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也挺幸福的,最后死的时候瘦的像个男神。”这是boss的原句。
我问他这和我又有什么关系。他说他把那个小公寓买下之后,本来是想尝试一下半夜被暴死的鬼魂折磨的感觉,但是想想又觉得太可怕不敢去住......不知道怎么的又扯到他觉得我阳气重,让我过去住上几天帮他驱驱邪。柴米油盐酱醋茶都准备好了,水电不用操心,被子也全都换新了,房间打扫过,隔壁的i密码是“00000000”,祝您旅途愉快。
再一次见到癫痫的时候,就是在这个小破公寓里。貌似是张未冉把他塞到这里来的。那时候我因为莫名的冲动,在追杀结束之后捅了自己一刀,反正正好也在这小公寓附近,钥匙也带在身上,就打算回来休息一下。
自己果然也是那段时间在俄罗斯生活的太惬意了,没想到会因为失血昏倒在玄关,也没想到会因为受伤而半死不活地发着烧挣扎了一两天。其实变得虚弱了对我而言也有好处,还记得那段时间癫痫乖乖地待在我身边照顾着我,天冷的要死,就算供暖公司很给力把暖气烧的很热,还是会从窗户的缝隙里嗖嗖地透过凉风,有时候就把我吹醒了。
醒来看见癫痫,穿着水蓝色的死鱼浴衣正坐在我身边,一脸呆滞的望着窗外的雪景......
我就瞥了他这么一眼就继续睡着了。但是那一瞬间心中却有暖意。
我从很久以前就觉得癫痫很像我的挚友,但是却又与挚友不同,他好像能让我找回曾经那群四川小伙伴的感觉,但是却又有些不一样,这是因为我对他怀有一种不纯洁的情感。当然这只是一方面,还有更加重要的,癫痫似乎像是有什么外星人qb的超自然能力一样,我遇见他是三生有幸。因为,似乎我的生命中有他之后,曾经“三生不幸”时失去的东西全都一件一件地回来了。
不只是童年时天真无邪的感觉,不只是和张昊冉一起时那种随心所欲、不言而喻的契合感。
最开始的时候是快过年的那一阵子,跑到南方的某个温暖的小地方耍,突然之间接到一个电话,本来一看是陌生号码还不怎么想接的,害怕是黑帮来寻仇,但是想想自己就是黑帮,大不了以暴制暴得了。于是还是鼓足勇气摁下了接听。
“石晓峰。”对方还没等我说话就迫不及待地开了口,是一种很陌生的声音,叫着我的名字。
这使我更加坚定了黑帮寻仇论的猜想。但是还是撑着一张脸,用我最平静的声音回答:“对,是我,有什么事吗?”
“啧......你让我怎么说才好呢?”一副不耐烦的语气,语调不自觉地上扬着,不知为何,我莫名的觉得虽然这个声音是陌生的,但是语调却十分熟悉,再次听见这种不耐烦的上扬音,心中难以抑制,潜意识中感到恍若隔世一般的怀念。
然后突然一下,手机那一边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掀桌子啊砸碗啊惨叫啊什么都有,p地响了一阵才安静下来,就是神经质的一吼:“石小疯!!!!嗷嗷嗷嗷嗷嗷———!!”什么情况?“你妈【哔——】,自己不知道咋说还不叫别人说!!!”
“谁不知道咋说了!把手机拿过来!!!!嗷嗷嗷嗷嗷————”又是一阵掀桌子砸碗+惨叫声,虽然听着这阵混乱我感觉越来越怀念,但是始终想不起来他们到底是谁。
“喂,石小疯。”这回传来的是一个平静的声音,我无视旁边的嘈杂努力地分辨着,“你不记得了吗,是我们三个啊。”
“‘我们三个?’谁们三个?”突然之间想不起来。
“你不记得了,我是汪......”
“哦~~~~汪淡淡贾豆豆和方大头对吧!”
时隔多年,我第一个寻回的是那一群童年的损友们。
第140章 多更一些
原来是他们三个......我本来以为这辈子没有机会再见到了。
“汪淡淡,你是汪淡淡对吧。”
“你傻掉了吧。”
“嗯,对。”那个时候已经开心的控制不住自己了,明知道他们看不见我却还是情难自禁地笑着,一副惊惶的样子到处踱步、甩腿,“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广州。”
“广州?”
“嗯,对,在吃重庆小面。”
“贾豆豆和方大头刚才砸的不会是店家的碗吧......”
“嗯,还掀了桌子,不过我已经脱离战场了。”
“......”我只是在电话的另一边笑的脸都酸了,但却沉默着没说出一句话——他们,还和以前一样呢。
“石小疯你现在在东北对吧?我们三个从你离开之后就一直在查找你的下落。当时,问你哥哥他也不说话,过了一会就捂着头惨叫......你们当时到底......”
“先不说这个。”对,暂时别提。
“好,我们找了你好久,哪天见一面吧......”
“......”我还是笑着,笑的脸更加酸了,一直酸到鼻头,伴随着心中涌现的暖意有些想哭的冲动。
“先不跟你聊,贾豆豆和方大头溜了,我也要快点逃。”
“等等等等等等!!!我现在不在东北,我正好在广东呢!你们在哪?我去找你们!”回应我的虽然只有电话另一端的忙音,但是心中却是越来越暖,暖的像是这座南方小城的晚冬。
我带着癫痫,擅自买了去广州的高铁车票,想着“船到桥头自然直”就上了车,一边给汪淡淡发着短信一边焦灼的跺着脚,结果他居然回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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