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远心道现在的话本越来越离谱了,明明教主都长得这般好看,可他们却描述的又丑又恶心,宋远不禁摇了摇头。
白之不知道他心中所想,手状似随意的搭在宋远的肩上舒展了一下脖颈,发出咔咔声,“看宋公子眼里在想什么啊。”
宋远看着他眼底不甚明显的青丝,有点过意不去,这肯定是自己占了白之的床所以他没得睡了,又听见那连续的咔咔声,俊秀的眉不由皱起了,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元宝怎么样了?”
白之抬了抬眼看他,似是没明白宋远说的元宝是谁,“谁?”
“就是我的下人,他现在怎么样了?”
白之被宋远说的‘他现在怎么样’而不是‘救活了吗’一阵愉悦,这宋公子果真很上道。
他决定逗逗他,皱起眉,声音满是歉意:“这个...真是抱歉,他的伤实在太重,小右也没能救活他,宋公子的救命之恩只能换一个了,这次白某定竭尽全力报宋公子的恩。”
宋远愣了,像是一下子没能接受这个现实,清明透彻的眼眸看着他,淡色的唇不自觉的张开了一条缝,“什么?”
随看到白之唇角及不可见的弧度,松了口气,温和道:“白教主这么说,元宝定是没事了。”
他本就长得温润俊秀,谦谦玉公子,如今放软了眉眼更是温和无比,白之见过许多人,形形色|色,却从未见过宋远这般气质温润不含一点凌厉的人,像一块暖玉,十分舒服。
“他醒了吗?”
白之收回眼中的思绪,轻笑了声,“醒是醒了...不过还不能下床,你要去看他吗?走吧,我带你去。”说罢便站了起来,修长的身形将还坐着的宋远笼罩在了他的影子里。
宋远本就是为这件事来找白之的,也跟着站了起来,眼风看到白之随手摊在桌案上的册子,犹豫了下道:“白教主,不如找个侍卫给我带路?我看你还有...”
“无妨,我待的也烦了,正好一起转转。”白之不甚在意,当教主就这个麻烦事,要处理教务,他少年还未继位时就帮着父亲看教务,如今做了教主了还要看教务,他不满很久了。
宋远不再说话,跟着白之走,就在即将迈出门槛时,宋远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书架上的的那一排排书,竟是医书。
“怎么?”白之随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医书啊...你想看?这些都是偶尔看到就买下来的,小右都看完了,你若想看便看吧。”
宋远惊愕的看向白之,虽,虽说不是什么武林秘籍之类,可这也太随意些了吧?
白之挑眉,“元宝伤势未恢复之前你自要住在这里,难免会无聊,我正想着怎么给你弄些东西解闷,你对医书感兴趣还正好让我不用再想了。”
宋远听着这话忍不住瞪大了点眼睛,伤势恢复之前?元宝的伤少说也得有一个月,若彻底恢复就得两三月了,他原以为只要几日便可,怎么突然就要在这待这么长时间了?
白之看着宋远的神色,勾了勾唇,有些好整以暇,“我也是为你的下人着想,他伤到了骨头,若不好好养养,落下病根,下半辈子可就不好过了,还是说宋公子急着去哪里呢?”
宋远抿了抿唇,他原想着去外公家的,然后刚好赶上乡试,现在元宝...宋远舒开眉毛,算了,到时候再说了,也不急这一次。
他没去想父亲他们,想也是凶多吉少了,他不是没想法,可似乎想了也没什么,他父亲惹了不能惹的人,然后举家被盯上,那些山贼,也肯定是人收买的。
宋远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本身就跟他们不亲近,自然没感觉,不可能像话本子里写的为父报仇啊什么之类的,他也对为什么会遭到举家灭口的原因没兴趣,总归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就是了,只是有些感慨,一夜之间,那么多人就没了。
而他,也从丧母变成了...丧家?
宋远收回思绪,见白之还在等自己回话,笑了笑,“没什么大事,只是要给外公报个平安。”
他还是幸运的,老天待他终究不薄,他没死,元宝也没死,他还遇见了白之,无论对方什么身份什么性格,都是他的恩人。
“那便这么说定了,等元宝伤势恢复我亲自护送你们走。”白之顿了一下,突然笑了,“不过有一事要劳烦宋公子。”
“白教主不必客气,但说无妨。”
“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小右要照顾元宝,那我的伤,就劳烦宋公子了。”白之看着宋远,淡色的唇轻轻勾着。
宋远没犹豫的就应下了,虽心中有些疑问,不过问题不大,左右就是换药上药罢了,就算这些事其实根本用不上他,白之随便叫一个侍卫就行,但既然他说了,那他便应下就是。
“前面就是了,右护法在里面,你进去吧,晚膳之前记得回卧房,不记得路了问侍卫。”白之也不是真的闲的出来,他还有事要交代,告诉了宋远地方就往另一个阁楼走去了。
宋远走进房间,入目就看见躺在床上的元宝,还有坐在桌案后看书的男子,男子一袭白衣,额间一条一指宽的宝蓝色扶额,气质卓然,面目俊美清冷,听到声音,抬起头看向他,正巧四目相对,宋远愣了一下,随向他微微颔了一下首。
这是右护法?也太不像魔教护法了,反倒像名门正派的掌门,宋远走到元宝床前,轻声道:“感觉怎么样了?”
元宝的脸色已经没那么苍白了,精神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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