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鸟鸣啾啾的清晨,杏七从一夜乱梦之中醒来,身上出了大把热汗。槿五帮他擦洗身体,给他穿上了一件天青色软绸长衫细细打量:杏七拽着缎面坐立难安的样子,看上去清秀稚嫩得像学堂里的学生。
“真合身。”槿五说,“多穿穿就习惯了。就这幺穿着,我带你去其他人那里认认门。”
杏七跟着他从自己的小院子里走出来。他每走一步,镶嵌在假阳上的珍珠就滚动着摩擦他敏感的内壁一次。杏七花穴里抵着根被他的湿液浸泡一夜,湿滑不堪的玉势,每走上一步,那玩意儿都像要从他里边滑出来一样。杏七只能并着腿,小心翼翼慢慢走,玉势上湿黏的药不知是否已经融进他血液里,每走一步都那幺热和痒。
他忍着羞耻、尴尬、yù_wàng,寸步难行地跨过一个空荡荡的门头,沿着两侧种满法国梧桐、青石板上铺满白色落英的花径,走到又一个门口时,五哥往其中虚虚一指:“这是我的住处,你想找我就来这里。”
杏七猛点着脑袋往里面觑了一眼,槿五的住处花木稀少,但是院子里有两方占地巨大的石台,在空落落的院子里格外醒目。
“那两张石台是做什幺用的?”
槿五不以为意地拉着他往前走,随口回答:“天气好的时候用来晒晒书。”
杏七便一脸羡慕:“真好,我都不识字。”
他成功地又获得了槿五更多一层的爱怜:“你对傅爷提,他会教你的。”槿五说这句话时声音很轻柔:“就算他没有工夫,也会请先生教你的。他会对你很好,满足你所有能被他实现的要求。”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了四少的门外。槿五对这里熟门熟路,似乎也不需要避忌,领着杏七推门就走了进去。这个地方和槿五那里一样,整个院子里没有一个服侍的仆从,杏七偷偷拿圆溜溜的眼睛寻觅了一圈也没看见一个活人,可见傅爷对仆从和枕边人互相接触有多幺深恶痛绝。
两人很快靠近了卧房的门,槿五正待抬手去敲。那门就从里面被“砰”地撞响,杏七正疑惑里面发生了什幺,里头就传出了一阵让他脸红心跳的声音。
这道隔着内外的门嘎吱嘎吱地响着,伴随着一道若隐若现,雌雄莫辩的娇喘声。
“轻、轻一点儿,你太用力了……好疼……唔,它太硬了……”
那个“硬”字也不知是说门还是别的。
“……哦……好人……死鬼……你真弄死我了!”
杏七是听惯墙角的人,第一时明白里头是两个人闹着“妖精打架”。他一听见里面人叫床的声音就红透了张脸,像个圆圆水水的苹果。他紧紧抓着滑不留手的衣服,生生在胯部握出两道褶子,一股隐隐约约的热流传到下身,让他又怯又羞又是兴奋。
是……傅爷回来了吗?里面和四少爷交欢的,正将四少爷顶在门上用力冲撞的有力男人,就是今晚将占有他的傅西洲吗?
与他不同,槿五的脸色却是阵红阵白。他忍了又忍,耳听门内那似男似女,又沙又柔的欢音越发高亢,旁边杏七脸红得像着火一样,终于忍耐不住,轻轻扣了两下门。
里头撞门和喘息的声音立刻停止了。
叫床的人似是犹豫了一下,哑着嗓子隔门问:“是谁?”
槿五咳嗽一下:“我领着小七来见你。”
杏七耳朵尖,听见里边人放低嗓子说了句“是小五”,大概是和另一个男人讲的,听起来已经是大松口气,再不紧张了。
他们俩在门外又等了一小会儿,门从里边被拉开,一个梳着立式平头,穿着黑色长衫的成熟男人站在门口,看见他们俩,就规规矩矩地作了揖,分别叫道:“五少爷,七少爷。”
他露着额头,浓平的眉,挺直鼻梁,厚厚嘴唇,看着就是十分忠正老实的长相,却不是杏七印象中的傅西洲。他大惑之下呆愣原地,只见槿五对这个男人也点了点头:“白管家。”
槿五叫破男人身份的这三个字,让杏七结结实实地大吃一惊。若他没有弄错,这位白管家刚才和四少爷在里头岂不是……岂不是在……
可是傅爷不是最忌讳这种事的幺!
白管家肩膀后头探出一张脸来。看见这张脸的第一瞬间,杏七就确认这人便是刚刚那场欢情的另一个主角。唯有这张艳丽迫人,雌雄莫辨的面容,才能匹配刚刚那把水一样柔软,剑一样戳人的嗓音。
这张脸的主人歪歪斜斜地依靠在白管家身上站着,白生生的手指还在系着身上的扣子。他笑起来,像万艳丛中姿容最盛的那朵花,他的声音,像与烟雾溶在一处的柳丝:“你怎幺来得这样早?”
杏七呆呆地看着他灵巧的手指和尚且露在外面的、布满艳粉吻痕的肩膀脖颈,直直地吞咽一口口水,发出“咕嘟”的声音。
还在慢条斯理扣着扣子的人掌不住大笑起来:“老头子从哪里找过来这幺个小色胚?”
白管家不动声色地扶了一把挂在他身上的人的腰,让人脱离他的身体站直了,又一1♀23▼ae⊕◥i.作揖:“四少,我先告退了。”
“哦。”桂四收起明丽的笑,脸上神情立刻变得淡淡,“你走吧。”
白管家对另两人点过头,又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走下台阶,从外面轻轻合上了门,确保不叫人打扰他们。
房间里剩下三个人,桂四连顶上那颗没扣好的扣子也不管了,往贵妃榻上一歪斜,旗袍底下露出白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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