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而过。叶景宇平日在下班后,一个人来打球,偶尔会遇到附近的孩子,和他们比赛几场,非常有趣。
只是,他真的已经很久没有来这里了,不由得停下脚步,透过半掩着的铁丝门,朝里面看了看。
一面高高的水泥围墙,上面有着彩色涂鸦,钉着一只锈迹斑驳的篮球框,都没有网兜,剩下三面都是三米高的铁丝网围拢起来的“墙壁”。四周还有杂草和树丛,白天看起来很不错,晚上就有些阴森森的,也许只有一盏路灯照明的关系。
叶景宇只是朝里面望了望,梁涛就走过去,推开那扇门。
“你干什么?”
这里虽然简陋,但也是孩子们的乐园,对于梁涛贸然的闯入,叶景宇不太高兴。
“有个篮球,被忘在这里了。”
确切地说,是掉在了一张靠着铁丝网放置的长凳下面,不得不说,梁涛的视力真好,这么黑,也能看得见。
“放在凳子上就好了,明天会有人来拿的。”叶景宇说,“你出来吧。”
“我们好久没有一起打球了。”梁涛却煞有其事地拿着球,拍了几下,“要不要来比一场?当作是醒酒也好。”
叶景宇愣了愣,便打算走开,“你醒了,我可没有。”
“你就这么怕和我独处吗?”梁涛说,篮球在手心里一转,一根手指就顶了起来。
“哼,别得意忘形,按照资历来说,我才是你的前辈。”叶景宇指的是,他来这个医院比梁涛要早得多。
“是啊,叶前辈。来打球吧。”梁涛显然是在打趣他。
叶景宇没有脱下西服,只是松了松衬衫上的领带,就走进球场。梁涛把球传给他,他却没有接,篮球在地上空弹了几下,滚了开去。
“就趁这个机会,把话说清楚吧。”叶景宇口齿清晰地说,“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我也不会介意你和李佩珊,或者别的什么人交往,所以,你不必这么费心地跟着我了。”
“你是说,我是为了向你报务新恋情,才跟着你的?”梁涛的声音听起来很怪异。
“我说了不管是不是,我都不在乎,我们又不是朋友。”叶景宇认为自己已经把话讲得够清楚,转身就想走,但是梁涛却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将他拽回自己跟前。
“你做什么?!”叶景宇生气地说,却对视上那双燃烧着炽热火焰的眼眸,而不由得哑然。
“你说得对,我们不是朋友。”梁涛直视着叶景宇有些慌乱的眼睛,认真地说,“因为我爱你。”
“——?!”叶景宇的眼睛眨了眨,似乎想要说话,可是由于太震惊,反而说不出来的样子。
“所以,我从来没有把你当作是朋友。”梁涛倒是平静了下来,微微一笑道。
“你、你这是喝太多了吧。”叶景宇倒吸着气,之前在酒吧里,梁涛一直和李佩珊碰杯。
“在你的面前,我哪里敢喝醉。”梁涛苦笑着道,“只是假装喝酒,转移李佩珊对你的注意力而已。”
“什么?”
“瞎子也看得出来,她喜欢你。”梁涛说道,“我要不是自我牺牲一下,你就会被她抢走的,你本来就对别人的示好很没辙。”
“那也是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我要管!”梁涛执着地说,“你知道,在你的面前,我要多努力才能保持清醒吗?如果我还喝醉了,那真的会在大家的面前,做出不得了的事情。”
梁涛停顿了一下,才道,“比如,把你按在吧台上,疯狂地吻你!”
“……”叶景宇的嘴角不由得抽搐,并转移开视线,“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了,我爱你。”
“是吧?我没听见。”叶景宇使劲甩开手,恰好,高架铁路上有列车呼啸而过。
可刚才并没有列车驶过,梁涛知道这只是叶景宇的借口罢了。
“对不起,我那个时候伤害了你……”梁涛低头,“无论我现在做什么,都无法弥补过去犯下的错。我也想过,也许我们分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离开你,只是让我更加痛苦……我没办法停止爱你。”
“呵呵,别说得那么好听,”叶景宇冷笑,突然按住自己的眼睛,正确来说,是不想让自己掉下来眼泪,“明明是你先推开我的……”
“我哪里会……”梁涛完全不明所以。
“在你毕业的时候,不是已经取得了荣光军医院的实习资格?我将来毕业也会去那里,可是,你去跑去另外一家医院。”
荣光军医院创立于五十年代初,和政坛以及军部都关系密切,可以说它是众医院中的金字塔尖。
国立医科大学的应届毕业生中只有五名学生获得实习资格。梁涛、叶景宇和黎荀就是其中的三个。可也许因为荣光军医院在南部的海边,离t市太远,黎荀最后还是选择了比较近的大学附属医院。
黎荀的家人在t市,他不想离开,叶景宇可以理解,可梁涛竟然也拒绝了,他想和黎荀一起实习。
这让叶景宇非常难过,都说毕业季就等同于分手季,梁涛这么做,显然是想借着工作的机会,结束两人的关系。
正因为这样,叶景宇也没去军医院,而是负气选择了市北儿童医院,想要斩断一切,可能与梁涛碰面的机会。
实际上,两人在毕业之后也确实没了往来。很久之后,他才通过黎荀知道梁涛去了国外,也更加确定了自己被梁涛玩腻后,无情抛弃的事实。
好不容易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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