?”
“必须可以啊,等着我吧,晚上给你做我最拿手的西红柿炒鸡蛋。”邗小鱼把邗妈妈做的凉菜放进背包里,拿好手机和钱包,锁好门去路上打车。
拿钥匙开门,就闻到浓浓的鱼汤香从厨房传来。邗小鱼忍不住唆唆鼻子,脚很自觉的往厨房走去。
余风听到声响,扭头看他一眼,“来了啊。”
“在做什么呢?好香。”邗小鱼凑到前面,小炖锅里是奶白色的汤和鱼肉。
余风笑着道:“鲫鱼汤,我刚尝了下味道,还不错。”
事实证明不是还不错的水平,是很不错,邗小鱼摸着滚圆的肚子摊在沙发上唉声叹气。
“还有人吃饱喝足了还叹气的?”余风递给他热毛巾,“擦擦,等下猫都来了。”
邗小鱼没发现这人还挺幼稚,“少侠你这哄小孩的话都从哪来的?不是也没弟弟妹妹的么?”
余风闻言顿下了手上动作,淡掉脸上表情,说:“我有个弟弟。”
“什么?”邗小鱼听到很惊讶,再一想到之前白雪说的话,邗小鱼皱起眉头。
余风拿掉他擦完脸抓在手上的毛巾,洗了晾好,带了两杯水过来,也坐在沙发上。继续说道:“我这两天就是去看我弟弟了,他,出了点事。”
邗小鱼知道余风要开始和他说那些他不是不能而是不愿告诉他的事了,所以安静地团在沙发上没有做声。
余风突然抬起头看着他,说:“小鱼,你得先答应我个事,好吗?”
邗小鱼举起爪子,“我保证不会跟别人说。”
余风笑了,道:“不是要你保证,只是这些事很乱,我希望你听了后不要去插手好吗?这些事我想自己解决。”
邗小鱼点头。
余风继续说:“其实网上说的大部分也都是真的,我爸妈的确是在我十五岁那年就去世了,因为家里着火。只是,我弟弟活了下来,但因为火灾阴影太重,成了自闭症,不愿和任何人说话,而且有自杀倾向。前两天,他不知道从哪找了刀片,割腕了。”
邗小鱼听到这里,紧紧攥着余风的袖子。
余风安抚地拍拍他,“没事,我去的时候,他已经被救回来了。这不是他第一次自杀了,之前试过很多次。”
“那时候,爸妈出事,我得了一大笔保险金,给弟弟找了家疗养院,我就边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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