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江敬露出古怪的表情:“……所以,卫十一想干嘛?”
“……卫先生说,江大师以后若有遇见那新娘子,就麻烦跟他说一声嘿嘿嘿!”
张警官说完,恰好检票广播响起,他跟江敬告别后,便跟方薇薇一起顺着人流进了车站。
江敬拿着个小本站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保持了长久的沉默。
……
阴暗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卫十一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呼吸平稳。探病同事的脚步声渐渐消失在门外走廊,黑暗中,疏长的睫毛颤了颤,卫十一慢慢睁开眼睛。
他沉默地望着头顶的天花板。
良久后,一丝诡异的邪笑浮现在他嘴角边。
半年后
从南柯市开往c市的一列动车上,一个老妇人正跟一个中年人絮絮叨叨地说话。
老妇人是农村人打扮,旁边坐着一对小姐弟,大概五六岁年纪。
那中年人正按着老妇人的手给她看手纹面相。他生的慈眉善目,又穿了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色太极服,显得仙风道骨,格外让人信服。
“老人家,你这是苦尽甘来,儿孙满堂的面相啊。”
老妇人皱眉道:“哪来什么苦尽甘来,儿孙满堂!我家那妇人肚子不争气,就给我家老大生了俩!老二那口子更不行,一个带把子的都没有!”
中年人满脸疑惑地看了她一眼,低头掐指算了算,随即飞快看向老妇人旁边那对小姐弟,摇头叹了口气。
小男孩生的虎头虎脑的十分可爱,正在舔一根棒棒糖,年长些的小女孩坐在旁边羡慕地看着弟弟舔棒棒糖,看得眼都不错一下。
老妇人看向小女孩,当即心领神会,眼底漫起强烈愤恨:“果然是你这扫把星!”说着,举手就扇了小女孩一巴掌。
小女孩莫名其妙被奶奶扇耳光,吓得捂住脸缩到角落。大概是被打习惯了,她睁着惶然害怕的眼睛,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老妇人还要再打,却被中年人拦住。
“老人家,别冲动!”
“真是气死我了!我早说是这扫把星惹的祸,他们偏偏不信!哎呦,阿尼陀佛,这可怎么办啊大师!”
“老人家莫急,我这有个化解法子,只是……”
老妇人露出警惕:“难道要买什么法器符纸?”
中年人捋胡子笑道:“不用不用!我可不是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我辈给人看相算命,只看缘分。老人家福泽深厚,我哪能贪图你的钱财!”
被夸赞福泽深厚,又听到不用花钱就能消灾,老妇人立刻笑逐颜开:“那好,大师快说!”
“我瞧你家姑娘煞星投胎,留在家中恐怕会给你们带去祸事。既然相逢就是有缘,我就好人做到底,替你收留这小姑娘,做个入门弟子,也好转煞为福,让她学有所成后,回去报答你们……”
“好主意啊!”
后座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跟老妇人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一只手从侧边伸到中年人面前:“大师,麻烦你也帮我瞧瞧,我啥时候能闷声发大财啊。”
老妇人气怒道:“你这小伙子,我这还没算完呢!”
没想到对方却嚣张无比地回道:“管你老人家完没完!小爷我就是传说中的社会秩序破坏者,人称插队小能手!”
老妇人气得直打摆子:“你这小伙子怎么这样……”
那只手的主人扶着椅背吃力地爬起来,爬也没爬好,半路手一滑就整个趴了下去。趴了也不起来,在哪趴了就在哪挂着。他上身懒洋洋地挂在人家椅背上,一副垂头丧气的颓废模样。一头半长不短的自然卷,满脸胡渣,嘴里叼着,穿一件藏青色长风衣,看着让人无限唏嘘,生活真是不容易啊。
原来是个口袋没几个响钱的北漂。
中年人心中了然,泠然高冷道:“小兄弟,我每日三卦已完,你来迟了。”
这北漂正是在神农架流浪半年的江敬。
江敬笑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大师三卦完了,道爷我这三卦却还没完,且待道爷我给大师算上一卦!你幼年丧亲,背井离乡,少年时为非作歹,有过三年牢狱之灾,成年后依旧坑蒙拐骗,贩卖人口!”
中年人悚然一惊,就要站起身。
江敬按住他肩膀,将他生生按坐下去。
“你!你胡说八道!”中年人色厉内荏地低吼。他发现自己整个身体僵住,肩膀上的手像铁箍似的,完全无法挣脱。他知道自己今天是碰上高人了。
“我瞧大师这面相,这牢应该还没坐完,怎么就跑出来了啊……”
“你想怎样!有话好说!”
中年人这话说出来,显然就是默认了方才江敬的推算。
旁边的老妇人震惊地望着江敬。
“嘘,小朋友看着呢,咱们悄悄解决。”年轻人看了好奇懵懂的小姐弟俩,漫不经心地笑道,同时摸索着按了壁上的呼叫器。
“嘀嘀嘀——”
呼叫声响彻整列车厢,几个乘客不明所以地回头往这边张望。
见对方居然一言不合就喊乘警,中年人眼中露出一抹狠色:“年轻人,我奉劝你少多管闲事!”
“啪!”江敬朝中年人脑袋就是一巴掌,扇得中年人眼冒金星,整个懵了。打完还一脸小人得意,“我就多管闲事了!你打我呀!来啊来啊!”
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好想打他一顿哦!
很快,两个乘警急匆匆赶了过来。了解了整个事情的经过后,乘警便押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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