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痊愈了好多。
果然是那药膏的药性强劲。
迟衡欣喜地走出房门,刺眼的阳光照过来,他眯了眯眼睛。平日院子里总有黑狼训练,如今一人也不见。他纳闷地走了出去,走过曲央的院子时,大门紧锁;红眼虎的也一样,挂着一个大锁;最末一个,院外就听见刀声霍霍,迟衡推门进去。
黑狼阵队一排一排,不止有岑破荆的黑狼,也有迟衡和红眼虎所带的兵士。六十余号人,整齐威武,旗帜随风簌簌,仿佛即刻出征一样。
岑破荆惊讶回望了迟衡一眼,即刻正色,低声说:“怎么起来了,好了吗,先到我房里去。”
听着嘹亮的号令,房中等待的迟衡满心疑惑。
很快,训话完毕的岑破荆回来了,上下打量迟衡讶异道:“左昭说你要七八天才能下地呢,别硬撑啊,不行就先躺着。”
“好得不能再好了。”迟衡伸了伸腿。
岑破荆喝了一口茶,怪笑说:“打得不够狠啊,看来那些人放水了,搁我手里,十几下叫你这辈子都起不来。啊——你的蹄子别乱踢,诶,别以为我不还手啊……”一边说,一边玩笑似的勾住了迟衡的脖子。
迟衡一个擒拿手,把他手腕制住了。
岑破荆一声“惨叫”:“哈哈,看来是真格的好全了,你小子够皮实的,经打经摔经蹂躏……哎呦,痛痛痛……得得,咱们把正事一说。”
迟衡松开手。
岑破荆把手腕揉了一揉,瞅着迟衡说:“就在你躺着的这两天,发生了些内忧外患。外患是:元州王可能率他的残兵往夷州来。曲央,被派去追查元州王的窜逃路线。”
迟衡点了点头。
“内忧就是:乱军终于按捺不住,洗劫了夷州城边郊的一个小村子。”看迟衡瞪大眼睛,岑破荆笑道,“放心,第一波被梁胡子率兵打回去了,简直不堪一击。但乱军主心骨还在,这几天会纠集更多乱匪,目标直指夷州城。”
26、〇二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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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内忧就是:乱军终于按捺不住,洗劫了夷州城边郊的一个小村子。”看迟衡瞪大眼睛,岑破荆咧嘴一笑,“放心,第一波就被梁胡子率兵打回老家去了,简直不堪一击。但乱军主心骨还在,这几天会纠集更多乱匪,目标直指夷州城。”
迟衡睁大了眼睛。
“那场战乱中,一个领军受伤,所以红眼虎被派去顶替,统领二千人。一万精兵剿匪,过两天就要行动。”岑破荆在桌子上画了一个圈。
琢磨了一下,迟衡疑惑地说:“一万多精兵倾城而出,全去剿匪?”
“还有一个头领率三千精兵驻守夷州城,以备不测。咱们俩率着黑狼守在衙门府附近,随时听令。”岑破荆支着脑袋,“梁胡子这次是下了狠心,不把夷山霍斥那一窝乱匪剿灭,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说起来,夷州那窝乱匪有些历史了。
早在七八年前,夷州太守无能,判出了一起大冤案,杀了一家霍姓人,漏下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逃了出来。这少年叫霍斥,逃到夷州城十数里外的夷山里躲避,不知怎么地,纠结了一窝同样走投无路的人,当起了山霸王。霍斥最恨的就是当官的,没多久,就领着百余人杀进了夷州城,将太守砍首示众。
流水的乱军、铁打的乱匪。
虽说夷州城来了好几拨人当头,可无论是谁,霍斥总会时不时地领人来袭城,将城里财物洗劫一空而去。说来也奇,霍斥很有些本事,招揽了那些走投无路的人,为他出生入死。被剿了好几次,他手底的人还越来越多了,之前仅仅是乌合之众的“匪”,现在少说也有几千上万人,他自封为“霍王”,他的属下都叫他“霍大王”。
梁千烈刚占领夷州以来,霍斥也袭过,被狠狠打了回去。据说霍斥本人还被梁千烈的流星锤砸到了腿骨,消停了五六个月,大约伤好了,前几天竟然又汹汹来袭了。
所以,梁千烈势必要拔了这根毒草,一除后患,二是杀鸡儆猴。
迟衡若有所悟:“全部剿灭吗?梁校尉怎么布置的?”
“兵分四路,一路扼守夷山的入口,三路杀进去。”岑破荆琢磨了一下,继续说,“红眼虎说他这一路是扼守夷山的东入口,其他三路由梁胡子亲自统领安排,怕事情泄露,梁胡子没细说。看得出来,为了威震四方,他这次是势在必得。其实,这消息挡也挡不住,百姓不是傻子,看不出风头?刚才出门去买了个块豆腐,那磨豆腐的都在说:这几天有大动静了,准备收摊子回家歇着,就怕把霍斥惹恼火了,又杀进城来。”
“普通人家管谁当头,打战就是祸害来了。梁胡子准备什么时候进攻?四五天后?”
岑破荆压低了声音:“我琢磨着不超过三天。”
迟衡凝眉,总觉得不太对劲,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为了威震霍斥,梁校尉把这次的声势造得很大?”
“这倒没有,剿匪这事能沸沸扬扬?”
迟衡疑惑地说:“这就对了,风声走得这么厉害,霍斥能没有耳闻?再拖个两三天,只怕他早就做好应战的准备了吧?再者,梁校尉是奇兵出身,擅以少胜多,以奇取胜,出兵前都悄无声息。浩浩荡荡的出兵,可真不像他的风格。”
“不一样。以浩然正气出兵,对乱军来说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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